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他們消息無誤的話,那只暴躁的黑社會現在應該還是一只睡龍。
正在等待屬于他的王子,也就是玄黓王,獻上真之吻......
想偏了。
藏在屋檐橫梁下的岑婧定了定神,再一次小心的探出神識。
要是沒猜錯,下面這只,應該是......
“負屃殿下!”
下方族的這聲高呼,也恰巧印證了岑婧的想法。
上古王族之一,九燭龍第八子——負屃(fuxi)
“負屃殿下,祖龍復蘇絕不容有失,您還是......”
“不容有失?”
那族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打斷。
隨后,那聲音的主人便像是回憶起了什麼,語氣慨:
“你提起父親,便讓我想起了從前,他老人家在時,也是你這般......”
族一聽這位殿下提起祖龍,便立刻肅然起敬,畢恭畢敬又略帶期的問道:
“祖龍陛下也是臣這般?”
只聽負屃長嘆一聲悠悠道:
“父親在時,也是這般,不容我詩作對。”
“不容......”
那族被他這一句話差點閃了腰,一臉震驚的抬頭看向那條懸在半空的龍。
不容有......詩,是這個意思?
他這邊還沒反應過來,那負屃便又接著開口:
“父親復蘇在即,我還是趁此機會多做幾首,也好給世人流下一些千古絕唱。”
說著,負屃昂起頭,擺出一副文采斐然的風流姿態,醞釀一二后自信滿滿的道:
“我的父親......是祖龍,”
“啊?”
本以為他會念出什麼氣勢磅礴的詩文,那族一個沒忍住疑的出聲來,整張臉都掛滿了問號。
可負屃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閉著眼睛繼續唱自己的千古絕句:
“我的母親......是蛟龍。”
“啊......”
“不喜武功偏好文——”
“氣得我爹要進墳。”
絕句完,負屃立馬興沖沖的對那已經石化了的族問道:
“我這詩文如何?能不能流傳千古?”
“啊——”
那族搜腸刮肚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個適合的形容詞,只能先手推上自己因過于震驚而導致無法合攏的下。
醞釀一二后中肯道:
“祖龍陛下......果然盛名。”
“......”
聽了他的詩,暗中觀察的岑婧也是瞬間一僵,差點因為一個沒憋住笑出聲而暴了氣息。
負屃,是上古祖龍與一只蛟龍結合所生,雖形似龍,氣息也與其父最為相似,卻生不喜武功,雅好斯文。
可眼前這只負屃,與傳聞中那雅好斯文的才之龍......
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干。
正在震驚于負屃驚才絕艷的才時,千里傳音的法微微發,從中傳出一道神識:
[者門已經就位。]是朱雀。
[這里鎮守的是狻猊,確實比黃金獅子看著有威懾力,不過這兒就他一個,我襲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狻猊(suānni),形似獅子,龍之第五子。
接著,另一道神識傳來:
[狻猊喜靜,你用镲試試。]這次是混沌。
[我已經到了行門,此鎮守者是嘲風。]
嘲風,龍頭鳥,龍之第三子。
[嚶~倫家也到了~螭吻在吃什麼,看起來好香惹~]在皆門,饕餮暗中對著螭吻的工作餐流口水。
螭吻(chiwěn),龍頭魚,龍之第九子。
隨后,梼杌的神識傳來:
[正好,你跟螭吻那小子比比誰更能吃,斗門這里,居然是睚眥在守,終于能好好打一架了......]
睚眥(yázi),嗜殺喜斗,龍之次子。
[列門這里是囚牛在守,不是我說......]
窮奇語氣不屑道:
[你們玄黓不是說止樂嗎?這囚牛怎麼還跟這兒猶抱琵琶半遮面呢?]
頓了頓又接著補了一句:[這也太難聽了!]
囚牛,喜好音律,龍之長子。
[誰都能說他彈的難聽,你不行。]
白虎神識隨其后:[兵門是狴犴。]
狴犴(biàn),形似虎,龍之第七子。
話畢,青龍的神識傳來:
[別說了,我這兒竟然是牢,這膽小如鼠的家伙,上古年間被一只鯤嚇得吱哇這事我還記得呢!]
牢,聲若洪鐘,龍之第四子。
說完這些,他隨后又習以為常的補了一句:
[玄武在陣門,我瞧了一眼,他那兒是霸下。]
霸下,又名赑屃(bixi)似有齒,龍之第六子。
八只都報完自己那邊的況,且都已就位,見岑婧沒說話,窮奇便再次傳來神識詢問:
[老岑,你那兒咋樣?有沒有危險?]
岑婧沉默良久,才從負屃剛才那激高昂的第二首詩里緩過神來,掐著大默默回道:
[我到了,臨門這兒有一個......嗯......]
絞盡腦醞釀了半天,岑婧才找到這麼一個適合的形容詞來形容負屃:
[一個絕的文盲。]
[啊?]
還沒等眾詢問這文盲是怎麼絕法,江郁離的神識便隨之傳來:
[我開始破陣后,我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記住,一定要同時打破陣門。]
此話一出,原本還想八卦一二的他們瞬間便恢復了正經,潛伏在暗的漸漸繃,蓄勢待發。
[行!]
隨著江郁離一聲令下,暗中蟄伏的他們便猶如駑箭離弦,向著那死死盯住的目標同時疾而去!
除了玄武。
當然,他的對手也不快就是了。
上古四靈,鎮守四方,維護世間穩定與安寧,在上古被人族稱為祥瑞之,奉為真神。
上古四兇,為禍人間,是禍端與災難的象征,在上古年代,人人談之變而生畏。
盡管雙方都為上古王族,可四靈四兇皆是實打實的純王族,種族脈可比肩九燭龍。
而為祖龍親的龍之九子,雖繼承了祖龍的部分脈,但終究并非純王族。
面對真正的上古王族拼勁全力的襲撲殺,饒是再強也難以招架。
不過,卻還是出了一個異類,沒有毫王族脈,卻能吊打上古王族。
而很不幸的,遇上這只狗的負屃,正是龍之九子中最像龍。
卻也最菜的一個。
負屃低頭看了看那氣勢洶洶的沖上去,卻連這只黃狗一招都沒接下,就躺倒在地不省人事的三只上古族。
“你......你想干什麼?!”
聲音雖然抖,卻還是大著膽子試圖用自己的一正氣將喝退:
“我、我可警告你,我可是祖龍八子負屃,你若敢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
岑婧一邊觀察著陣門的組,一邊煞有介事的抱著手調笑道:
“就詩作對?一首千古絕唱罵的我抬不起頭?”
“......好主意!”
沒想到負屃非但聽不出岑婧話里的奚落,反而還打蛇隨上,言辭認真的跟打著商量:
“君子口不手,不若我們來文斗如何?”
“文斗?”
一邊敷衍的應付他,岑婧一邊在心里默數時間。
“對!我們就以今日之事為題,來一場詩作對的文斗,豈不快哉?”
說話間,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大半,而關于這位絕文盲的絕句,也不想再聽第三首了。
“我拒絕。”
“你......這又是為何?!”
岑婧角微勾,好整以暇的看著那明顯是在拖延時間的負屃,緩步上前的同時悠悠答道:
“因為你詩......就是跟這個世界——作對!”
二話不說,小狗出拳!
“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