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你也在客廳啊，我還以爲你回屋了。天『籟小說”石磊轉關上房門，笑著對張玫枚說。

這話明顯有點兒蓋彌彰的意思，張玫枚聞言俏臉一紅，又扶了扶眼鏡框，說道：“剛纔不小心出聲音了，你聽到了吧？所以纔不斷的提醒我。這個還請你原諒一個做母親的擔心。”

石磊也有些尷尬，他哪想得到張玫枚會這麼直接啊。其實剛纔說完略有些調侃的話，石磊就後悔了，他平時跟同學之間調侃慣了，一時間剎不住閘，剛纔那句話，不是顯然再說張玫枚聽麼？

“呃……也不是啦，我是真的要倒水喝。”

張玫枚倒是鎮定下來了，畢竟是個見慣了場面的大律師，從茶幾上拿過一隻杯子，遞給石磊。

想了想，順便把自己的也遞過去：“杯子裡也沒水，老這麼假裝在喝也不是個事，你順便幫我也倒一杯吧。”

石磊接過杯子，在飲水機前倒了兩杯水，把張玫枚那杯還給了。

“謝謝。”張玫枚很自然的說，翹起了二郎，因爲是在家裡的緣故，上半就穿了一件高領的白羊衫，很，將其出的材彰顯無，石磊的眼神不小心落在制高點上，臉上竟然有些燙，趕忙把目挪開。

張玫枚翹起了二郎，見石磊沒有進去的意思，乾脆直視著他，說：“小石老師有話要對我說？”

石磊想了想，走到張玫枚的對面，說道：“是這樣的，張士，我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剛纔我謝謝你，不是謝謝你幫我倒水，這是次要的，主要是謝謝你讓二姐恢復了正常，不再搞那些七八糟的樣子。”

石磊一陣頭暈，心說張玫枚居然也管自己的兒二姐，他卻不知道，這二姐的外號，就是送給自己兒的。

“這沒什麼，我拿錢了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如果做不到，我就該對你說抱歉了。”

張玫枚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那你要跟我談什麼？是不是覺得錢了，想要加點工資？當然，我知道，能讓二姐這麼快的轉變過來，你的功勞不小，可是……”

石磊趕忙打了個手勢，說：“打住，我可沒有想加錢的意思，相反，是我覺得這錢我拿的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吧，我也沒什麼可教二姐的。原本呢，我的確是比較缺錢，所以才讓我那個同學把這個家教的機會讓給了我。第一次接二姐的時候，我也很頭疼，不知道能不能讓正常起來。還算好吧，二姐本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所做的那一切，都不過是爲了吸引你的注意，哪怕是讓你罵兩句。只是，我想您大概連罵都不願意吧。你們母倆之間，太缺乏流了。”

見張玫枚想說話，石磊乾脆坐在了張玫枚的對面，手示意讓不要開口。

“您彆著急，等我把話說完。二姐很聰明，可能是傳了您的基因，您是個很出的大律師，應付讀書考試這種事，應該是很得心應手的。其實二姐也是這樣。之前我看到二姐那個樣子，我以爲就是個後進生，雖說我大學讀了三年多初高中那些知識大多數都還給了老師，但是基礎的東西我還是記得的，翻了翻書大部分都想了起來。如果二姐真的只是個後進生，我幫提高一些分數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可是後來，我現二姐本不需要我輔導，其實不需要任何人輔導，以的聰明，中考這點事，可以很輕鬆的應付過去，考上重點高中乃至外國語學校，都不是太難的事。當然，您從一開始就跟我說過，您需要的，主要是個能看著二姐的人，只要能讓別出去跟那些人瞎混，目的就達到了。可是我拿您的錢，總歸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什麼都沒做，僅僅是每次來出兩三個小時陪著做作業而已。”

張玫枚沒開口，饒有興致的看著石磊，目裡出笑意，想看看石磊還能說出些什麼。

“上週我就跟二姐說了我的想法，我覺得這麼拿您的錢不太好，可是二姐跟我了很大的脾氣，說沒有父親，母親也不管，現在連我都不想搭理了。要是不脾氣，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重要，然後想想，真是這麼重要的話，好像一個小時六十塊錢的確也不算什麼。但是今天呢，我看到了您的不放心，二姐是您的兒，您擔心是對的，對我有所提防也沒錯，畢竟我在一個並不太的年紀，而二姐還太小。我想跟您說的呢，是您既然很關心，我也看得出來您關心，其實二姐也明白，只是接不了您每週把時間全都給了您的工作。當然，我知道您要賺錢，您一個人要撐起您和二姐的生活很不容易，但是，二姐還小，需要的或許沒有那麼質，更需要您能多跟通。您很忙，但我想無論如何也不會忙到一天下來都沒有工夫給個微信，也不會忙到沒有時間打個電話，更加不會忙到晚上回來了，只會冷冰冰的問一句吃了沒，最多再說句早點睡，或許還有錢夠不夠不夠找我要之類的話。母之間，需要更多的通。二姐喜歡我，當然我說的是那種小孩子對大哥哥的喜歡，僅僅只是因爲我有足夠的時間陪著。如果您可以做到，我想您真的不需要我，二姐其實也不需要我。”

張玫枚點了點頭，問：“說完了？”

石磊也點點頭，道：“差不多吧，可能表達的不很清晰，也有些囉嗦，但基本差不多了。”

張玫枚嘆了口氣，笑了笑說：“先謝謝你願意跟我說這些，但是呢，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每個人都有年輕叛逆的時候，我在你們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會有叛逆的心理。我看上去跟二姐通很，一是因爲我的確很忙，二是我的格本就不是個善於循循善的人，這一點你做的比我好得多。我不是沒有嘗試過，可是我跟二姐通的結果往往都是不歡而散。就好像我聽取你的建議，帶二姐出去玩，結果卻弄得一團糟。當然，責任不在二姐，在我，我就是這樣一個母親，只能是二姐學會更獨立。”

“這話我沒辦法贊同，二姐已經很獨立了，我真的沒有見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能像這麼獨立。張士，或許您並不明白，哪怕是爭吵，哪怕是結果看起來並不那麼讓人接，但是，總比您什麼都不跟流的好。或許跟您的職業有關係，您習慣了付出一定要有更好的結果，可這是生活，不是工作，過程往往比結果重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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