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那我也不說別的。這次讓你倆來，重舊業，幹不幹？”

“啥舊業？”

“賣印度飛餅。”

廚師鬼一愣，最早認識秦昆還是因爲賣飛餅，他把黃紙進面裡去了，險些被秦昆暴揍，聽到秦昆提起這茬，他苦著臉道：“秦上師莫調笑我倆……”

“沒調笑。”秦昆頓了頓，“你們跟著吉爾尼一起，就在印度街這一片住著，總比鬼城舒服。”

廚師鬼瞟了一眼吉爾尼，小聲道：“秦上師……你意思是讓我給這個番僧打工？”

吉爾尼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聽得懂華夏語。”

廚師鬼汗，這就尷尬了。

“哈、哈哈，大師我說笑的……”

吉爾尼白了廚師鬼一眼。

秦昆道：“接下來，你們談，談不，他也不會爲難你，談了，你就跟著他好好幹。當然，你是我推薦來的，我給你提點一下……學會管他要好，吉爾尼之前是個不得了的傢伙。”

秦昆說著，著懶腰離開。

到現在，廚師鬼和阿芹聽懂了個大概，但不懂的事，這個番僧幹嘛要賣飛餅……

“阿彌陀佛，貧僧吉爾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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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大師好，我生前姓名不值一提，我廚師鬼就好，這是我友阿芹。”

“貧僧來華夏求取佛法，但賺錢也是修行之一。秦昆借了我些盤纏，貧僧卻沒有什麼生財之道，所以請你們倆來幫我，作爲報答，我可以爲你們誦經。”

阿芹將廚師鬼拽到一旁：“番僧要讓我們給他賺錢，我們還是走吧……這是白下苦力的活啊……”

阿芹總覺得這不靠譜，也不自在。

廚師鬼畢竟厚道一點。

秦昆對他沒有偏見，甚至多次照顧，這次忽然讓他過來，哪怕白乾他也會同意的，但明顯不是白乾，好歹有佛經可聽。

“大師，我們同意！”

哦？

吉爾尼能聽見鬼的嘀咕，還以爲他們要討價還價，沒想到廚師鬼答應的這麼爽快。

看著廚師鬼表真摯，吉爾尼笑容由而外：“那……貧僧謝過二位了。”

“大師不用客氣。不過這裡人衆多，我們倆乃人，規矩繁多，我等行事恐怕多有不便，還大師遮掩一下我們份。”

之前在仙庭只需要推個車，隨時就能走，不擔心別人關注，誰有閒工夫關心一個賣炒酸的？

現在既然是定點，那就不一樣了。哪怕好幾天沒進貨，被有心人盯上也說不清楚，廚師鬼之前可是見過差的，深知規矩森嚴，他願意幫忙，但也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吉爾尼微微一笑：“這個自有貧僧擺平。”

於是翌日傍晚，景區后街又多了一個攤位。

印度飛餅和炒酸。

吉爾尼一介出家人，頭一次當了老闆，看著二鬼生意還不錯，心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似乎世……

確實比想象中的有意思。

晚上，破廟裡，吉爾尼還是這裡的監工之一，他看守這片街區的建築材料，跟兩個鬼在覈賬。

“大師……我們也用不了間的錢，不用核了吧？”

“不一樣，那邊有空地，可以給你們建個屋子。”

“屋子？”廚師鬼苦笑，“我們用不了啊。”

“我說的是神龕。”

“那個……不僅要花錢，還得開上供，鬼城也沒幾個老鬼住的起這地方啊。”

廚師鬼可知道神龕這東西，別看佔地一點點，裡面別有天，還能人供奉，他們何德何能，也無福消。

吉爾尼對他們一笑：“恰好我都會，做出來的話，裡面起碼是一個很大的宅子，你們……不喜歡嗎？”

二鬼愣住。

很大的……宅子？！

吉爾尼算完賬後道：“我需要買些法材料，加上剩餘的錢，你們再努力一個月就夠了。不過我要還秦昆的賬，所以還得三個月才能建，不過我也得攢些盤纏，所以總共要半年，你們就能自由了。嗯……貧僧不善經營，不過想來差不多是這樣。”

三個月？就能住上大宅子？半年後就自由了？

廚師鬼和阿芹似乎聽錯了一樣。

“大、大師此言當真？”

“自然當真。”

“大師……宅子到底有多大啊？”

“比鄰街那些私宅小一些吧。”吉爾尼想了想。

小一些……那也是三進三出啊！

阿芹心中熱切：“好！大師，我們會好好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