“爲什麼?我都沒下過鬥!”
“你當是旅遊呢?”秦昆白了李崇一眼。
“那殭呢?”
“和我一起去。”
“我還沒問你怎麼和他混在一起了?”
“不打不相識嘛。”
“憑什麼他能去,我去不得?”
“墓裡可能有他親戚,他去看看怎麼了?難道你親戚也在裡面?”
“你親戚纔在裡面!”
“別廢話,乖乖待著。”
李崇撇撇,還想說什麼,看見秦昆有些不耐煩了,只能打消念頭。
翌日。
早上時候古順子幾人在支鍋造飯,這片山林似乎很偏僻,草原上一個人影都沒。
吃喝完到下午的時候,他們開始在上抹了一層又臭又膩的東西。
據說墓裡的空氣和土壤真菌很多,許多經驗不足的土夫子都會染上皮病,這層藥能抵抗那些玩意,還有一些煞。
“秦爺,這是我橋嶺藥,穿山甲片和草藥熬製的,你也塗一點。這顆藥丸是含魂丹,覺腦子不對勁時含在裡,可定魂安神。”
古順子給了秦昆一小盒藥,一粒丹藥,秦昆也有學有樣,混著唾沫塗在暴的皮上。
下午飯吃完,天已經黑了,古順子他們開始分裝備。
直至月亮升高,古順子走出帳篷,已經換了一黑勁裝,皮束纏腰,束帶的銅環上掛著許多小巧緻的工。背上是纏繩和三雷管、三照明炬。
“出發!”
原路上山,進墓口。
通風了一天的墓道已經沒了怪味,洪象一馬當先,一隻手戴著鐵鎖編制的手套,提著德國制式的軍用手電,另一隻手套著一層袖甲,拎著一撬,似乎也有探路之用。
古順子、洪羊裝束也是如此。
那層袖甲像是歐洲中世紀的連臂鐵袖,閃著金屬芒。將他們五指連帶手腕全部包裹,一直到肩胛,末端有皮扣出,繞過另一側前綁好,保證不會落,這樣的袖甲和鐵手套秦昆也分到了一對,殭卻沒有這待遇,不過他也不需要。
“戌時橋嶺下墓口,黑衫鐵袖掃丘!”
“前方魑魅請回避,今日無意冒犯,只尋門中信,不惹債!”
洪象喊完,當先鑽了進去。
墓口起先如狗,鑽過三米後越來越大,也出現了加固。往前五分鐘後,就能站起來行走了。
手電的照下,兩旁出現雕刻了圖案的石磚。
洪象洪羊在前,古順子在最後,秦昆和李道長被夾在中間,一路上,李道長看向那些石磚,中不確定道:“契丹文?”
契丹,就是大遼。
五代十國出現,後被金所滅。
下墓之前,古順子不斷猜測墓葬年份,已經推到了元代,誰曾想更早!
“寫的什麼?”
“看不清,可能是工匠的名字,也可能是祈福的文字。”李道長不確定。
秦昆倒是品出了其他含義。
看不清,不代表看不懂。
李道長看似一介山野道士,還懂契丹文?
跟著人羣前進,現在的甬道到了盡頭,一石牆早被砸開,並沒有正式的石門。
洪羊著殘破的石牆譏笑:“學藝不,墓口都沒找對。活該最後死了!”
顯然,那個叛逃的門生是洪羊的弟子,他對那個逆徒的舉非常生氣。
這裡是料口,並非墓口,也不是疑口,上一波人很明顯發現自己一路沒挖對方向,強行破牆而。
秦昆隨著他們進去,發現這被封住的料口也做了一堵牆,起碼有一米五的厚度,那些人到底花了多大力氣才把這裡豁開的……
進了墓,衆人就沒了方向。因爲這裡本來就不是正式口,料口可能是墓室的任意方向。
“師兄,比想象的更大!”
“恐怕是大遼王室的墓葬。”
“這是一地宮啊……”
“不對!”
李道長開口打斷,“這是一山腹!墓葬建在山腹裡面。”
李道長語出驚人,秦昆也發現了周圍有些特殊。
一些地方砌著磚,但往往磚牆上有一部分是打磨平整的巖石,彷彿是人工將其融爲一的。
秦昆了冰涼巖石,再看腳下,哪怕墓道也是巖石、磚石混合砌。
秦昆想往前走,古順子一把將其拽住:“秦爺且慢。這是山籠墓,以山爲蓋,腹爲屜,墓頂可能會有流沙,如果踏錯地方機關,可能一條墓道都會被埋。我們可就屜中祭品了。”
古順子滲出汗水。
這地上,牆壁上雖然有巖石,但墓頂可是人工搭建的,說塌就塌,本來就是防盜的手段。
古順子表凝重,半晌後決定道:“洪大,你幹活細,換你帶路。”
洪羊捻著小鬍子笑道:“這事本就是我那一支惹出的,我自然得帶路,師兄,你們跟,關鍵時候搭把手就行。”
“嗯,小心!”
“無妨,那逆徒能進能出,我這當師父的,難不還會栽在這?笑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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