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點,秦昆起牀準備上班。
回來的這一個月,秦昆連上了半個月的夜班,又幫韓垚頂了半個月的夜班,可以說幾乎忙死。
囫圇墊了墊食,聽到嫁鬼的申請,秦昆道:“逛鬼市?可以。不過,把這小看好,別讓東西。”
“秦昆,你說我是小?”杜清寒瞇起眼睛。
秦昆頭搖的撥浪鼓一樣:“你不是小……你是大盜。”
“這還差不多。”
……
臨江市殯儀館,晚上,兩的容都被整理完畢,秦昆將它們推停櫃,又點了柱香,才走出冰棺堂。
來到辦公樓,秦昆的辦公室黑燈瞎火,只剩下電腦屏幕散發著微弱的亮,一焦坐在電腦旁邊,指導牛猛、剝皮鬼在打遊戲。
半月前,老王更換了辦公室配置,購買了新電腦、辦公用品,以及一些擺設。
沒辦法,現在殯儀館人才缺,年輕人但凡有些能耐,絕對不會來這裡上班,都覺得殯儀館這種地方森晦氣。夏季人才招聘會,王館長又一次沒招到人,無比失落,終於痛下決心,決定改革。
按照老王的說法,殯儀館這羣老傢伙,再幹幾年就該退休了,但沒有年輕人頂上,他們便一直得在這勞。
爲了吸引年輕人來上班,吸納新鮮,老王下了本,不僅提高了薪金待遇,還買了全新的辦公設備,雖然電腦這東西和殯儀館的工作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但起碼讓人休息的時候可以好好放鬆不是?
秦昆心底著實有些無語,尼瑪……可不是所有年輕人都像韓垚和你們家王亞洲一樣,都是電腦迷。不過,有一臺新電腦,終歸是一件好事。
他們的遊戲秦昆看不懂,於是秦昆起了個話題問道:“祭爐,土娃這半個月怎麼了?電腦遊戲都不打了?”
看到牛猛、剝皮二隻鬼差打的專心致志,秦昆就納悶了。以前韓垚打遊戲時也是這種表,狂熱、專注,這半個月,幾乎見不到這貨的影子。
“他家裡不會出什麼事了吧?”秦昆關心問道。
韓垚的鬼差,祭爐鬼道:“主子約會去了。”
納尼?!
他個網癮年,約個會啊!另外……我爲什麼不知道???
秦昆深吸一口煙,一時間難以消化這個八卦。
自魔都回來後,難怪土娃突然說他要上白班,不上夜班了。弄了半天,是晚上約妹子啊!
等等!
“他和誰約會?”
“好像塗萱萱,是一個鬼故事電臺的主播。”
秦昆錯愕。
“怎麼勾搭上的?”
“老打電話唄,現在主子兼職電臺的客座嘉賓,每次做客有800塊錢呢。”祭爐鬼說到自家主子掙錢了,有些自豪。
我、草……
秦昆如若雷擊。
之前聽秦雪說,他們學校請學者開講座,出場費是800~3000,這廝特麼一個扎花圈的,出場費和文化人一樣高了?不是老子歧視殯葬從業者,老子是歧視這個扭曲的社會啊!!!
似乎扶余山四大窮鬼,又有一個要翻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一個月自己嗜睡、寡言,沒怎麼和外界聯繫,沒想到一個月不見,土娃竟然混的風生水起。
人才!
“他、他不是命犯天煞,克友嗎?”秦昆又想到一個問題。
祭爐鬼摳著臉上的焦皮,往腳下的火盆丟去:“誰說是談,約會就不能談工作,講講鬼故事嗎?”
秦昆:“……”
……
晚上11點半,秦昆下班離開。
門衛曲大爺也不見了。聽說老曲和老王,上一次在西山公墓和景老虎打了一架,老曲重傷,最近在召集散落在華夏的酆都門客,準備找景老虎再打一次。
對於老年人的掐架,秦昆是沒毫興趣的。
殯儀館就在後,西山公墓也就一站路,打生打死反正都能善後,至於景老虎,活該捅了猴子窩,這樑子恐怕沒那麼好解。
騎著自行車,秦昆飛馳在公路上,晚上子時,是他一天裡腦子最清醒的時候。
秦昆雙手鬆開車把,點了菸,不遠的西山公墓,走下來一個。
“上師,可以捎我一程嗎?”
這個,正是喜歡搭順風車進城的鬼。
“上來吧,今天去哪?”秦昆招了招手,也沒什麼歧視。
“西鄉街夜魅酒吧,我現在是駐場歌手。”鬼朝著秦昆笑了笑。
鬼是登山後自己摔死,沒有什麼怨氣,家裡四時八節,香火紙錢燒的很足,現在已經高級野鬼。
有些時候,鬼和捉鬼師的關係很混,有懼怕的,有敬畏的,還有仇恨的。不是每隻鬼和捉鬼師都是天生的死對頭。面前這位鬼和秦昆的關係,就屬於第二種。
能到,秦昆渾散發著天然的迫,那種迫再強一分,就能讓窒息,不過秦昆一直刻意收斂著自己的氣息,覺得,秦昆是個好人。
“上師,最近一直上夜班啊?”鬼坐在自行車後,小心翼翼問道。
與秦昆相多了,鬼膽子也大了,發現秦昆脾氣還不錯,於是從一開始接時的膽戰心驚,到現在時不時可以打聽一下秦昆的工作日常。
秦昆道:“嗯,你不是看見了嗎?嬴瑤還讓你問什麼了?一塊問了吧。”
鬼一驚:“你、你怎麼會知道是老闆讓我問的?”
秦昆無語:“我又不傻。”
魔都回來後,秦昆作息比之前還要不規律,不就睡著了,他有起牀氣,手機一直是靜音,朋友給他打了好多次電話,都沒接上。
這其中,自然有嬴瑤的。
這鬼膽敢在夜魅酒吧當駐場歌手,怎麼可能和嬴瑤沒關係?
鬼吐了吐舌頭:“上師,其實老闆對你一直有獨鍾呢,讓我幫忙留意著你的態。”
“拉倒吧……這找人盯梢。”
秦昆說著,電話響起。
電話裡,膩聲膩氣的聲傳來:“親的,幹嘛呢?”
秦昆渾皮疙瘩都起來了,車子差點拐到裡。
“載著你的駐場歌手,朝西鄉街趕呢。”
電話裡,正是嬴瑤,聲音麻,讓人渾沸騰。
扁了扁:“好幾天不見你了,今晚得來我家。”
“幹嘛?”
“嗯吶。”
……
老城區,離西鄉街不遠的一高檔小區。
屋子裡,到散發著旖旎的氣息。
嬴瑤屬於風萬種的人,所以瘋起來,也讓人難以消。
不過就算是瘋,也得挑好對手,論搏,秦昆自問從來沒怕過誰,無論是人還是鬼。
嬴瑤被在下,香汗淋漓。有些時候人想要征服男人,可偏偏發現自己只有被征服的份,是既快樂又痛苦的。
“親的……饒了我吧……”嬴瑤掙扎地向牀尾爬去,又被秦昆拿住腳腕,拽了回來。
秦昆附耳:“上次不是還用了蛇陀佛林了嗎?怎麼今天不準備把我關在蜃裡了?”
聲音曖昧,挑釁,又帶著挑逗。
嬴瑤意識已經模糊了,平趴在牀上,秀髮散,臉帶紅暈藏在秀髮裡,細的香汗從後背滲出,彙集到腰窩裡。
秦昆居高臨下,看到嬴瑤浪輕擺,姿勢極其。
黑暗中,只有牀頭的電視發出微弱的芒,嬴瑤有氣無力:“我那是想逃出魔爪緩一緩……”
“可能嗎?”
現在的嬴瑤,虛弱到可以隨意擺佈,秦昆纔剛熱完,戰鬥還沒打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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