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從沒想過在十死城的任務中，會遇到歐羅大陸的棘手事件。

範海辛的提議他不準備答應，只是電話信號忽然中斷了。

“喂？”

電話裡沒有忙音，甚至沒有任何聲音，屋子裡，秦昆發現周圍電力系統也停止了運轉。

酒店房間的電燈、電視一下子滅掉，嬰母、法尤坦對停電的概念不太明白，也沒多大驚訝，卻猛然走出門。

工作人員還沒趕來，電已經來了，酒店門口，嬰母、法尤坦卻呆若木，看向遠方。

“你們在看什麼？”

秦昆瞇起眼睛，發現兩人中邪一樣。

外面，臭魁也回來了，他站在一棵樹下，卻和他們一樣，看向遠方。

“嗯？”

秦昆順著他們注視的方向，忽然覺察南方極遠，一特殊的靈力波傳來。

就算加上天眼的可視距離，秦昆也沒法看到那麼遠，但是那靈力波，微妙而悉！

類似十死城的覺！

丹麥的方向？

酒店員工走來，抱歉一笑：“各位，剛剛電力系統突然重啓，給大家帶來了不便，這是酒店準備的點心和鮮榨的果，還請用。”

“不用了謝謝。”

對方點點頭準備離開，秦昆忽然道：“麻煩幫我訂4張前往丹麥的船票，謝謝。”

……

……

晚上，船出海。

從挪威過去需要8小時，幾乎是睡一覺起來的時間。

甲板上，秦昆著煙，和其他三個夥伴吹著海風。

“崑崙魔，你的家鄉也有……神嗎？”

最先問出這話的法尤坦，那是未上船之前，秦昆不知道怎麼回答，到了現在，嬰母又重提了這一問題。

秦昆知道他們想問什麼。

他們想知道十死城的神，有沒有家鄉在這裡的。

例如白神天岐督無，他的地盤是十死城的白神森林，可是當他繼承了十死城法則後，家鄉就會暴在十死城中，通過白神森林就能進他的家鄉。通過他的家鄉也能直接來到十死城。

作爲十死城的老傢伙們，他們都知道下午那靈力波就是十死城的波。

那麼這裡既然能與十死城有聯繫，是不是說明這裡也出現了一位……神？

“或許很久以前有吧，或許也有十死城的那種‘神’。但是我不清楚，也從沒聽說過。”

秦昆的回答很直接。

的確不知道啊。

楊慎的業火印通往業火玄府，自己的十死印通往十死城，本就是兩個地方，再加上十死城是通過六芒星法‘星奪’搶來的，是不是發生了變異秦昆都不確定。

再加上自己得印後十死城也曾發生過大戰，這放逐之地現在是怎樣的存在秦昆都沒搞清，也沒法搞清。

也許歐羅大陸有這樣一個存在，也許是卡特也說不定。

海奎因不知從哪找了一個牀單披在上，或許他想打扮在開羅時‘阿拉伯大亨’那種覺，可惜失敗了。不過功的是，秦昆發現嬰母弄來一個金屬環扣爲他裝點了一翻，有種希臘人的覺。

赤足、眼神平淡，材魁梧，居高臨下的食泰坦，有種哲人的味道。

可惜上還有臭。

“嬰母，有辦法掩蓋我的氣息嗎？”海奎因問道。

嬰母攤開手，表示無能爲力。

秦昆忽然手掌一翻，一槐樹枝出現。

龍槐鬼王的枝葉，纏在猛鬼脖子上可以抑制氣，恰好，也能掩蓋臭氣。

海奎因不喜歡纏在脖子上，於是戴到了頭頂，乍眼一看，槐樹葉和橄欖葉很相似，秦昆恍惚間真有種見了哲人的覺。

嬰母看到海奎因煞氣消失，俏鼻嗅了嗅，啞然道：“真的沒味道了！”

海奎因朝著秦昆笑了笑，他也不喜歡自己上的味道，但那味道早已滲靈魂深，現在被掩蓋後，雖然自己的靈力被抑制了一些，可是覺舒服多了。

“秦，看你的表，很惆悵？”

秦昆夾著煙靠在欄桿，海奎因趴在旁邊的欄桿。秦昆吐出煙霧，笑道：“惆悵？是無奈吧。”

“無奈？”海奎因品味著這個詞，拍了拍秦昆肩膀，“最近你變了。”

我？

變了？

秦昆不解看向他：“哪裡變了？”

海奎因道：“似乎變弱了許多。”

“似乎？你是想找個對手打發時間嗎？樂意奉陪。”秦昆有些躍躍試。

海奎因搖頭：“不，不是實力，是心境。自上次我將你從白神森林救出來後，你就沒了那一往無前的心境。”

繁星遼闊，海風吹拂。

周圍的時間彷彿靜止。

一菸完，秦昆閉著眼睛，直到煙味被海風徹底吹散，才慢慢睜開雙眼。

是這樣嗎？

之前他沒覺得，但是現在想想，好像是的。如果是在之前栽了這麼大的跟頭，哪怕實力懸殊，秦昆也會想方設法莽回去。

不過這樣的變化對他而言不是壞事啊……但被海奎因提起後，總覺得自己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開始回憶，自己從什麼時候起那莽勁沒了的？

海奎因見他沉思，帶著其他二人離開。秦昆一個人在甲板上，不知道思考了多久，旁邊多了一位禿頂的老者。

“很不幸，見到了你。看來我們的目的地一樣。”

亞列來了！

這位卡特一世的侍從，黑魂教的二殿下，年紀已經當爺爺了。那邋遢的穿著換了西服，仍舊像一個伐木工。

亞列旁邊是一個小男孩，秦昆低頭看到小男孩脖子上的十字架，輕輕一笑：“你孫子？”

他記得亞列說過，孫子在教會學校上學。

“是的。卡特有事召喚，我得去一趟，可惜剛剛修繕的木屋了，本想著和小亞列度過一個難忘的假期。”亞列喝著啤酒，一臉惋惜。

小亞列很乖，修養很好，安靜地陪在爺爺邊，禮貌地朝著秦昆笑了笑，然後一言不發。

秦昆遞給亞列一菸，亞列叼在上。

“剛剛看你在想事，明天你們應該要對卡特出手了吧？”

“不清楚，我從沒見過什麼恐怖的新書發佈會。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亞列唏噓：“他一向喜歡遊戲人間。當初我的主人是個魔頭，染了很多，他的孩子卻是個老實人。你知道，黑魂教的教宗不可能是隻綿羊，所以他失去了繼承權。直到現在的教宗出生。他是他爺爺一手帶大的，按輩分應該是卡特三世，只是他的父親沒有繼承鉢，所以大多人稱他爲卡特二世。”

秦昆點了點頭，這種隔輩傳承華夏也有，比如楚老仙和楚千尋。妙善也曾是聖僧的徒孫輩的，但都繼承了鉢。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分別的時候亞列道：“你幫忙修繕的木屋小亞列很喜歡。所以明天我不會主找你麻煩。”

這種示好秦昆欣然接：“我也是。只是不知道明天的麻煩到底有多大。你以前去過卡特的發佈會嗎？”

“當然！”亞列眼底閃出熾熱，“那可是一個話修羅場！希你不要太驚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