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去廚房弄一點。”
秦源應承了下來,走出寢殿。
想起段青他們還關在柴房裡,於是就先過去打開了柴房的門。
段青、蘇秦秦幾人看到秦源,都一臉震驚的表。
“小秦子,你、你沒事?”
蘇秦秦欣喜地跑了上來,一把就抓住了秦源的手,開心地蹦了一下,俏臉上滿是明而嫣然的笑意。
秦源也就毫不客氣地抓著蘇秦秦那雙的小手,他發現在“太監”這個份的籠罩下,可以隨時隨地領福利……看樣子,日後一向魯莽的二弟要是回歸,得多加強管理才是。
不過聽小妮子這話,自己似乎……應該點傷的?
於是他立即五一凝,一隻手捂住口,“痛苦”但平靜地說道,“我、我沒事!刺客被抓了,好在廷衛來得快。”
蘇秦秦一看秦源如此這般,急得小臉通紅地說道,“小秦子你真的沒事嗎?他是不是打傷你了?我、我帶你去看大夫吧,這兩天正好有個大夫在廷衛藥鋪坐診,據說很厲害的!”
段青等人也圍了上來,紛紛七八舌地表示,要帶秦源去看大夫。
畢竟,這位勇敢、果斷、帥氣、舍己為人、充滿人間大的小秦子,完全是為了他們而傷的啊!
唰唰唰,又三十多道金竄秦源。
的正氣又開始咆哮了,那種舒服至極的充實又來了!
五品宗師,正在朝秦源招手。
秦源心裡一樂,隨後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大夫解決不了問題的。我中的是玄冥神掌,以後每逢下雨之夜都會痛不生,除非有人幫我調和……反正是不礙事的,死不了就是了。”
唰唰唰,又是十幾道金。
蘇秦秦忙問,“怎麼才能調和呢?我請我們宮的王管事幫你調吧,他是高手!”
“額……”秦源連忙搖頭,“算了算了,他調不了的……以後再說吧,你們趕走,路上當心點。”
小妮子很認真的堅持道,“沒試過怎麼知道呢?”
秦源趕說道,“我自己也學過一套養氣的功夫,調理個一兩年就好了。你別讓別人知道,如果讓人知道我傷了,就要被趕出宮了。”
好說歹說,終於把幾人哄走了。
舒了口氣,秦源回到廚房,做了一大碗紅燒,一鍋粥,但是想想總覺得缺點什麼,於是跑出去,想去莊靜大道北頭的秋桂坊裡買點酒和下酒的乾貨回來,這樣才有滋有味不是?
不過路過燈會現場時,就被廷衛的人攔住了。
“滾滾滾,這裡是案發現場,閑雜人等不得通過。”一個廷侍衛蠻橫地讓秦源回去。
秦源看了眼,只見現場一片狼藉,各種燈籠被踩踏地到都是,火把的照應下,地上一片又一片的跡還約可見,可想而知這場戰鬥有多激烈。
無奈地歎了口氣,正打算回去,卻只聽一人喊住了他。
“站住,過來。”
秦源回頭一看,發現是廷衛統帶林曉。
“幹什麼去啊?”林曉問道。
秦源衝笑了笑,說道,“回林將軍,小的方才了些驚,想買點酒驚,晚上好睡覺。”
林曉寬厚的向兩邊一咧,輕笑道,“也對,到這麼大的場面嚇壞了吧?這樣,酒你就不用買了,這次你小子也算給本將幫了大忙,本將送你一壇。”
話音剛落,
只見林曉頭頂冒出來三點星。 秦源心裡一樂,連忙說道,“多謝將軍姐姐。”
不多久,林曉就讓邊一名侍衛拿來一壇酒,遞給秦源。
秦源一邊連聲道謝,一邊又想著,看來那名還活著的刺客比自己想象的更重要,以至於讓林曉這個廷衛三號人,都對自己這般謝。
林曉把酒給秦源之後,厚子又是一咧,然後照著秦源的屁就是一拍,呵呵笑道,“走吧,早點睡覺,明天還有好事等著你呢。”
秦源被得一陣惡寒,什麼好事他還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被這娘們吃豆腐了!
嗎的,這后宮的人惹不得,惹不得啊!
捧著酒壇子,秦源撒丫子就跑,生怕那一百八十多斤的林統帶一時興起,扛起自己就往家裡走,那到時候他是反抗好還是不反抗好?
卻說蘇若依這邊,看到秦源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桌子菜,有紅燒、炒青菜、燒冬瓜、醃蘿卜、油白菜,甚至還有一壇好酒,頓時就愣住了。
問,“大晚上的,你從哪弄來的這麼多吃的?”
秦源說道,“廷衛送我的。我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幫廷衛抓住了一個刺客。”
蘇若依瞪大了眼睛,將信將疑地說道,“那刺客,真是你抓的?那你現在什麼修為,也五品了?”
“那倒沒有,我差不多八品上階吧。”秦源把一個碗擺到蘇若依跟前,一邊跟倒酒一邊說道,“不過那個刺客來的時候就重傷了,所以我不費什麼力氣就抓住了他。”
蘇若依輕咬了,若有所思道,“早知如此,我該早些來找你的。這樣刺客也不會被廷衛那群草包撿了去!”
說著,拿起碗,跟秦源手裡的了一下,然後咕咚咕咚就把酒幹了。
秦源都看呆了,這姑娘喝酒都不用勸的嗎,好家夥那可是一大碗白酒啊,覺說也有二三十度。
這次,蘇若依不用等秦源手,自己拿了酒壇,又給自己滿上了。
然後瞥了秦源跟前那碗沒的酒一眼,清冷如秋月的眉頭,微微一皺。
秦源無奈,為了表示誠意,也隻好端起大碗咕咚咕咚地幹了個乾淨,酒刺激得他直咧,塞了塊油相間的紅燒才勉強下去。
抹了抹角,他試探著問道,“這刺客有那麼重要麼?”
“有,”蘇若依很肯定地吐出一個字,但是話鋒一轉,又道,“小秦子,你既然幫廷衛抓了他,這麼大的功勞他們一定會賞你的。不過你要記住,千萬不要跟他們走得太近,否則禍水來的那天,你也避不開了。”
秦源微微一驚,問道,“這次刺殺是不是只是一個引子,更大的爭鬥還在後面?”
蘇若依又一次把碗中酒幹了, 說道,“事關太子位,每天都是一場更大的爭鬥,你知道這些就好了。”
秦源輕輕頷首,他現在確定,自己的猜想沒錯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無論是廷衛還是清正司,或是其他勢力,恐怕現在都在站隊——估計要麼站慶王,要麼站譽王,如果一方勝出,另一方肯定要面臨殘酷的大清洗。
就是不知道他們都站了誰的,也不知道到底誰會贏,更不知道這招莫名其妙的刺殺景王的大戲,又是誰出的招,想達到什麼目的?
所以對於自己來說,要麼不押寶,安安心心地當個小太監,要押的話,那一定要押中了才行……
等下,就不能悄麼兒的,兩邊都押嗎?
這樣算不算出老千啊,被抓到會不會被砍手?
蘇若依說話間已是三大碗白酒下肚了,終於嘗了口秦源做的紅燒,隨後點頭道,“這做得還不錯,仿佛與其他廚子做的有所不同?”
秦源笑了笑,“我們家鄉的做法,可能和這裡略有不同吧。有空的話你常來,我做給你吃。”
你常來,我們常談心。
蘇若依有些微醺了,話比之前稍稍多了些,聽完秦源的話,輕輕一歎道,“倒是想常來這裡躲清靜,不過清正司有做不完的事……最近京城出了個冬瓜藏頭案,懷疑是妖類的煉氣之法,只不過以前從未到過,頭疼得。”
秦源聽完微微一笑,這個事他上次就聽人說過,回來後翻了下《妖聞廣記》,倒是知道是什麼妖所為,而且也知道這種妖在煉氣時的活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