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辦公區盡頭，那扇玻璃門的房子。

磨砂玻璃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樣子，而且玻璃上全是跡，裡面只有零星的亮出。

秦昆出手準備推門，楚千尋拽住了他胳膊，表慎重：“秦昆，裡面氣很重。”

這是蜃界啊，一條街估計都是鬼街，氣不重纔怪了。

“沒事。胖子來兩張符。”

王乾啪啪兩張黃甲符在秦昆上。

秦昆推開門，撲面的味道只能用惡臭來形容。

沒人？

秦昆開了天眼掃視一圈，鼻子嗅了嗅，突然轉頭，門後面黑暗中，一個頭發髒，西裝革履，流著黃水的鬼站在那裡，口中嘔著黃漿，兩人幾乎臉著臉。

“我靠！嚇爹呢！”秦昆差點炸。

秦昆見過的大鬼也有幾十了，但大鬼都是修爲有氣十足的鬼，滲人、強悍，大多掩去了死相。

不像小鬼道行不夠，徒然出現，既嚇人，又噁心。

秦昆還沒見過這麼噁心的鬼，心臟突突直跳。

“怎麼了，有況嗎？”

楚千尋好奇把頭探進來，突然大一聲‘媽呀’，渾皮疙瘩直豎，胃裡酸水翻涌，險些嘔出。

楚千尋捂著，一盞油燈立即出現在手中：“敢嚇姑，找死！”

那個黃水鬼急忙退後兩步，猙獰道：“你們是誰？！敢對我來，我報警了！”

大哥，你早死了，報個的警啊！

“南宗楚千尋！”

“南宗王乾！”

秦昆無語地看著這兩個傻缺，特麼的這是蜃界啊，你們自報家門他能知道？

秦昆點了菸：“我們是稅務局的，跟我們走一趟。”

楚千尋和王乾，二人本來很正經的報出門號，這也是捉鬼師自古的規矩。但是秦昆的話，將他們雷的裡焦外……

黃水鬼一怔，畏畏：“稅、稅務的同志……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啊？”

“誰跟你是同志，趕快走，廢話。”

黃水鬼哆哆嗦嗦地被秦昆拎到外面。

“你們到底是不是稅務局的？”

黃水鬼被拽到安全通道，眼底開始出現懷疑。

秦昆反手一耳在他臉上，朝著鼻子上又給了一拳，渾不怒自威：“你說呢？！”

黃水鬼被打的一臉懵，去了鼻，堅定不移道：“當然是！”

這一幕，似曾相識，讓王乾和楚千尋看呆了。

果然跟鬼打道這方面，秦昆纔是專家啊，二人看到秦昆還把煙給黃水鬼遞了一，對方恩戴德的收下，哭笑不得。

“黃老闆，問你，魍魎老街在哪？”

“我不姓黃，我姓鄭……”黃水鬼裡扎著一玉溪，竟然也不怕明火，支支吾吾說道：“那地方不、不能說……”

話音剛落，肚子上被踹了一腳，整個人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秦昆拎著他的領帶拖到窗口，指著樓下：“這是18樓，你看清楚了。”

“大、大哥……你不是稅務局的！你到底是誰？”黃水鬼腦袋被摁出窗外，肝膽裂。

“我就是。來收你死亡稅的，你一個惡鬼，別給我亮死相裝小鬼了。我不吃這一套！”

秦昆剛剛在打黃水鬼的時候就發現，對方竟然是隻36級的惡鬼，等級不低，天眼看不，證明對方匿鬼很高。

黃水鬼上的黃水，有生命一樣朝著秦昆胳膊上流去，可是靠近後，秦昆胳膊上出現一層綠火，那火焰極冷極寒，將黃水徹底凍住。

見到自己的鬼奈何不了秦昆，黃水鬼再次到驚嚇：“大哥！我說！！別弄死我！！科技西路往西，就是魍魎老街！！”

“好嘞。”

秦昆鬆開手，黃水鬼鬆了口氣，只是下一刻，一巨力踹到黃水鬼上，他鬼跑到一樣砸破玻璃，從十八樓墜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悽慘的聲引起了街上所有鬼的關注，聲音越來越小，隨後啪嘰一聲，聲戛然而止。

楚千尋扶著窗子看了看樓下，已經圍了一羣鬼。

“我記得你之前還仁慈的。”

楚千尋開口，是沒想到，秦昆竟然出手給這隻黃水鬼滅了。這裡非非，鬼魂有了鬼，落下去，定然死的不能再死。

秦昆沒回答，拽住了楚千尋的手，楚千尋臉上一紅：“幹什麼啊人家的手！大庭廣衆的，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嗎？”

楚千尋唯恐王乾不會誤會一樣，秦昆氣的不輕：“大小姐，你中招了好不好……”

中招？

楚千尋這才發現，自己的玉手，蜂窩一樣，出麻麻的孔，有十幾個。

楚千尋發出一聲刺破耳的尖。

王乾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剛剛楚千尋離秦昆比較近，王乾掏了掏耳朵，沉思道：“秦黑狗，那隻鬼剛剛上的黃水有問題？”

秦昆點點頭，那黃水腐蝕皮，竟然悄無生息！要不是自己開了天眼，眼觀六路，恐怕還發現不了。

“怎麼辦？！我的手……”

楚千尋立即拿出卻邪燈，炙烤著手臂，黑的焦在燈炎的熨燙下不見了，可是孔仍舊還在。

“胖子，聚靈符！”秦昆說道。

王乾一愣：“這一般是鬼用的……可以嗎？”

王乾拿出一沓聚靈符，秦昆了一張纏在楚千尋手臂上，過了會發現，似乎新在生長。

“什麼況？”楚千尋訝異無比。

王乾迅速明白了過來：“秦昆，我們現在都是？？”

“看來，是的。”

秦昆剛剛問黃水鬼話時，原本想用業火神罡震懾一下，結果發現，用不了。

那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後來才意識到，燈沒了！

所以得到判斷，現在的他們是鬼！

“不對啊，那我的符紙，豈不是早就給我滅了？”

王乾驚愕，說完秦昆也愣住了：“對啊，你那符都是對付鬼的，爲你帶著安然無恙？”

難道我判斷錯了？

秦昆好奇。

王乾迅速掏出自己的符紙仔細觀察，隨後，一臉便的表，非常難看。

“怎麼了胖子？”

王乾指了指黃紙上的紅符：“這不是硃砂，是天癸……難怪沒事。”

“天癸？”秦昆好像看小說看過這個詞語，但一時想不起來，“天癸是什麼？”

楚千尋看bian態一樣看著王乾，還不忘回答秦昆：“人的大姨媽，或者腎。”

靠……

秦昆也像看bian態一樣看著王乾：“經？胖子，你現在本事大啊，什麼東西都敢用來畫符了……”

“這不是我畫的，是自變這樣的！！”

“你這麼說，我也得信啊！”

“不信拉倒！”王乾氣沖沖扭頭就走。

秦昆、楚千尋跟在後面悉悉索索補刀：“難怪胖子這幾天看著山莊弟子的眼神不怎麼正常，太bian態了……”

“秦黑狗？！要死嗎？”

“好了好了，不說不說，你也算是捉鬼界的藝家，藝家沒一點bian態嗜好還藝家嗎？”

“靠！胖爺要跟你決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