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統領臉沉的看著擋在眼前的萬斤巨石:“這白蓮教匪看來是早有防備，萬斤斷龍石，也不知道道會通向何？”

護國候張狂在一眾親兵的護衛之下走進了戰場，看著地上模糊的尸張狂只是輕輕的皺了皺眉眉頭，便將視線放到了斷龍石之上。

“戚統領，大概走逃了多匪？有沒有大概的數目？”

“大將軍，屬下無能，沒想到白蓮教早已經再次開辟了一間逃生所用的道，山頂落石驟然而至，煙塵滾滾看不真切，不過人數不會超過五十員。”

“能否探查道道通往何？”

戚統領皺著眉，臉沉:“大將軍，翠屏山山高林，曲折縈繞，山相連不知幾何，想要在這麼大的山林之中推測到道的出口無異于大海撈針。”

“五千龍武衛剿殺不足三千之中的白蓮匪竟然還能讓其逃幾十人，唉，此役老夫矣。”

“沙副將，戰損況如何？”

“大將軍，末將正要向你匯報此事，隨軍錄事已經輕點人數，此役我軍損傷一百三十人，七十三人當場殞命，四十三人重傷，十四人輕傷，斬獲匪頭顱一千八百員，其中.........”

“其中什麼？但說無妨。”

“其中無一頭目，皆是尋常匪。”

張狂面通紅:“小小的匪竟然消損我將士一百多員？”

“大將軍，末將仔細查看了死去兄弟傷口，多數傷口整齊歸一，皆是毫無反抗之下就地殞命，人數高達五十三人，其中十三人被兵砍死，七人被落石砸的分碎骨，若不是戚統領提醒及時，只怕損傷會更大。”

“白蓮教。”張狂咬牙切齒的念出這三個字，右手拳猛地轟擊在斷龍石之上，萬斤斷龍石竟然被錘碎塊，一個碩大的口了出來。

“追。”

“戚統領也不說話，帶頭鉆進了道之。”

半個時辰左右，幾十人灰頭土臉一臉喪氣的從道之走了出來:“大將軍，道出口之樹木集，本無法辨識方向，查詢不到他們的蹤跡，請大將軍軍法從事。”

張狂虎目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戚統領:“領兵的是我張狂，排兵布陣的亦是我張狂，這件事自有老夫一力承當，與你們不相干。”

“大將軍，是屬下無能走逃了一眾匪首。”

“大將軍，此戰是我熊開山之罪，大將軍嚴令我輕騎兵防守外圍，此罪乃是開山知罪。”

“是柯巖之過，柯巖應當極力絞殺匪，請大將軍賜罪，柯巖甘愿罰。”

張狂虎目之中閃過溫和:“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老夫之過也，不必再說”

“將軍，此事絕不簡單，屬下仔細查驗了匪的尸首，發現出一端倪。”

“哦？不言你有何見解？”

“霍老三，有屁趕放，藏著掖著不是好漢。”

霍不言白了熊開山一眼，指著戰場上的尸首:“將軍請看，這些匪全部帶著細，顯然是準備逃竄，這些匪能夠建立一安之所絕非易事，他們為什麼要放棄安立命的場所哪？”

張狂神一變:“他們知道了危險。”

“正是，大將軍，我們龍武衛進京朝拜，陛下是突發奇想令我等武衛前來剿匪，咱們龍武衛行軍向來嚴，從來不輕易暴行蹤，此次剿匪更是連蘇州刺史都不知曉，匪為何會提前得知打算逃跑？”

“不言，你可知道你如此說意味著什麼？”

“末將當然知道，大將軍，此事絕非末將妄自猜測，大將軍想必也親眼目睹，大軍趕到之時，這些匪已經排好了隊列，一隊人馬更是準備進山林，被輕騎兵阻攔之下才沒有得逞，可見此次行軍剿匪一定是走路了風聲。”

“老子的兵老子了解，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大將軍，末將并不是說麾下的兄弟，這幫兄弟都是生死相，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張狂神閃爍驚疑不定:“朝廷之中已經這麼了嗎？”

霍不言急忙低下頭，熊開山幾人也是眼神飄曳，當做沒有聽到這句話。

“大將軍，若是驟然突襲，匪絕對沒有逃的可能，此事蹊蹺的很那！”

“準備班師回朝，這件事老夫心里已經有了打算，你們不必在過問。”

“遵令。”

“張三啊，這揚州城就這麼繁華嗎？你看這隨可見的馬車，一個比一個巨大，一個比一個寬敞，果然江南是富饒之地，老子算是長見識了，咱們潁州可沒辦法比啊。”

“老爺，何止是富庶啊，你看這些百姓簡直是相親相，親如兄弟，隨意的揮揮手那些豪紳的馬車就會停下來捎帶他們一程，真是親如一家人，這樣百姓安居樂業，互相扶持的場景就算京師都不一定見得的到，可見這揚州刺史一定是一個治政能臣。”

“雖然老子瞧不上江南那些文弱的讀書人，可是見到此等盛心里還是自愧不如的啊，什麼時候潁州城能夠這樣老子就心滿意足了，不枉老子駐扎北疆二十年。”

“大龍公車，你的終選擇，揚州是大家，溫暖你我他，大龍公車你的不二選擇，出行有大龍，順風又順行。”幾個舉著木牌的孩子從張狂眼前跑過。

“大龍公車？”張狂一臉黑人問好的表，何為大龍公車？

“娃子，等一等，爺爺有件事想問你可以嗎？”說著取出兩個銅板遞給小孩。

小孩子看著張狂手中的銅板搖了搖頭:“爺爺，馬爺爺教育我們，君子財取之有道，每一個問路的都要力所能及的幫助他們，爺爺想問什麼？”

張狂驚異的看著對銅錢毫不心的小娃:“娃子，你不知道錢可以買很多好吃的嗎？馬爺爺是誰？他怎麼會教導你們君子財取之有道的道理。”

“我知道，可是不能要就是不能要，每天馬爺爺都會給我們二十個銅板，我爹娘一天也就掙這麼多銅子，馬爺爺說知足者常樂，我不能要沒有付出努力得來的回報。”

“爺爺知道了，馬爺爺一定是一個德高重的先生對吧？”張狂已經對著未曾謀面的馬爺爺產生了一種好，這種教人向善的大儒才是自己尊重的讀書人，而不是那些五谷不分，四不勤的酸儒，腐儒，看眼前的娃子就知道了，言語可以作假，但是眼睛騙不了人，娃子真的對自己手中的銅板沒有一貪。

小孩搖了搖頭:“爺爺說錯了，馬爺爺不是先生，馬爺爺是揚州城中的大富商。”

張狂眉頭輕皺，商人？那些只知道追琢利益的家伙會說出這樣的話教孩子？

“爺爺，你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就要繼續去吆喝了，不然就會跟不上別人的次數，那樣的話拿著二十文銅板我心里會不安。”

張狂回過神來:“有，爺爺有，爺爺想問問你，什麼是大龍公車啊？你們吆喝了一路了，爺爺好奇。”

小孩子了然的點點頭指著往來的馬車:“爺爺，看到了嗎？那就是公車，只要你上三文錢，就可以坐著馬車在城中任何地方游玩。”

“你是說那些馬車要花錢才能坐，不是因為鄰里和睦的原因？”

“當然啦，這些馬車只有花錢才能坐，你要是實在沒有錢，坐上一次也沒什麼關系，出門在外誰還沒個難。你要是銀子多，還可以坐出租車，就是那些比較豪華的，里面什麼東西都有，吃喝玩樂一應俱全，還不用和別人在一起。”

“娃子，謝謝你了，爺爺懂了。”

“不客氣，爺爺再見。”

小孩子跑遠之后張狂神玩味:“三兒，攔輛車咱們也試試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