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極端憤怒的時刻,發的力量是無窮盡的!
鐵膝撞臉,最爲暴酷烈的招式,在膝蓋接安士白臉頰的時候,秦昆的盛怒還未被點燃,一擊擊中後,心中的暴怒已經上升到無法遏制的至高點!
就你擅長近嗎?!
噗——
飛濺,安士白仰面倒下,秦昆躍起十指叉,巨大的拳頭化作鐵錘一般,纏著鐵鏈,朝著安士白頭顱砸下!
安士白前,忽然出現浮,斑點點凝結盾,盾是雙瞳泣的天使,手上握著一個倒十字。
對於惡魔來說,神就是他們都盾牌!
“秦昆!!!好久不見!!!”
看著秦昆暴怒如魔,恐怖的雙拳即將砸下,安士白獰笑著咆哮道。
“好久不見,安士白!!!”
轟——
牢船出現裂,船哀鳴,兩人打著招呼,好像許久未見的老友,手上的殺招一點也不留面。
啪地一聲,盾牌碎裂,安士白愕然發現秦昆竟然沒有被反震出去,雙拳砸碎了盾後,居然奔臉而來!
砰——
頭部遭到重創,意想不到的疼,意想不到的力量,意想不到的難,安士白靈魂似乎要撕裂一般,腦海中千萬惡魔出現此起彼伏的嚎。
雙拳之下,煙塵激盪,安士白後腦被砸船中,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
“秦昆!!!快帶我們回去!這兩個傢伙快死了!”
趙峰咆哮。
豁牙的趙峰滿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似乎脖頸斷了,明明他看起來最慘,居然說徐法承和李勢快死了?
秦昆看向徐法承,徐道子仍然坐在地上,後背筆直,雙眼卻泛著紅,他一句話也不說,死死地盯著自己。
再轉頭,李勢後背被切掉一塊,鮮鋪滿全,而且點點黑斑浮現,他脣哆嗦,雙手手骨已經被安士白折斷。
李勢擡著眼皮,看向秦昆,苦笑道:“哥,來個火……”
秦昆走了過去,一顆皇丹,一顆月靈丹塞李勢中,打火機點燃,那被李勢快嚼爛的捲菸,冒出了青煙。
“誰傷你的?”秦昆看向李勢,眼角了一下。
“沒事。”李勢慘笑,“徐哥要,有辦法把我們帶回去嗎?”
“我試試。”
秦昆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緒,不再去看織田勝武、南洋邪師。
他心如麻,想把這羣人都宰掉,又怕耽誤療傷的時機。
“你們啊……賬一會再算,我先帶你們回去。”
秦昆看向趙峰,“誰嵌的玉?”
“我和徐師兄……”
秦昆扛起徐法承和趙峰往船頭走去。
蓬萊船是需要掌舵的,雖然秦昆不知道是不是必須掌舵,總之自己回來時,都是親手掌舵的。
趙峰的手和徐法承的手放在船舵上,徐法承微張:“秦昆……這些亡魂……不能帶回華夏……”
秦昆瞟了一眼,此刻,船頭,近千山民亡魂將船頭圍的滿滿當當。
即便牢船比其他船更大,也顯得這裡很擁。
百鬼夜行,天師辟易,何況千鬼?
只憑氣,就能將道制的發揮不出三四。
但秦昆不懼。
幾年的時間,讓他漸漸明白,自己和別人是不一樣的,而且是本質上的不同。靈鬼氣如滅火之水,一旦勢,澆滅滿山火只需彈指。
但再冰冷的水,也澆滅不了一個渾然一的熱源。
秦昆就是那個熱源。
生生不息的氣,流轉全,又有諸位臨鬼威加持,他看著那羣魂道:“離遠點!”
船舵上,趙峰和徐法承虛弱地靠在那,化作牛魔的秦昆給二人喂下兌換的藥後,開口道:“我該走了。”
“走?”
“這是你的因果水域。”牛魔對趙峰說道。
趙峰一怔,在三仙海國這麼多日,他何嘗沒去過別人的因果水域。
也就是說,自己提了條件,對方一旦完,就會離開。可是……秦昆到底是從哪進來的?他不是離開了嗎?間也有因果水域的存在???
徐法承死死抓住秦昆的胳膊,從懷中掏出一塊古樸的鬼頭令牌,眼睛已經紅:“秦昆,見茅山令如見祖師!我以茅山的名義下令,這些靈!不能帶回華夏!!!”
茅山令,是茅山地位的象徵,秦昆從沒見過,甚至也沒聽過,不管什麼時候,徐法承都未請出過此令號令過他們。
但今天,徐法承的口氣格外鄭重。
牛魔悶哼一聲,依禮拱手:“扶余山秦昆,謹遵茅山法諭。”
說罷,牛魔消失不見。
再次頭,秦昆仍舊在水中,此刻百因果水域朝他捲來,秦昆避開遊過,向水面潛去。
水中,牛魔冒頭,一鐵鏈甩上船舷,整個人翻了上去。
“主子?!”
“主子回來了!”
“主子,終於回來了,您頭七都過了,第八天居然回來了!”
徐桃仍舊被綁在桅桿上吊著,以示懲罰,此刻言語故作幽默,秦昆卻一點心都沒,吊命繩甩出在徐桃上,徐桃噴了個鼻涕泡,疼暈了過去。
衆鬼忽然發現秦昆煞氣好重,尤其是六鬼臨後,渾威如若實質,他們全都低下頭,小心翼翼地看著秦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猛然間,表沉的秦昆覺到一個龐然大遮住了自己,一回頭,發現是一個巨船虛影!
牢船?!
“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就在您消失後不久!”
“你們剛剛說我消失了七天?”
“對!”
“還好……他們還在!”
秦昆算了算時間,今天是龍門會大比的日子,他們還沒走!魚龍山當代首座的位置還未定下!
看了看那艘巨船逐漸在凝實,秦昆心思一沉,現在最要的是阻止龍門會大比,其次就是告訴聶雨玄他們,有近千猛鬼,即將出現在此!
“諸位,我有急事,需要馬上回到剛來時那個鬼砦,何人有方法?!”
“不知主子要多久回去?”
“馬上!”
一衆鬼差沉默,馬上?
即便這是路,從那個鬼砦趕到泅魂砦,都要二三個小時,現在他們在海墓砦,要回去,走直線也得四個小時左右啊。
鬼差沉默不語,忽然,一個生的口音開口:“主人……我……可能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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