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接著說道。

「為了方便研究，我們打算將山中疑似存在的母巢一併命名為阿爾法母巢，將阿爾法原蟲項目與其進行合併研究。」

「這個看你們，怎麼方便怎麼來就好，」沒有詢問學院方面的意見，楚點了下頭，接著問起了他最關心的問題，「這種病毒傳播呢？有擴散風險嗎？」

「這個暫時不用擔心，它們畢竟不是真的病毒，並不會像病毒那樣自我複製，你可以把它理解為安裝在孢子這枚小導彈上的子彈頭。」

似乎覺得這種說法不夠嚴謹，於是赫婭在停頓了片刻之後，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前提是沒有新的變異出現，畢竟母巢也是會自我進化的，更何況還有一群瘋子在幫它。」

聽到導彈和導彈頭的比喻，本來心中還有些困的楚，立刻便搞懂了這個阿爾法原蟲和孢子的區別。

果然這種專業的報告還得是專業人士來解讀。

「那治癒的辦法呢？」

赫亞神凝重地說道。

「如果只是輕度染，被染者在離染區域之後，依靠自的免疫力就能將其清除。但如果免疫系統一旦被攻陷，且大多數幹細胞也遭到侵蝕，染將變不可逆狀態。到了那種程度，宿主將發生宏觀上可見的變異，攜帶原始DNA的正常細胞反而才是需要清除的錯誤，而融合了阿爾法原蟲傳質的病變細胞則變了正常的……你可以大概這麼理解。」

「也就是說……那些傢伙徹底沒救了嗎？」楊凱神複雜的看著後那扇門，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也不能這麼說。」

赫婭的表略微遲疑，看了一眼這位學院的研究員，又看了一眼楚，猶豫了片刻繼續說道。

「據我們的分析，小羽產生的生學義是能夠起到以毒攻毒效果的。理論上只要宿主上還保留有一丁點原始細胞，它都能以此為藍本製造相應的擬態複製取代病變肢，但擬態的軀和原始軀相比仍然會有較大的差異……所以要不要使用這種治療手段，我們還得徵求他們本人的意見。」

而且，目前小羽的生學義僅在404號避難所部小範圍使用，一方面是為了方便觀察副作用，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控制風險以及防止引起廣泛的社會爭議。

是否用在404號避難所居民之外的地方，還需要為404號避難所管理者的楚本人的批準。

看懂了赫婭眼神中的詢問，楚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後說的。

「我沒有意見，不過小羽的生學義還在實驗階段，所產生的一切後果只能有實驗者自己承擔。」

黏共立之前，締約各方就已經在黏菌研究相關課題上進行有限的數據互通了。而因為相關數據的公開，學院對於小羽的特也是有所了解的，否則也不可能放著這麼大一個母巢不管。

因此倒也不存什麼泄不泄的問題，黏菌的無害化理方案本就是黏菌研究共同能夠立、且總部設在清泉市的前提。

面對楚拋來的選項，楊凱只是思索了片刻便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我們這邊沒有意見，只要能對攻略山上的阿爾法母巢起到正面作用，儘管嘗試好了。」

做這種決定，他並不需要負任何心理負擔，畢竟說到底科委會旗下的倖存者僅僅只是學院為了達目的圈養的工。

他們從來就沒有掩飾過這一點，而那些加阿爾法特遣機隊的倖存者們對於自己的命運也是早有覺悟的。

自知無緣為研究員的他們做了最理的選擇，很早便刪除了腦組織中關於自我的那一部分，自願獻為了隸屬於阿爾法特遣機隊這一龐大集合下的「子實」，為自己和家人換取相對「艱苦維生」而言更加面的生活標準。

這僅僅只是一樁買賣，而且明碼標價。

而在為了阿爾法特遣機隊的一員之後，他們的軀便不再屬於自己，上級的意志便是他們的意志，就算像工蜂一樣死去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最多在死亡時表現出生本能的恐懼，但並不會有過多的抱怨和猶豫。

然而赫婭並不了解學院的，對於楊凱果決的決定不到一遲疑。

在的理解中，至得徵詢患者及其家屬的意見。

不過看到楚點頭，也就沒再說什麼。

畢竟這也是期的結果，而且對於那些參與實驗的患者來說也未必是什麼壞事兒……

目送著赫婭回到了隔離病房，楚看向了楊凱。

「你也聽到了，山上的狀況對於你們的阿爾法特遣機隊來說會很棘手，我猜你們在選拔隊員的時候也不會將質作為重要考核標準。」

楊凱的眉頭了一下，咳嗽了一聲說。

「這不是什麼難事，把三防系統替換全防護系統就行了，只要不吸外界空氣就不會被那個什麼……阿爾法原蟲給滲。」

「你是說帶個氧氣瓶嗎？」楚表古怪的說道，「那樣不會太臃腫了嗎？」

而且這玩意兒不是想要就能立刻從前線變出來的，把裝備從後方運來同樣需要時間。而如果學院本就沒有準備類似的裝備，還得解決裝備的研發和生產問題。

楚的本意是希換個人來進攻山的陣地，不管是給聯盟還是軍團，都比讓阿爾法特遣機隊在不擅長的地方頂著「地形懲罰」和對手死磕要好。

然而楊凱卻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

如果他在這時候退了，無疑意味著承認了學院的不行。

哪怕友軍能理解他們的苦衷，也改變不了學院在黏共的威損的事實。

而據他的了解，首席技先生對於黏共的關注度是很高的，甚至不低於0號避難所。換而言之，這並不是一個可以糊弄過去的小問題。

比起就此放棄，他更願讓阿爾法特遣機隊再試一試。

反正那些人又不是他的學生，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啥，如果這幫傢伙最終拼盡全力也啃不下來那座陣地，那也是他們能力不足的問題，怎麼也怪不到自己上。

一番權衡之後，楊凱忽然抬起，卻吐出一句令楚都愣住的話。

「……如果全員都接種那個生學義的話，是不是就不存在被阿爾法原蟲染的問題了？」

「理論上……我不知道。」楚略微錯愕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瘋子。

即便玩家能復活，他也從來沒有慫恿玩家們都去嘗試給自己裝一手什麼的，畢竟那玩意兒並不是沒有副作用的，比如被治癒的傷口會變小羽的子實等等。

然而這傢伙卻並不在乎。

「那就試一試吧！」

將目投向了大門閉的隔離病房，楊凱像是在自我安似的，一臉淡漠地說道。

「反正他們也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