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乙說完,秦源就立即劍返回。
這會靈山雖然說風景如畫,但四下無人總讓他有點心慌慌。
好在來去順利,路上無驚無險,就是小馬扎坐久了終歸有些不舒服,於是秦源認真考慮了下改造飛劍,打造至尊豪華客艙的可能。
這一來一去也就花了不到三個時辰,秦源出門很早,所以回到縣衙時,差不多正好趕到飯點。
去趙宗鎮房間還劍。
“怎生如此之快?”趙宗鎮問。
“哎,是人非。”秦源歎了一聲,“故園草木深,故人不知何去了。”
“這年月,便是這樣的。”趙宗鎮把劍收回納石,拍了拍秦源的肩,“無需介懷,若有緣終會相見。況且,你還有咱甲字科的弟兄。”
秦源點點頭,問,“他們幾個呢?”
“在院子裡曬太呢,”趙宗鎮頓了頓,又低聲音道,“你跟本檔頭說句實話,那赤鯢對你是否特別重要?”
“當然了,要不然我怎會如此著急?”
“懂了!”
趙宗鎮點了點頭,又謹慎地看了眼窗戶外邊,然後從袖子裡出一顆丹藥,塞到秦源手裡。
“收好,別讓他們瞧見。晚飯後服用,保你龍虎猛。”
“龍虎猛?”
秦源角猛地一,心想這貨什麼意思,哪壺沒提哪壺?
自己這樣的,龍虎猛有個鳥用?
“大檔頭,這個……你自己留著吧,對我沒啥用。”
說著,他把丹藥塞回趙宗鎮手裡,又頗為同地看著他,“不過,沒想到大檔頭這般魄,竟也有難言之,著實令人唏噓。”
好像知道為什麼他夫人如此待他了?
趙宗鎮一臉納悶地看著秦源,說道,“什麼難言之?你急著找赤鯢,難道不是修為遇到瓶頸,要拿它煉藥?”
“啊,修為……”秦源忽然臉皮子微微一燙,“這個……”
“這是‘荒修丹’啊,對提升修為有奇效,而且不分墨家還是劍修!”趙宗鎮又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外面,把藥塞回秦源手裡,“拿好,我可就這一粒,被他們瞧見都來要,那一個聒噪。”
趙宗鎮覺得秦源這麼著急,肯定是修為遇到了瓶頸,昨晚他想了一晚上,才決定把這“荒修丹”給秦源。
這丹藥可是七年前他立下大功,司正大人親自賞他的,本來打算是給兒子長大了用的。
可他現在怕秦源得不到赤鯢會冒險求突破,那隨時都可能經脈逆轉而亡,這麼好的苗子,他可不想就這麼完了。
秦源現在才明白,原來“龍虎猛”是這個意思。
心中激,但又覺得這東對趙宗鎮是個寶貝,給自己卻沒什麼大用,可謂明珠暗投。
於是又試圖把藥塞回趙宗鎮手裡。
“大檔頭,這東西你還是……”
“去去去,外邊兒玩去。”
趙宗鎮沒容他說完,便不耐煩地推他出門。
秦源無奈,隻好收了丹藥,心想如此也罷,回頭若是得了更好的丹藥,再還與趙檔頭。
院子裡,獨眼強、殘腳登和蘇若依都在曬太。
獨眼強和殘腳登正各自躺在一條竹製的躺椅上,而蘇若依則躺在一棵樹的枝丫上,一襲白,懷中抱劍,瞇著眼睛神安然,長長的睫偶爾會微微一,十分可。
“你們說,咱說好的幫小秦子找赤鯢,臨了又不去了,是不是對不住人家的?”
“哎,其實我還能打,就是你們不行了。”
“三品的大妖也不過如此,要是能給我兩件法寶,我跟小秦子一起去,也能把這事辦了。”
獨眼強瞇著眼自言自語,但是都沒人搭理他。
秦源進了院子,三人都不約而同地睜開了眼。
“小秦子,這麼快就回來了?”獨眼強坐起,笑道,“我還以為你自己找赤鯢去了呢,還好你沒去。”
秦源一笑,“那不能,去了我肯定找你。”
“速則不達,”殘腳登坐起,淡淡道,“秦兄弟,切莫心急。”
秦源點點頭,看了眼他的超大號的右腳,問,“如何了?”
“無妨,修養三五天便可。”
“骨頭都斷了才三五天?”獨眼強一臉驚奇,然後又問道,“瘸子,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這腳變大之後,跑起來重不重?踩到釘子的話會不會痛?”
秦源一聽,猛地豎起了耳朵。
這是好問題啊!
殘腳登給了獨眼強一個白眼,然後就翻了個,繼續打盹。
氣氛冷場。
秦源看向了蘇若依,見蘇若依也正坐在樹枝上,帶著一笑意看著他。
手裡抱著劍,微風吹來,鬢角一秀發,一條輕垂下來的,也微微晃著。
這一刻,秦源仿若看到了初春的江水,帶著落紅緩緩流淌,安靜而明。
不聲不響,秦源給了一個“出來”的眼神,然後出了院子,在前廳等。
沒過多久,蘇若依果然也到了前廳。
角微微上揚,問,“幹啥?”
秦源小聲道,“我們去逛下縣城啊,順便用個午膳。”
蘇若依猶豫了下,“就我們兩個?”
秦源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對啊,別告訴他們,回頭給他們帶點好吃的,這樣才有驚喜啊!”
吶,第一次約孩呢,目的不能太明確,要虛實結合。
蘇若依想了想,說道,“也對,那走吧。”
秦源心裡微微一笑,這不就走上正軌了麼?
逛街、吃飯, 約會的第一步。
……
正縣的縣城還是比較繁華的,而且因為昨天剛除了妖,所以今天各家各戶都有慶祝一番的計劃,所以街市上格外熱鬧,猶如過節一般。
蘇若依和秦源肩並肩走在街上。
若是在平常,蘇若依不會太介意跟秦源湊很近,甚至摟摟他的肩什麼的,但是現在,總覺得這麼做會有種奇怪的覺。
大抵……這種覺是說完“來生做他妻子”以後?
也有可能,是在湖邊看他飲酒舞劍以後吧。
反正,蘇若依發現自己再也無法拿秦源當太監看待了,總覺得他就是一個正常的年。
還是個,翩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