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睏倦。

黑暗中，秦昆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風聲，好像也有很多微弱的喊。

晚上3點多，牛猛和剝皮鬼在玩電腦，浴室裡的秦昆，沉到了水裡。

“剝皮，剛剛是什麼聲音？”

剝皮鬼疑：“什麼什麼聲音？”

“我聽到水聲了。”

“昆哥在泡澡，你聽到水聲，不很正常嗎？”

作爲跟秦昆時間最長的鬼差，牛猛也最忠心，即便秦昆在洗澡，牛猛也不太放心，探頭進浴室。

不看不要，一看之下，牛猛赫然發現，秦昆竟然沉水中。

“剝皮！趕過來！”

牛猛一個人，抓著秦昆使勁往外拽，但是不知道爲何，秦昆的竟然無比沉重，好像渾是鐵石做的一樣，他竟然搬不。

牛猛心中震撼：在冥間，自己可是大力牛魔啊！雖然昆哥是，也不至於搬不他！

剝皮急忙趕來，二人合力，才把秦昆的腦袋從水裡撈了出來。

“不行，得人！”

人，指的是人，即便是秦昆等大小的巖石，他們都有力氣搬，只是一旦加了氣，對鬼而言，便重逾千斤。

“我去人！”剝皮也覺得事有些不妙，現在城隍令裡，幾隻鬼差都太弱了，四隻惡鬼，徐桃被秦昆關骨灰罈，嫁鬼則在自己的銅鏡裡，聯繫不上。

靠水和尚、錦老鬼幾個，他們也搬不秦昆啊。

“怎麼搞的，吸了兩口氣了這樣？”

剛剛嫁鬼的話兩隻鬼也聽到了，秦昆氣充裕，不至於虛弱這樣。

牛猛一驚，發現自己泡在水裡的手有問題！

“散魂水？”

牛猛一愣，發現手掌的鬼氣不斷逸散，這是專門對付魂的水，牛猛低沉道：“剛剛那個服務生有問題！速度去找人，把昆哥擡出來，昆哥氣不足，這水泡的久了，魂會泡散的！”

魂泡散，三魂不全，人基本就很難醒來了。

此時此刻，剝皮鬼立即從窗外飛出，向17樓衝去。

怎麼會這樣？

剝皮鬼腦中一萬個疑，一個服務生和秦昆有多大仇恨？哪裡來的散魂水的？

19樓到17樓，就6米的距離，可是，18樓的窗口，坐著一位棕發的彪形大漢，攔住了剝皮的去路。

這位大漢，一副西方中世紀儈子手的打扮，臉上帶著鐵質面，手裡拎著一把砍頭刀。

他在說什麼，剝皮鬼聽不懂，但是他邊，一位外國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標準的中文從裡吐出：“原來那個東方驅魔人，也會驅使惡鬼。”

剝皮鬼心中一涼。

難道……昆哥的昏迷跟這個人有關？

他飄在空中，掃視了一下，整個18樓的窗口，坐著麻麻的鬼，無一例外，全是外國面孔。

“你們是誰？爲何傷我家主子？！”

先前那位服務生小梅，已經雙眼迷離，了服，撅起屁趴在窗口。

中年男子亦渾赤***濃，他的脖子上，是一個倒五角星掛飾，一邊猛刺，一邊呵呵笑道：“你可以我普爾曼爵士，你家的主子，殺了我們的黑魂祭司。在黑魂教有句話：以牙還牙，以還。所以，他得接我們黑魂教的怒火和報復！”

18樓的窗口，除了這個中年男子和剛剛那個棕發儈子手，還有3只惡鬼，20幾隻厲鬼。

整個18樓，都被他們佔據著。

“以牙還牙？以還？”

剝皮鬼瞇起眼睛，不聲地披了一張人皮，他磕著瓜子，“誰死誰活還不好說，你就這麼自信嗎？”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赤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把服務生小梅的頭摁在自己的兩之間。

“不好說？可憐東方惡鬼，我看得出你有點實力，但是我的手下，有4只惡鬼，還有不計其數的厲鬼，你想翻盤嗎？”

四個惡鬼，一個儈子手，一個腐，一個骷髏臉，一個紅皮鬼。

這羣人千里迢迢從國外來到臨江市，從臨江市追到這裡，剝皮鬼知道，對方有備而來，但是……就算知道，也無濟於事啊。

套房裡，只剩一個牛猛，他和牛猛再兇狠，雙拳難敵四手。

“也別廢話了，你，你，你，你，有種的，過來啊！”

剝皮鬼點了4只惡鬼，他們雖然聽不懂剝皮在說什麼，但是那張囂張的臉，刺激的他們眼中厲閃。

“revenge！！！（復仇）”

4只惡鬼大吼著呼嘯而來，帶起的風，吹著剝皮鬼的人皮披風獵獵作響，剝皮鬼跳水一樣，一個猛子從19樓跳下。

他抱住那個儈子手，往樓下摔去。

……

套房中，安靜異常。

繼而，有腳步響起，有人進來了。

浴室，秦昆的頭部，被放在浴缸的枕頸。

“咦？”牛猛發現，秦昆的皮變紅了，而且皮上佈著氣泡。

牛猛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浴缸中的水，突然熱的燙手。

牛猛苦著臉：“昆哥，剝皮去人了，八一時半會回不來，我得幫忙當著外面的厲鬼，沒法把你擡出來，這水越來越燙，如果我還有命回來的話，但願你別被煮……”

牛猛看到秦昆的皮越來越紅，已經有一蒸的味道傳了過來，牛猛不忍直視。

他走到浴室門口，窗外，已經有厲鬼陸續爬了進來。

沒有語言的流，牛猛上纏著鐵鏈，將一切憤怒和不滿，化作鐵拳，朝著那些厲鬼揮去。

19樓，電梯口，那位中年男子穿著睡緩步走來。

普爾曼，與秦昆殺死做跪的萊布尼茨一樣，也是一位黑魂使徒，不過，他任職於審判所。

自前段時間，他聯繫完萊布尼茨後，萊布尼茨便失去了消息，同時，靈鐘鳴喪，屬於萊布尼茨的命星，滅了。

自魂堡崛起後，聖魂會變了黑魂教，騎士長安德烈叛逃，帶著他們的神星奪。

他們是撒旦的使徒，只有撒旦才能仲裁他們的生死，凡人，皆不可。

普爾曼帶著教會的重任來到東方，他的任務只有一個，殺掉那個挑釁的驅魔人。

普爾曼的懷裡，摟著服務生，小妹赤著子，什麼也沒穿，弱的如天鵝一樣，溫順地躺在普爾曼的懷裡。

“親的梅，幫我開門吧。”普爾曼的眼中盡是溫。

服務生乖巧的點點頭，掏出備用房卡，打開了秦昆的房間。

屋子裡，風肆，服務生睏意襲來，睡了過去，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酒，津津有味地在一旁觀戰。

“又一隻惡鬼，原來萊布尼茨說的沒錯，這羣東方驅魔人，也是魔鬼的使徒。”

普爾曼在自言自語，面前的牛猛，兇殘地撕碎了一隻厲鬼，牛眼通紅，一蹄印在後的厲鬼上。

這些厲鬼都很強，牛猛上掛了彩，但是，厲鬼終究是厲鬼，再強的厲鬼，在惡鬼面前，也只是一亡魂。

“牛魔，初次見面，我普爾曼。”

普爾曼住了牛猛，牛猛反一腳，朝著普爾曼太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