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問笑瞇瞇的端起面前的酒抿了一口,笑道:“說吧,你沈總旗沒事不會這麼好心請我吃酒的,有什麼事?”
今天剛下差,陳天問就接到了沈浩的邀請,說要請他去家裡吃酒。
酒過三巡之後陳天問就開門見山了,他也好奇沈浩今天來找他幹什麼。
沈浩一口悶掉了面前的酒,指著桌上的糖醋裡脊說:“這是我家廚娘新開發出來的菜,甜酸口的很好吃,你該多嘗嘗。”
“嗯,是很好吃......趕說事,不然心懸著耽誤我食。”
“也沒別的什麼事。嗯,我之前聽了你的建議去找了薑千戶,現在我已經是薑千戶門下的人了。”
“真的?!”陳天問下意識的放下酒杯子前傾,他之前也就幫著分析分析卻沒想到沈浩居然真的辦到了。
“嗯,不過今天找你主要是另一件事。”
“你說。”
“你以前說過你在進玄清衛之前是苦行修士,那你應該對各種法很懂吧?”
“嘿,沒想到你還記得。當年一個人苦修什麼都得靠自己,法也好法也罷都要會點,不然修行本挪不。怎麼?”
“遇到一個案子,想問一問有沒有一種可能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個正常的孩擄走?”
陳天問先是一愣,旋即來了興趣,思索了一陣才道:“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擄走一個孩?這很難辦到呢。因為眼多雜,而且孩一般對陌生人都會比較戒備,稍有什麼作就會哭鬧引人注意。
要說能不引人注意將人擄走,你應該想問的是障眼法了。障眼法一般來說分兩大類,一類就是遮掩目標然後讓周圍的人無法察覺異常。另一種就是遮掩周圍人的,讓他們自覺忽略掉目標的存在。
前一種遮掩目標的方法最常見,但要是在大街上對一個活蹦跳的小孩施展基本上不可能功,至在法開始的時候會被很多種不確定因素擾失敗,不可能做到滴水不。
後一種遮掩人群的方法理論上也是可以的,但是按照你提供的條件還是辦不到。因為大街上人太多,施法范圍又是移的,對象也是移變換的,人越多難度越大,所以也不可能。”
沈浩沒想到會是這種答覆,皺眉道:“真不可能辦到?”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以我的經驗來說,想要用法控制一條街的人或者在街上形一般擄走一個孩子,這份修為至也是得元丹境後三重才有可能辦到。不過真要有這種修為的話,想要擄走誰何必這麼麻煩?
所以我覺得吧真正要想辦到你所說的“眾目睽睽之下將人擄走”其實靠譜點的做法還是利用預設好的法相對容易辦到些。”
“法?”
“是的。嗯,怎麼說呢,就像你上的追邪盤,只不過部陣法設置不一樣,可以放一些類似迷魂陣或者障眼法的陣法,然後激活之後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讓周圍的人“無法察覺”。因為是預設的,所以施法過程極短且極其穩定,還能夠以很低的境界施展高層次的法。
不過這種法很見,而且肯定管控嚴格。你可以在這方面留下心或許能有發現。”
“這種法一般有什麼渠道獲得?”
“正常渠道就別想了,朝廷對這種東西管得比破法箭都嚴。灰渠道的話就是私下販賣,這種渠道就多了,你應該也接過才對。
” “你是說黑市?”
“對,那裡應該有消息。”
沈浩舉起酒杯敬了陳天問一杯,暗道自己請陳天問絕對是請對了,原本一片空白的案現在終於見著點亮,即便還只有一,可順著這道進的口子慢慢撕開,總會有撥開雲霧見月明的一天。
陳天問的酒量很一般,比王儉這種酒渣稍微好一點,喝了半壇酒就擺手說喝不了了,合著桌上的糖醋裡脊刨了兩碗飯說吃得很飽,走了。
就喝酒這一點來說沈浩很佩服這個世界的修士,他從沒見過誰靠真氣強行出酒勁作弊的,就算喝吐了也沒人作弊。
第二天,沈浩人將一個飛龍的人“請”到了黑旗營的駐地,在獨立的刑訊室裡接待了他。
這位飛龍的人是一個頭大漢,一臉橫,不用介紹,看面相就知道這貨不是個好人。
以前沈浩在當小旗的時候和這位飛龍打過幾次道,算不上悉但也不陌生,知道他混的就是黑市,而且在黑市裡有一些能耐。
臉蒼白的飛龍在看到走進來的沈浩之後才松了一口氣:“沈總旗,是您呀,嚇死我了,我就說您們黑旗營怎麼會為難我這種小蝦米嘛,嘿嘿,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赴湯蹈火我飛蟲在所不辭!”
“咦?什麼時候改的名字?”沈浩笑了笑,坐在飛龍對面的椅子上。
“嘿嘿,在您面前哪個敢稱什麼龍啊,飛蟲好好。”
五大三的漢子是坐在刑訊室裡就覺得渾發涼。一大早就被人從被窩裡抓了過來,什麼也沒說什麼都不問,甚至連繩子都沒給他上,可他還是怕得要死。
“請你過來也是不得已,畢竟你住的地方人多眼雜我不方便過去。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總旗您有什麼事兒盡管招呼我就行了,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飛蟲絕不皺一下眉!”
這話說得震山響,可沈浩知道當不得真,眼前這貨就是標準的小人,什麼話都敢說但卻絕對不會放在心裡,說不定轉個背這位看上去義氣滔天的飛龍就會罵他不是個東西呢。
“法類似生意不陌生吧?我是說黑市裡的。”
“嘿嘿,沈總旗這是什麼意思啊?”
剛才還義薄雲天的樣子,下一句就嘿嘿嘿裝起了傻。
“想清楚再說話,這裡是什麼地方你飛龍還不清楚嗎?能不能全乎的走出去就看你自己了。”沈浩往椅子靠背上一靠,很想看看這位真小人是不是敢於在玄清衛的刑訊室裡氣一把。
“哎喲喂!沈總旗看您說的,我這腦子轉的慢,才反應過來嘛,您別生氣。我知道,我知道您是說黑市上的那些走私的法,不過您放心我是不那種東西的......”
“停。”沈浩抬了抬手,打斷道:“迷陣、障眼類的法你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