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有何高見？”崇禎問的十分認真。

額，劉鴻漸心裡一萬隻羊駝奔騰不息，大明是你的，怎麼啥事都讓老子費腦筋？苦命人啊！

但牢歸牢，既然已經上了賊船，就得掌好舵。

劉鴻漸想了想，既然無法一網打盡，那消息就一定要封鎖，吳府的人有樑親自看管，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關鍵還是崇禎呀。

這可是個容易激的主，劉鴻漸只好反覆囑咐崇禎，上朝時一定要沉得住氣，要一如往常，不可因爲下面是一羣貪就忍不住，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崇禎無語，想著你說的簡單，朕看到那些文臣怎能不來氣，朕被騙了這麼多年。

“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呀皇上，您別把他們當人就好了，他們就是行走的雪花銀！”見沒啥效果，劉鴻漸只好換了個說法。

崇禎沉默了一下，似乎想通了，也對呀！那都是朕的錢，朕的國庫，朕的天下，豈能讓他們跑了？那就讓他們再得意幾天吧！

“哼！朕知道了！你先去給朕把吳孟明的家給朕抄了！”崇禎見劉鴻漸角上揚，不由得有些微怒。

“那用不用派個臣啥的？”抄家是大事，爲了防止員監守自盜，一般都會派宦一同前往，劉鴻漸第一次幹這事，不想被人詬病，隨口問了一句。

“你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朕要你有何用？”崇禎也角上翹，反將了劉鴻漸一軍，崇禎心裡暗樂。

劉鴻漸無語，不就是擔心你上朝餡嗎？老子也是爲了你的大明著想呀，這咋還有記仇的病呢！

雖然心中有腹議，但劉鴻漸知道這是崇禎大帝對他的信任，但他不知道的是爲了這份信任，他將一生爲大明拋頭顱，灑熱。

抄家如期進行，雖然劉鴻漸是個菜鳥，但老樑對此事卻是駕輕就，從錦衛的倉庫裡運來多年未用、積滿塵土的大箱子，有裝銀子的，裝各種首飾、名貴書畫、瓷的，分門別類。

老樑意氣風發，想著老了，老了，還能重舊業，看來錦衛復興有嘍！

劉鴻漸沒事做，只好吆喝手下的緹騎們，讓他們搬的時候小心點。

“那個瓷，你丫小心點！壞了你賠得起嘛！”

“哎！幹嘛呢你！這幅字看起來遒勁有力，想必是哪位大家的作品，要小心存放！”

劉鴻漸見一個緹騎從屋子裡拿出一幅字看了一眼就扔到了地上，趕忙跑過去撿起字畫看了一眼，怒斥道。

“大人，這……這幅字是落款是吳孟明，他的字……不值錢！”

緹騎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戰戰兢兢的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也不能扔，知道不，本就是覺得這幅字值錢！都收起來！趕的！”

……

抄家一直持續到晚上，但老樑和劉鴻漸都有些意猶未盡，恨不得把地皮都刮一遍，直把幾百個緹騎累的夠嗆，但是收貨也頗。

經統計，整個吳府抄家清單如下：

黃金一萬兩千兩，白銀共計五十二萬兩，金銀等首飾兩箱，珠寶玉三箱，瓷書畫五車……

同時進行抄家的還有前任錦衛的指揮同知、兩位僉事以及四個千戶。

共計得黃金兩萬餘兩，白銀76萬兩，金銀首飾兩車，珠寶玉三車，瓷書畫十車。

雖然抄家的全是錦衛，都是自己人，也有手下爲了討好他，話裡話外都在詢問要不要揩油，但都被劉鴻漸言辭拒絕，並嚴厲囑咐所有人手腳乾淨點，否則後果自負。

也不是劉鴻漸裝清高，在他看來，如果他想掙錢，那簡直再容易不過，以他掌握的現代科學知識，隨便乾點啥不能掙錢？

作爲醫科大學的高材生，小攤子一擺，過幾年能個神醫你信不信？

隨便買一塊地，蓋個工廠，滿天下連飯都吃不飽的百姓不搶著去當藍領？

啥？閒太麻煩？那好說，徵集些個忠誠的悍匪，扛著AK搶幾個貪，然後整幾條大船，買些綢瓷什麼的，反正自己有完整的海圖，直接拉到大西洋，幾十倍的利潤豈不是賺的盆滿鉢滿？

有了船能幹的事太多了，非洲的鑽石，洲的金銀，南亞的香料……

跑題了……

話說劉鴻漸抄完了家，又囑咐常鈺把幾個貪的家屬、僕人什麼的一概不論，全部押解到錦衛的詔獄，並嚴加看管，沒有他的準許，止任何人探監。

消息必須嚴封鎖，即使其中有的人並不知道賬目的事，大不了事之後再放了完事，反正錦衛的名聲也不怎麼好，蝨子多了不。

倒是在一旁等候多時的王管家見勢不妙，哀嚎連連的斥責老樑不守信用，結果一個百戶嫌他聒噪，直接一拳頭打暈在地，像拖死豬般拖到囚車上。

劉鴻漸又分出大部分緹騎，連夜拉著財寶直奔皇宮，崇禎大帝還在等著他的消息呢！

按說晚上六點宮門關閉，即使是大臣若沒有要事也是進不了皇宮的，但崇禎大帝特事特辦，專門令王承恩守候在皇城北安門。

王承恩帶著傷站在城門外，也是著急的不行，京營的弟兄還在等著他拿銀子回去吃飯，眼見從白天等到晚上，真個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

“王公公，哈，還在等著呢！來來，看看本給皇上帶來多好東西！”還沒到城門，劉鴻漸就瞅見門下一瘸一拐的王承恩。

“哎呀，劉大人，你可終於來了，雜家雖心急，但還是先去見皇上吧，他老人家也著急著呢！”

王承恩派手下的太監接管車隊直接送帑（tang），劉鴻漸也給後的一干錦衛弟兄倒聲辛苦，讓他們都回去。

乾清宮的崇禎確實也在等著劉鴻漸，要知道這比銀子對他來說十分重要，不說國庫和京營，如果再沒有進項，他窮的連青菜豆腐都吃不起了。

真要到那時，不得得變賣些宮裡的玉了，崇禎還是很面子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用這個方法。

劉鴻漸和王承恩到達乾清宮時，崇禎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燭搖曳，明黃的皇袍上，一個補丁甚是扎眼。

聽到靜崇禎醒來見是劉鴻漸，忙招呼其就坐，於是劉鴻漸向崇禎彙報了吳府的抄家況，銀兩的數字一出口，崇禎大帝頓時睡意全消。

抄家所得直接了崇禎的帑是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了戶部，再向戶部要錢就難了，即使是皇上，戶部如果不給，他也沒辦法。

雖然現在的戶部尚書倪元璐爲清廉，對於崇禎的命令也是不折不扣的執行，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外臣除了劉鴻漸，崇禎現在對所有員都畫著問號。

“卿此番辛苦了！明日上朝，朕必有封賞！”崇禎正道。

“什麼封賞？能不能不去？”劉鴻漸平日就懶散慣了，本來今天折騰一天就很累了，上早朝還要早上四點就起牀，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

“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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