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學堂劉夫子瞪大眼睛驚愕的著自己,柳大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嫌棄了,不能呆在學堂讀書了。
柳大的貿然到來并未引起什麼,也就劉夫子還有點印象,其他人的腦海之中早就忘記了還有柳大這麼一位同窗,畢竟一個月只來幾天的人沒有誰會去關注他的存在。
悻悻的退了出來,柳大才想起來聞人政老爺子當初說過讓自己跟他混來著的,可是這聞人舍到底在什麼地方完全不清楚啊。
“這老爺子辦事特不靠譜,收我做學生起碼帶著我去看看教室的位置啊,這兩眼一抹黑的我去哪里找聞人舍去。”
自言自語的柳大就沒有明白,當初聞人政收徒的時候因為會比齊韻憑空高出來一個輩分的原因給拒絕了,現在到底算不算聞人政的學生還兩說哪。
找不到聞人舍還找不到聞老頭住的地方嗎,當初可是被齊韻強制的拉著去過那里一次,循著記憶也是能找到的。
被雨水沖洗過后的當書院干凈無比,空氣也是相當的清新,聞之令人心暢快,正所謂若有詩書藏在心,歲月從不敗人。
聞人政所住的地方聞人云舒正跪坐在回廊之下,旁邊放著一卷詩書,手中拿著一個小扇輕輕地扇,一茶香輕輕飄來,氣味幽香,煮茶讀詩書這應該是多人向往的事了吧,這樣的日子太過悠閑自在。
柳大手中握著書本站在不遠一臉的糾結,有聞人云舒這一尊攔路虎在門口守著,想要見聞人政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畢竟前天剛剛與其發生了點那麼不愉快的小誤會。
思量了很久,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柳大只能厚著臉皮往上走,畢竟同在當書院之中,一直躲著也不是個辦法,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自己不能剛剛來到書院就狼狽不堪的卷鋪蓋走人吧。
“聞人姑娘真是好雅興啊,煮茶為樂,詩書藏韻,正所謂若有詩書藏在心,歲月從不敗人,這等悠閑地的生活讓人羨慕,柳某都嫉妒了。”
聞人云舒舉著湯匙取茶葉的姿勢一怔,這個混蛋的聲音在悉不過了,不但將自己氣了個半死還占了自己的便宜,吃了他的心都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害的事,聞人云舒臉微紅慢慢恢復正常,輕輕的瞥了一眼柳大便專心致志擺弄起面前的茶湯,本就不搭理柳大。
柳明志尷尬的了鼻子,看來這小娘們的氣還沒有消下去,既然如此何必拿著熱臉冷屁哪,訕笑了兩聲便打算從一旁繞過去找聞老頭去。
“爺爺不在,柳公子還是不要進來了,孤男孤的讓人見到了省的讓人說閑話,小子可不像柳公子那樣風流之名金陵赫赫有名,這要是讓人見到了免不得說些閑話。”
腳步一頓,柳大還能說什麼,不過起碼有一點是好的,這小娘們說話了就行,說話就能打聽到聞人舍的地方:“聞人姑娘言之有理,孤男寡的讓人看到確實不好,柳某想問一下姑娘,山長老人家的聞人舍所在何?”
聞人云舒放下湯匙蓋上盛著茶葉的瓷罐:“柳公子找小子爺爺所謂何事?”
“進學,還希聞人姑娘指教。”
聞人云舒也不說話,指了指一個山道的方向便細心的侍弄火爐下的木柴,煮茶的火候可是相當的講究,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稍微不注意茶湯的味道就不可同日而語。
“多謝,告辭,聞人姑娘注意點安全,山上風大,不小心灑了茶湯是小,萬一失火燒了房子可就麻煩了。”柳大好心的提醒著,本沒有意識到聊天的語氣多麼的可恨。
果然,聞人云舒神一愣,手中的火鉗不小心弄到了木柴,火爐的火焰頓時變了,茶香的味道也輕了不,看著已經遠去的柳大,聞人云舒神猙獰,忙活了半個小時的果就這樣廢了。
“登徒子,本姑娘再見到你一定要殺了你。”說完氣沖沖的用巾將茶罐里的茶湯倒掉丟在一旁,拿起詩書翻看了一會是越看越氣,本融不進去書本里的容。
“你才燒了房子,你全家都燒了房子,一天天的本姑娘得罪了哪路神仙了這是。”
向著二龍山最高的地方趕去,哪里正是聞人舍的所在:“老爺子真是有病,讀個書跑這麼高,這是讀天書嗎?”
半山腰的柳大忽然聽到一陣笛子悠揚悅耳的聲音從山腰的當書院傳來,一邊坐在階梯上休息一邊閉目欣賞,半天之后笛聲不見了,一曲終了柳大也重新趕路,邊爬邊嘀咕:“這人吹的一手好簫啊。”
“是故,霸道國不長久,仁道國難久存,想要國祚永昌,必須注重百姓為本,恩威并重,有恩無威不勢。”
“先生,恩威并施雖然不錯,可是太過于仁義了些與否?學生以為升米恩斗米仇,過于注重恩威不如廣開民智,一味地只曉得清正民的君王固然是仁君可并非明君,民智不開國家氣運終究難以綿長。”
聞人政欣的點點頭看著對坐的學生:“胡軍啊,你是為師見過為數不多聰慧的人之一,如你所說的廣開民智確實是國之基,可是大樹參天基穩固卻也枝繁葉茂啊,日月運行,得者葉茂,失者葉稀,帝王如皓日,天下便如同大樹,人皆有私心哪!”
聞人政對面一個年輕俊秀的年跪坐著,年明皓目,面若冠玉,穿一襲白,頭戴青綸巾一不茍的認真聽著聞人政的講解。
聽了聞人政那句人皆有私心之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老師,學生雖然略有疑可是會終有一日會懂的。”
聞人政欣的點點頭:“你能有如此向學之心,不妨老朽一番悉心教導,老天待我不薄啊,在我遲暮之年還能送給我一個如此天驕的學生,你比一個小子強上百倍,雖然不如他機敏聰慧可你勝在勤好學,終有一日會為棟梁之才。”筆趣閣
胡軍好奇的看著嘆息的聞人政:“老師,月余來你每日嘆息皆是為了此人,學生很好奇此人到底是誰,以老師之博學多才也會憐惜。”
聞人政眉頭輕皺然后輕笑了兩下:“一個知曉的樂的良木,不談也罷。”
“老爺子,說你是不是有病,非得把聞人舍建在二龍山的頂峰,你這板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