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縣城徹夜不眠,三班衙役們在全城大搜捕那神的江洋大盜。
江湖各大幫派也自查自糾,畢竟敢去寒山道觀盜竊寶書的,定然是頂尖級的江湖高手,他們這些大幫派的弟子也有嫌疑。
天鷹門的總舵就在姑蘇縣城,自然更是風聲鶴唳。在柳大總管的命令下,天鷹門堂執法隊,開始追查在這天夜裡曾經出過總舵的弟子。
執法隊的青年弟子,找到看守大門的護院的刀客。
守門刀客連忙據實稟報,總舵大門晚上關了。不過後門有一些弟子出過,深夜方歸。其中有門弟子,還有雜役堂的弟子。
阿醜推著一輛糞車,低頭來到後院一座茅房,準備掏糞。
很快,他被幾名天鷹門的門執法弟子攔住,嚴厲喝問,晚上離開總舵去哪裡了。
阿醜看到這些執法隊的高級師兄,頓時驚的一屁坐在地上,青疤臉都嚇白了。
“幾位師兄,這幾日堂裡積攢下的糞多,我~我怕師兄們白天聞著氣味怪罪,便夜裡出門倒去一些。
我天天替你們掏糞,掙這幾個銅板容易嗎!我幹什麼了,你們懷疑我了堂裡的東西,就來搜啊,搜出來我就認罪!”
半晌,阿醜回過神來,委屈的嚎啕大哭起來。
“去去,走遠點!”
“算了,一個挑糞的苦役,能有什麼好壞疑。走吧,去看看那些門弟子,夜裡都幹什麼去了。”
這幾位執法隊的青年師兄都是一臉的嫌惡,著鼻子揮手,哪會去搜他的,這苦役服上說不定還沾了髒污,了晦氣。
阿醜見他們走遠了,這才收起大哭,得意的哼哼了幾聲,站起來。
他修爲境界是低,但也不傻。
塵哥兒早就說了幹這事有大風險,做完之後,要立刻迴天鷹門藏好。所以,他在夜裡出發和蘇塵夜探道觀之前,就早準備好一輛糞車,運糞出城。
他回來的時候,也是推著糞車回來。
萬一有人懷疑他的行蹤,他就說去了城外倒糞。誰還會吃飽了沒事幹,追究他一個三流苦役夜裡推糞車出城之後,都幹了些什麼。
...
這場震吳郡江湖的大風波,足足持續了三日之久。
三日之後,姑蘇縣城的衙役們對寒山道觀失竊一案的搜查,終於鬆懈下來,不再挨家挨戶搜查。
各城門的城丁們也放棄了對進出城者的封鎖和盤查,重新大開城門,任由百姓進出。
畢竟,姑蘇縣城有十萬戶人家,封城擾民太甚。每日城門口都排一條巨大的長龍隊伍,一二個時辰才能進出一趟。
這姑蘇運河又是南北大運河的通樞紐之地,萬商雲集,如果一直封鎖,對水陸兩路進行盤查,對百姓和商運影響太大,不得不放開了通道。
除了姑蘇衙門之外,吳郡江湖上各大小幫派的江湖豪客們也都曾在水陸要道四設卡抓人,但是一樣毫無消息。
前三日的全城大搜捕,都追查不到這江洋大盜的任何有用的線索,那以後希就越發渺茫了。
江湖上的這高漲熱,迅速的消退。
寒山道觀的失竊大案,缺失了關鍵的報。那就是寒山道士們,沒有一人見過那江洋大盜的樣。
這意味著,嫌疑的範圍太大了,難度也無法想象。
如果人人逐一排查的話,哪怕是路邊一個菜販子,挑夫走卒,都有可能是江洋大盜僞裝的。
可是,能從青河道長這位一流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和道觀衆高手們嚴看守之中,短短一盞茶功夫,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寶書竊走,豈是普通的小蟊賊能辦到?
想抓到這麼一位頂尖級的大盜,談何容易!
找不到這大盜,自然是更難找到寶書。寶書本很小,隨便找個角落一藏,誰知道該在哪裡搜尋?!
考慮到這些難度,衆大幫派的搜查力度明顯鬆懈了下來。
...
蘇塵在城沒個住,封城這三日,不得不在煙雨樓逗留。
煙雨樓也知道衙役封城不讓進出,不外地來的商人豪客都只能暫留在煙雨樓。
蘇塵熬到第三日,姑蘇縣城的封鎖終於解除,允許百姓任意進出之後。他立刻找機會,攜帶玉簡之書返回離縣城五里之外的藥王山莊雜役堂,不再踏出山門半步。
蘇塵回到山莊,便將玉簡之書在後山林深藏好,也不再去看,每日只安心的在雜役院打雜,免得被人疑心。
剛回山莊的小半月,蘇塵心頭還有忐忑,夜夜難寐。
他擔心自己在道觀裡留下什麼破綻,被寒山道士們發現蛛馬跡,突然追查到山莊來,威藥王幫人。
又或者是,道士們抓到了在道觀外面灑的阿醜。不過,阿醜離開的早,應該很早就回到天鷹門。這半個月沒消息,顯然也沒人懷疑到阿醜。
至於煙雨樓的阿奴小姐,似乎是發現有些不對之。但是,當時確實睡著了,沒有證據證明他離開過閨房。
而且,沒有當場把曾經昏睡了半個時辰的事說出來,反而親口力證自己一直都在房,那應該也不會再對外說什麼。
蘇塵細細回想著每一個細節,自己並沒有留下什麼破綻,足以讓道士們一口咬定是自己乾的,不由稍稍安心。
蘇塵這半月一直在雜役堂打雜,有一次聽到有幾名年青的雜役師兄,閒談議論起寒山道觀失竊寶書一案。
他們談的眉飛舞,彷彿親經歷一樣。
“這府縣衙,白道四大幫派弟子,黑道巨鯨幫那些窮兇極惡的水匪,接到寒山江湖之後,都給足了寒山道觀的面子。
連咱們姑蘇縣城的百姓,因爲封城生活十分不便,但聽說是寒山道觀失竊這才封了路,居然沒有多怨言。這事要放在其他幾大幫派上,百姓早就怨氣沖天了,本不可想象!”
“這件事也足見寒山真人在府、江湖、甚至百姓中的威之高,非常人所能及。”
“不出錯,咱們藥王幫孫幫主在吳郡治病救人五六十年,雖也倍江湖和百姓的敬重,怕也做不到這一點。”
“那是自然,咱們孫幫主治病救人頂多給數百人恩惠,終究有限。哪裡比得上寒山真人佈道,信徒香客廣佈吳郡十三縣,得萬民敬仰。”
周圍一些年輕的雜役弟子,深以爲然。
“你們說的這些人人皆知,也沒什麼。前幾日,我去咱們藥王幫最厲害的執劍堂辦事,親眼看到執劍堂在自查自糾,凡是達到一流境界的門弟子,都必須向高層詳細代那天晚上的向,而且要有人證,否則都會遭到嚴審。咱們藥王幫爲了追查寶書的下落,也是下了狠心啊!”
一名雜役師兄,不由嘆道。
衆雜役弟子們心有慼慼。
不過好在,僅僅是執劍堂和煉藥堂在自查,其它三個堂口都無需如此。...看來藥王幫高層也心知肚明,其它堂的弟子實力太弱了,本沒這實力犯下滔天大案。
蘇塵聽了青年雜役師兄們的閒談,不知是驚是喜,嘆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還真是白擔心了小半個月。
連務堂、護刀堂都不查,更何況是他所在的雜役堂。雜役堂的弟子,本就沒資格接藥王幫的自查自糾。
沒人會信,區區雜役能從高手如雲的寒山道觀,從一流頂尖資深高手青河道長的眼皮底下竊走寶書。
而藥王幫的雜役大院,各級別的雜役弟子,多達數百,誰又會盯著他這麼一個低級執事呢?!
這樣算下來,藥王幫高層連找自己問話的可能,都是微乎其微。
衆雜役們聊得正興,突然瞧見執事周蔑眼來了,怕挨訓,連忙散去各自幹活。
雜役們其實也並不真正關心此事,只是將這道觀寶書失竊案,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畢竟,江湖上的大風大浪,離雜役大院弟子們平日瑣碎平庸的生活太遙遠。
江湖,從來都是高手們的江湖。
沒幾個修爲低微、武技微末的雜役,有這資格,有這念頭,去摻和江湖大案。
或許,執劍堂、煉藥堂的弟子們更會上心一些,他們在江湖上走的時候,會打聽是否有蟊賊出沒。說不定上狗屎運抓住蟊賊,將寶書找回來,讓寒山真人欠下一個人,簡直是劃算無比的大買賣。
然而,對雜役弟子們而言,每天早上起來睜開眼,不就是埋頭幹雜役麼!
還不如跑去鄰縣送一次信,多掙幾十個銅板更實在。
蘇塵耐心的又等了一個月。
這一下,連藥王幫的雜役堂這些“江湖之遠”的弟子,都沒人去議論這過時的風波。可見,此事在江湖上已經風平浪靜,沒了任何靜。
他終於將提心吊膽的一顆心給放下來,有些自嘲,自己真是小心的過分,一點泄的機會都不留給那青河老道。
這日,蘇塵領了一個前往外縣送信函的雜役任務,爲期三日。
他獨自來到山莊後山的林,將玉簡之書和那幾塊金錠子挖出來,藏好。準備去執行任務的途中,找一偏僻的山野深,研究一下這卷寶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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