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記得,一個朋友的父親,尿毒癥等待腎源的時候去世的,一米八的大個子,一百八十斤的重,最后瘦到七十多斤。
臨死前一天,他父親突然腦子清醒了,抓著他兒子的手,不斷呼喊著,兒子救我,我不想死,給我換腎吧!
周恒的朋友瞬間淚奔,不是他不舍得花錢,也不是他不給他父親捐,配型不合格,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家中在有錢也解決不了。
那種對生的眷,只有走到最后那一步的人才能會,馬文良此刻就是如此,似乎死過一次,突然想開了很多,看著周恒抬起手臂,當然現在已經沒有手,看到他的作,周恒知道馬文良有話說。
“別急,你慢慢說!”
馬文良費力地息著,隨后低聲說道:
“他們......有命之憂嗎?”
小六子一頭霧水,這話沒頭沒腦的,讓人越聽越糊涂,不過周恒聽明白了,他指了指旁邊。
“就在你的隔壁,每個人單獨一個房間,最嚴重的一個頭上后背都是燙傷,和你手臂上這樣差不多,看恢復況吧,如若之后瘢痕增生,恐怕需要二次手。”
馬文良嘆息一聲,臉上雖然還水腫著,能看出來他此時的表,非常愧疚。
“公子幫我跟他們說一聲抱歉,我也不想的,只是養父讓我報恩,我沒得選擇,養父養了我二十年,這條命就是他救的,我無以為報,只能將命還他,我真的不知道后果如此嚴重。”
周恒瞇起眼,這句話他信,不過酒作坊,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布置的,這設計簡直太厲害了。
不過周恒真的不想參與這樣的審訊,不為別的,就是不想與廠衛有更深的接,這前朝余孽的種種知曉了就多一分危險。
“你等等,先不要急著說,我去讓人了方公公過來,你再將經過仔細跟他說說,他是主要負責這個案子的人。”
馬文良費力地揮手臂,“不要,公子我就想跟你說,你讓我說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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