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但凡上點心,都不可能發現不了自己老婆生下的是男是這件事。尤其是我生了孩子以后,我就更加不能理解你們當父母的疏忽這件事。我從懷孕開始,陸皓就一直在猜別,家里的長輩用各種經驗預測我肚子里是男是,我想我媽懷弟弟的時候也是這樣,你們大家也討論過這個話題,而且早就能知道懷的是男是。”
顧楠看著顧正安,越說越委屈,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這是第一次當著家人的面哭。
陸皓心疼的攬住了。
顧楠輕輕推開他,說自己沒事,隨后看著顧正安和顧家二老繼續說道,
“但是,當年沒有一個人去關心孫婉茹肚子里懷了個啥,孫老婆子說生的是兒,你們都信了,沒有任何人懷疑的把江亞杰養到了二十歲。”
顧正安愧疚的低頭。
顧家二老也沒臉面對顧楠。
是的,當年他們很不滿意孫婉茹這個神經兮兮的兒媳婦,畢竟是用了不彩的手段嫁到他們家的。
那個時候,條件艱苦,他們都還沒退休,跟孫婉茹關系不好,所以,大家都比較疏遠。
他們跟孫婉茹關系張,又忙,就本很去討論孫婉茹肚子里的孩子。
而對于顧正安來講,孫婉茹懷孕這件事,對他來講是恥辱。
他甚至還恨過孫婉茹肚子里的孩子。
因為的到來,葬送了他追求幸福的權利。
孫婉茹用不彩的手段懷孕,再用孩子拴住他,他怎麼會期待這個孩子呢?
怎麼會去關心的別呢?
那段時間,他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
因為顧嵐小小年紀去隊了。
后來,在隊的農村,結婚了。
顧楠哭著說道,“我從回到顧家那天,這個心結一直都在。”
顧正安同樣流了淚,看著顧楠一遍一遍的道歉,“楠楠,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負起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顧楠看著他,心里很難。
知道顧正安是害者,可想到自己前世連親爹都沒見過,還被江亞杰和江大明等人害死,這輩子又得知是在那麼不被期待的況下出生,因為父母之間的恨仇,讓了那麼多傷害,如今還要收拾孫婉茹這個爛攤子,真的很委屈。
顧老太太抹著眼淚,開口,
“楠楠,你爸心里也很苦,知道你和亞杰的世后,我們也很疚,是我們當長輩的疏忽了,我們也有責任,真的對不起。”
看著一家人臉上的表都這麼凝重,老人也向道歉,顧楠干眼淚,平復了緒,
“我不是要怪你們,我理解你們當時的心,就是有點心結,說出來好多了。”
顧正安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開口,“以后的醫藥費我負責。”
“不用,我會負責。”
顧楠說道,“給了我生命,我養不了老,給付醫藥費,算是報生育之恩。”
“今天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吧,我們也走了。”
顧楠和陸皓打算回家,出來這麼久,也惦記自己的孩子。
顧正安看著起要走的兒,心里一陣恐慌,很怕他跟兒之間會有隔,他還在道歉,“楠楠,對不起。”
“爸,都過去了,我說出來不是要責怪你,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立場,或許站在你的立場,你當時也很難。我也我的委屈,你有你的苦楚。以后我們還是父,都向前看。”
顧正安眼眶紅紅的,給了兒一個擁抱,
“楠楠,你能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
顧楠沖他笑笑,“你快去照顧我媽吧,今天了驚嚇,估計也著涼了,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趕送醫院。”
“好。”
從小樓里出去,天已黑,外面寒風刺骨,冷氣直往人里鉆。
顧長安和聶玉華扶著兩位老人,顧亞輝和陳若琳走在前面。
陸皓怕顧楠冷,還在后面給拉拉鏈。
突然,就看到門口有一道人影晃。
走在前面的顧亞輝頓時提高警惕。
“誰?”
他一把沖過去,將那道人影揪住。
“是我,亞輝哥。”
顧亞輝聽到對方的聲音,驚訝不已,他嫌棄又警惕,“江亞杰?你怎麼在這?你鬼鬼祟祟的干嘛?”
后的顧家二老等人看到江亞杰,同樣神警惕起來。
孫婉茹今天剛過孩子,現在江亞杰又在門口。
這些人到底想干什麼?
江亞杰以前在顧家的表現實在太差,世揭開后還在過東西,加上后面跟著江大明的一系列作,顧家人對他相當的防范。
顧長安趕將老人護在在后面。
外面的燈映襯下,江亞杰的臉映大家的眼中。
這人看起來比以前瘦多了。
江亞杰沒想到這個點在門口能到顧家所有人,他急忙朝揪著他的顧亞輝說道,“亞輝哥,你別誤會,我不是賊,我來這里是想問問,我媽有沒有來過?”
“你媽?”顧亞輝疑,“哪個媽?”
江亞杰回道,“就是孫婉茹啊,今天跑出去了,到現在沒回家,我想問問,有沒有來過這里。”
顧亞輝聽聞江亞杰的話,更加不可思議,“你跟住在一起?”
“對。”江亞杰點頭,“是我媽,我當然應該跟住一起。”
顧楠聽到江亞杰來找孫婉茹,倒是不意外。
那次在診所看到他們,也是江亞杰陪著孫婉茹去治病。
當時江亞杰被聶老教育了一番,這人回的還像模像樣,孫婉茹當時腦子也很清明,一副看破紅塵的架勢,沒想到最后還是這樣了。
顧楠走過來朝江亞杰問,“有神分裂癥你知道嗎?”
“什麼是神分裂癥?”江亞杰一雙眼睛著愚蠢和茫然。
“就是瘋了。”
顧楠說道,“我已經把送進醫院了,以后不要來這里找人。”
“哪家醫院?”江亞杰急忙問。
“神病院。”
江亞杰聞言,炸了,“什麼?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狠心?你憑啥把送到神病院去?又沒神病。”
“你連有沒有病都看不出來,我看你也應該去查查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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