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來時一肚子火，走時又有些莫名其妙。

他沒想到秦昆居然一個人就能把對方震懾住，覺有些不真實的同時，又有些鬱悶。

我靠……什麼時候秦昆變得這麼強了？

“大小姐，秦黑狗最近強的有點可怕……”

三人跟著巡城厲鬼走在街上，王乾悄悄地對著楚千尋說道。

楚千尋早就觀察到了，低聲回道：“應該是系統的原因。”

王乾點點頭，系統這種毀人三觀沒法解釋的事，只能拿天諭令來解釋。古代許多道藏中神遊太虛、明心見的道門前輩，傳說都得到過天諭令，那種氣，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大致資料的江湖道士，恐怕指的都是系統將個人屬量化的非凡手段。

可是就算你有天諭令，也不至於強的可怕吧？得天授法還得付出代價來著……

鬼上都會？他到底從哪學的？

“他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沒告訴我們？”王乾問道，懷疑秦昆藏私了。

楚千尋鄙夷道：“秦黑狗的德行素質我不敢恭維，不過絕不是那種藏著掖著的人。”

王乾紅著臉，也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雖說秦黑狗不算什麼正人君子，人品還是有保障的。

楚千尋道：“前段日子，你去過十死城嗎？”

王乾一愣：“我在拍戲，沒去。”

楚千尋道：“十死城曹榜，秦昆拿了榜首，我聽說，榜首都是在生死臺打出來的。”

王乾咂舌，生死臺他知道，那可是輒會死的地方啊……秦昆吃錯藥了，去那裡玩？

聽到這個消息，王乾算是明白了，難怪這傢伙實戰這麼吊。

如果秦昆聽到二人的談話，八會吐槽一句：老子特麼是被坑過去打生打死的好嗎？！

……

王乾和楚千尋在後面，秦昆則跟著巡城厲鬼後，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巡城厲鬼發現，秦昆旁還跟了3只鬼，兩隻惡鬼，一隻野鬼。

得知他一下子能做到三隻鬼上，巡城厲鬼這下再也不敢小覷秦昆，這種巫道法，可不是他一隻厲鬼吃得消的。

巡城厲鬼帶著秦昆來到一馬廄，低聲道：“上師，那羣海外蠻夷也能施展鬼上，你要小心點。”

秦昆點點頭，走進了馬廄。

一些鬼生前得到生靈認主，譬如牛、馬之類，死後這些生靈也會陪伴著他們的主人。

鬼市，馬廄不，大多都是拉棺趕車爲生，這麼大的馬廄，裡面有三四匹馬，不過主人，已經魂飛魄散了。

據巡城厲鬼得到的消息，那羣人最後一次是出現在馬廄這裡。

“剝皮，能不能找得到？”

秦昆看向剝皮鬼，剝皮鬼蘸了蘸地上的土放進裡。

不一會納悶說道：“消失了？”

“消失？”秦昆疑，“什麼意思？”

“他們的氣突然消失在附近，找不到了。”

突然消失？

王乾和楚千尋也忙碌起來，楚千尋著一隻馬頭，將天痕燈放在馬頭上，口中唸唸有詞。

不一會，天痕燈裡，燈火變了兩個人形。

“是一男一，這匹馬靈智混沌，恐怕只記得這麼多，之後去了哪不知道。”

王乾則甩出兩張貪狼符。

兩隻鬼狼出現，順著王乾的指示聞了聞地面，突然跑進馬廄旁的屋裡，朝著一個老舊的木櫃狂吠。

王乾愕然：“他們鑽進了櫃子裡！”

可是櫃子打開，空空如也。

“胖子，你的警犬不行啊！”

楚千尋可是第一次見貪狼符被用出了狼狗的效果，讚歎王乾符法高深的時候，順帶打趣道。

“嘁，不比秦昆家的剝皮強？我發現秦黑狗不愧是黑狗，手下鬼差都和狗一樣。”

屋裡，剝皮鬼在嘗土，牛猛在嗅著傢俱，水和尚在對著屋裡的空氣說話。

乍眼一看，覺像是查案的，仔細再看，都是一水的神經病。

秦昆黑著臉道：“我說牛猛，你沒事瞎湊什麼熱鬧？”

牛猛認真道：“有些時候，牛的鼻子也是很靈的。我來找找線索！說不定有奇效。”

秦昆：“……”

牛哥，你這麼一本正經的說話，爲什麼我覺很丟人。

秦昆出了嫁鬼，嫁鬼又是一副無打采的樣子，聽到秦昆的話，嫁鬼看了看這個屋子，想了想：“他們回間了。”

回間？

秦昆一愣，這麼說自己撲了個空？

“從這怎麼出去？”

秦昆問道。

嫁鬼了櫃子，答道：“我現在修爲還不到惡鬼的級別，要打通界壁，得花些時間。”

“行，我們等你。”

秦昆想了想，既然他們從這裡回到間，那麼自己從這追出去，應該能找到一些線索吧？

嫁鬼在打通界壁，不過外面，又有巡城小鬼跑了進來。

“頭兒，那羣人又出現了！”

跟著秦昆的巡城厲鬼，是一個小頭目，他皺著眉：“又出現了？”

這邊幾個上師不是說，那羣人剛走嗎？

“在哪？”

“在……”新來的巡城小鬼打了個哆嗦，“在那個吊死鬼家裡。”

“哪個吊死鬼？”

鬼市之中，吊死鬼多了去了，你這麼說，我哪知道？

那個巡城小鬼提著鑼，噹噹噹地敲了起來。

音波鬼氣之中，出現了一副場景，海市蜃樓一樣。

雖然很吵，但秦昆沒有制止，看著海市蜃樓中那副畫面。

這副畫面，是一個吊死的，下坐著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鬼，男鬼旁邊，還有兩，穿著黑袍。

這兩個黑袍人的打扮，和自己那天在夜魅酒吧看到的一模一樣，他們脖子上的倒五角星被那男鬼把玩著，兩太流汩汩，整個好似被什麼東西從中劈開一樣，格外恐怖。

好殘忍！

秦昆皺了皺眉。

“是他？”

巡城厲鬼看到裡面的吊死鬼，打了個冷，嘀咕道：“他怎麼還沒死……”

小鬼停止了敲鑼，著腦袋：“頭兒，要去看看嗎？”

巡城厲鬼急忙搖頭：“去個屁！我纔不去他家！”

秦昆發現，這兩隻鬼顯然對那隻吊死鬼諱忌莫深。

秦昆來了興趣：“那我去看看吧？”

秦昆說完，有隻手搭在秦昆肩膀，是嫁鬼的。

嫁鬼朝著秦昆搖搖頭：“主子，別去。這是個喜歡找、又殺不死的瘋子，別惹他。”

殺不死？

“誰都殺不死？”

“當年楊慎來過，奪業刀都殺不死他。”

我靠……

奪業刀都殺不死？！你別逗我……

王乾不信道：“我說嫁姐姐，你唬人呢吧？怎麼世上還會有殺不死的鬼？”

嫁鬼知道他們不信，無奈道：“我也不清楚，總之這個吊死的傢伙不是普通的鬼。他實力一直是惡鬼，也不增、也不降，不過這幾百年真沒有人能弄死他。”

嫁鬼說罷，咔吧一聲，好像有什麼聲音碎掉。

嫁鬼道：“通了，我們出去嗎？”

說真的，秦昆確實想見見那隻殺不死的吊死鬼，不過當下，還是追人要。

“先出去吧！”秦昆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