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慢地沿著莊靜大道往南走,大約走一刻多鍾,在老金樓那拐另一條東西走向的琪琪大道,再走一小會兒,就到了一條寬闊的人工河。
皇宮裡有兩條河,一條橫河,一條縱河,縱河縱貫南北,是可以通向后宮外面的。
確定四下無人,秦源跳河中,立即施展水息,悄無聲息地朝外面遊去。
以前也有人試圖通過這條河跑出后宮,但因為水中設置了機關,所以無一功。
但對於有水息的秦源來說,避開這些機關不是問題。
他只是出不去有劍陣結界保護的皇宮,但是出后宮易如反掌。
片刻之後,他就來到了外廷。
又據以前的記憶,遊到離錦衛衙門最近的位置後,悄悄上岸,再潛至錦衛衙門的圍牆外。
找了個蔽的地方蹲下,他又放出了阿大和阿二,悄悄飛錦衛衙門。
他的計劃是,先由阿大阿二找到比對現場,然後靜等比對完,看書信最後會藏到哪裡,到時他再去搞點事。
錦衛衙門佔地不大,只有兩棟二層的小樓組,此時兩棟小樓裡大多數房間都已無人,只有數房間還亮著燈。
阿大和阿二因為是掌大的紙人,又可以變,所以還是很蔽的。
兩個紙人各自進一棟小樓,挨個房間找過去,很快阿大就找到了門口掛著“鑒證房”牌子的房間。
房間裡亮著燈,運氣不錯,比對好像還在進行。
阿大悄悄潛房間,看到三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圍著一張桌子。
桌上放著一封信件,應該就是那份證據了。
周圍也散落著很多雜的寫著詩詞的紙張,紙張上面的字很秀氣,應該就是敏妃平日裡寫的字。
三個老頭此刻都沉默不語,眉頭鎖。
其中一個老頭突然開口了。
“諸公,到底該如何結論,我們不能再拖了啊!”
另一個老頭歎了口氣,說道,“要不就據實說吧?印沒錯兒,但是個別字……有些許仿痕!”
第三個老頭馬上說道,“周老,你糊塗啊!”
方才說話的“周老”立即瞇眼問道,“趙老,你這是何意?”
那“趙老”說道,“總計三十五字,僅五個字能看出些許仿痕,咱們三個老頭老眼昏花沒看出來,沒人能指責咱!”
說完,他又低聲音說道,“但是,咱們若是被卷進這場雨腥風,隨時就會死無葬之地啊!”
第一個說話的老頭聞言,不微微頷首,“趙老說得……有理啊。咱們瞧不出這細小的破綻來,昭妃娘娘那頭也怪不了咱什麼。但咱若是瞧出來了……容妃那邊可就……不管這信是不是容妃那頭的人仿的,咱們要知道,容妃肯定希這信是真的!”
就在這時,一個穿飛魚服的中年錦衛開門,走了進來。
“三位大人,可鑒別出來了?”
“這個……”
“呵呵,”中年錦衛意味深長地一笑,“這書信可是給敏妃定罪的關鍵證,三老可務必謹慎,好好甄別哪!”
他這麼一說,三個老頭都沒聲了。
半晌過後,那個“趙老”說道,“這信,字印皆真!”
另一個也跟著說道,“字印皆真。”
最後一個周老,也是方才提出要據實稟報的,則說道,“老朽眼花,看不出真假,無法評判,還請諒解。”
中年錦衛哼了一聲,
“老了你就該退休了。” 周老什麼都沒說,起就走。
中年錦衛也沒留他,又對另外兩位笑道,“兩位大人辛苦,那這便結論吧?”
說著,又拿出兩張銀票,一人給了一張。
“舟車勞頓,這是一點茶錢,還請笑納。”
方才還都一臉沉重的兩個老頭,看到銀票後,老臉像花兒一樣地笑開了,頓時就痛痛快快地寫下了結論。
……
送走兩個老頭,小心翼翼地將結論和信件都放回一個圓形的紙筒中,再放回屜裡,那中年錦衛便滅燈出了門。
阿大見沒了靜,便從天花板上下來,然後地打開了屜,準備先將東西拿出來。
卻正在這時,只見一道劍悄無聲息地朝阿大襲來!
六品上階的阿大反應極快,在空中像落葉一樣打了個圈,驚險地躲過,正要反擊之時,卻只見那劍瞬間一分為九道,從不同角度,兇猛地朝阿大激而去。
阿大拔劍相抗,叮叮當當幾下之後,紙劍竟被切地只剩下劍柄了。
秦源頓時心中一凜,心想這絕不是普通高手,這麼下去的話阿大就要變一堆碎紙了。
紙片人破些,甚至半個腦袋都沒事,但是被一堆碎紙就徹底廢了!
這麼些天相下來,他與阿大已頗有,自然不想它就這麼廢了,於是當即蒙面暴起。
輕輕一躍,就過了圍牆,來到了那棟小樓之下。
然而剛剛落地,只見空中升起了照明用的煙火,隨即四面八方出現了大批的錦衛。
與此同時,半空之中,又有一白發老者傲然立於一柄長劍之上,居高臨下、如俯瞰螻蟻般盯著秦源。
“好大的膽子啊,錦衛衙署都敢闖?”老者呵呵笑道。
秦源此刻已是頭皮發麻,凝滯,因為很明顯,能劍飛行的必然是大宗師,至三品!
錦衛衙門果然臥虎藏龍……而且似乎人家也早有準備!
此時,之前那個中年錦衛也出現了,對秦源喊道,“賊人,候你多時了,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秦源知道,自己今天絕無退路,只有殺出去一條了。否則,下場恐怕會非常淒慘。
於是不由長笑一聲,“哈哈,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本事了!”
這一聲大笑狂妄至極,引得周遭錦衛都不由一陣嗤笑,畢竟他們有三五十人,而且還有錦衛指揮同知、堂堂三品大宗師魏宗淮坐鎮,擒下這個聽聲音像是只有十六七歲的年,易如反掌。
但這一聲長笑,卻是讓秦源自覺壯了不膽,恐懼之意也削減了大半。
隨即,他影閃,竄至一個錦衛邊,五指一張便吸走了他手裡的劍。
眾人愕然。
錦衛至都已八品上階,竟被如此輕松地奪了劍去,那此子當是什麼修為?
但到底都是高手,眾人即刻反應過來,無數條影頓時齊齊暴起,朝秦源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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