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任務完’

秦昆腦海中提示，任務已經完。

但是他沒走。

諾大個城隍神像，細的裂紋清脆的迴響在正堂之中。

好像，神像要塌了……

“你想霸佔了這座廟？”

秦昆走到門口，擋在那個老頭前。

老頭著神像，這城隍塑像毫無靈力，毫無波，死氣沉沉，就是一尊泥塑，他看得出，面前的年輕人似乎要守著這玩意。

“不是霸佔，是暫住。我需要一些信仰之力來恢復實力，助我回到梵岡。”老頭頓了頓，“作爲條件，這座城市的子民，我可以庇佑。”

聖潔的聲音，慈祥，和藹，老頭的目，帶著真誠。

秦昆點點頭道：“你霸佔這裡，或者暫住這裡，確實與我無關。”

老頭口一堵。

“不……不關你的事，爲何要管這麼多。”

秦昆指了指：“我磕過頭的。”

“然後呢？”老頭更不明白了。

“你也想平時高高在上，坐在神臺上？”

“是的，只有那個位置才能收到信徒的香火。我需要新的法，這個可以塑造，它外面那一層泥土會剝裂，變我的樣子。”

“你配嗎？配坐在那裡嗎？老鬼。”

周圍氣氛陷安靜，老頭的表有些僵。

西方宗教中，英雄等偉大人去世，鬼魂如果現的話，被稱爲‘英靈’，這是一羣好鬼，死後化爲英靈、繼續庇佑後裔子民。

而‘英靈’之中，善行做的最多、人禮敬最多，同時魂純潔無穢的，才能被稱爲‘聖靈’！

梵岡的‘聖靈’，僅存12只，當年法蘭西鐵騎無敵歐洲，拿破崙直接削去教皇世俗權力，將這12只‘聖靈’統統封印。

多年過去了，新的‘聖靈’不知道有沒有出現，總之他們那一代，已經過去。

老頭在銀魔壇中沉睡了幾百年，那銀壇幾經易手，輾轉到華夏。

當初那位偉大的‘聖靈’變得虛弱無比，即便是這樣，他也是‘聖靈’！那隻科西嘉怪，都不會它，這個年輕人，哪來的膽子稱呼自己爲老鬼？！

“年輕人，我並不是老鬼。”

“老鬼，我也不是年輕人。”

老頭還想說什麼，聽見一聲刀子的聲音，驚訝地看向自己的肚子。

一把黑的矛尖，腹中。

難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真主的仁慈絕不允許信徒到傷害，但你是異端，必將遭到天譴！聖……懲戒！”

老頭口中流出，這隻已經凝出魄的鬼魂很虛弱，被秦昆的鬼矛‘玄穢’，他唱著咒語，手中金驟亮，可好像接不良的燈泡，金噼噼啪啪地崩散，消失在空中。

這……

他覺自己純潔的靈，甚至能倒映出星輝，現在卻有一抹穢的氣息蔓延，那穢的氣息如黑線蟲一樣，從矛頭鑽出，爬到了自己全。

“你是惡魔！深淵來的惡魔！竟然能污染聖！！！”老頭難以置信。

“廢話！”

秦昆閃過不耐煩，手掌一番，骨灰罈出現，將對方扣裡面。

‘叮！收容功！’

‘叮！煉化失敗，此鬼帶福報，無法煉化爲燭’

秦昆看得出這隻聖靈從頭到尾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不過他並不接。誰的家誰來守護，天經地義的事，城隍爺就算是個毫無靈力波的土坯，臨江市也有南宗三支在。

這老鬼那副救世主的姿態，秦昆一點都不冒。

稀罕你啊？

“那隻金的鬼被你殺了？”

從始至終，直到那隻聖靈被秦昆收到骨灰罈後，那個孩纔開口。

秦昆看到城隍廟外，一羣人走了進來，人皮披風分給一半。

“現在開始，別說話。”秦昆說著，不理那個孩的掙扎，給了張符紙，抱到神臺上坐了下來。

孩看到，人已經走到門口，秦昆居然還不閃躲，坐在正中間。

慘了！

孩深吸一口氣，不停地吞嚥著口水，看樣子，要殊死一搏了。

不過秦昆的手死死抓住的肩膀：“別。”

“你想讓我被篩子嗎？”孩低聲音。

“不想被篩子，就別。”秦昆眼中閃過警告。

“你……真是瘋了！！！”

……

秦昆的保證孩不信，卻沒有辦法，因爲那羣人已經闖進來了。

“搜！！”

七個黑西服的人走了進來，統一的黑墨鏡，帶著兩隻衝鋒槍，一把狙擊槍，其他人全配著手槍。

他們搜索著能藏人的地方，孩看到神臺下放機車的地方被人看了一眼，他們臉上卻沒任何表。

咦？

“雲哥，沒人。”

“雲哥，這裡也沒人。”

“雲哥，沒有。”

那羣人搜了整間正堂，最後圍在神臺周圍。

“沒人嗎……”爲首的男子，戴著白手套，著自己的下……他擡著頭，孩發現，他只是朝著自己的方向掃了一眼，就轉移了視線。

“雲哥，地上有腳印！”

“這麼多腳印，應該是香客的。”

雲哥的，人就站在秦昆二人面前1米遠，這種危險的距離，讓孩的心臟險些跳了出來，不過秦昆表卻很冷靜，一不地坐在那裡，打量著這羣人。

“見鬼了……難不我們找錯了？”雲哥狐疑說道。

“不可能！雲哥，城隍廟外，那妞的車印是往這拐的，我們的追蹤不會有錯！”

雲哥更疑：“莫非是有人幫？”

幫？怎麼幫？

衆人莫名其妙，雲哥擡頭，看了看城隍廟塑像。

衆人好奇道：“雲哥，你不會是說城隍爺吧？”

“哈哈？城隍爺還救？原來神仙也好啊。”

“雲哥，別開玩笑了，那妞殺了我們兩個兄弟，城隍爺也會幫？瞎了眼了嗎？”

雲哥擡手，制止了他們的聊天：“舉頭三尺有神明，阿木，阿忠，跪下磕頭道歉。”

“雲哥……你……”

“道歉！”

兩位手下聞言，發現雲哥不是開玩笑，立即跪在團上，磕了三個響頭。

雲哥靠在神臺上，自言自語道：“到底跑到了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