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大學生。

說話半點不懂迂回。

一句話說出口，不僅尷尬了萬恒，也尷尬了他自己。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前腳話落，后腳忙不迭道歉。

好在萬恒臉皮夠厚，心也夠強大，“沒事，沒事，能理解。”

呂彬繼續解釋，“之前來跟我談融資的，基本都是擬好了合同，而且年齡最都在四十歲以上……”

不僅如此，每次這種人來，都是前呼后擁。

像這種穿著跟他一樣邋遢，邊只帶了一人的，萬恒算是第一人。

呂彬說完，神從尷尬變了窘迫。

相比于呂彬，萬恒面不改，“正常，你說的那些都是公司的部門經理，而且都是有資歷的老人，說白了，都是帶著做好的數據代表公司來的。”

呂彬口快于腦，“你不是？”

萬恒神不見一異樣，“我真不是，不瞞你說，我是為了我自己來的。”

萬恒說的神神，呂彬多看了他幾眼，被他勾起了興趣，“這話怎麼說？”

萬恒，“不知道呂總有沒有時間，我們進去說？”

呂彬低頭看了眼手腕間的表，“半小時行嗎？”

說罷，呂彬一臉不自然的說，“多了我真的沒有，我們最近在做一個項目，時間有些迫。”

萬恒接話，“行，半小時夠了。”

呂彬說的半小時，其中還夾雜了吃飯。

兩人剛走進辦公室，前臺就把泡面端了進來。

酸辣牛面，聞著提神，里面還按照他的要求放了一火和兩顆鹵蛋。

呂彬毫沒有架子的起親自給萬恒和畢龘各倒了一杯水，隨后坐回到自己辦公桌前，邊埋頭吃泡面邊說，“讓兩位見笑了，您兩位說，我邊吃邊聽。”

萬恒，“……”

畢龘，“……”

時間就是金錢這句話，萬恒以前只在課本上讀過。

今天總算是見到了活靈活現的真人真事。

萬恒頓了一秒，抬手半握拳在前輕咳了兩聲，隨即道，“呂總，萬氏你應該聽過，現在是我哥萬霄做主，實不相瞞，不想談下你這筆生意，跟我哥抗衡。”

呂彬聞言抬頭，“嗯？”

萬恒往前走了兩步，坐在了呂彬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神認真道，“呂總或許沒聽過我，但你只要稍微跟別人打聽下就知道，我這個人在圈子里風評不好，大家都說我是爛泥扶不上墻。”

呂彬，“？？”

萬恒，“您別害怕，風評歸風評，但其實并不是這樣。”

呂彬，“……”

坐在萬恒后沙發上的畢龘，“……”

別人：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呂彬：沉默是待宰的羔羊。

聽萬恒說到這兒，呂彬手從一旁的紙巾盒里了兩張紙巾，調整了下坐姿說，“萬……總是吧？”

萬恒面帶微笑，“喊我萬恒也行。”

呂彬扯角，“還是萬總吧，萬總，我也不瞞你說，我這個公司里現在的所有員工，包括前臺那兩，都是我的老同學，你讓我帶著我這一幫老同學陪你一起參與你們家族里的斗，別說你目前實力堪憂，就算你實力牛掰，我都得再斟酌斟酌。”

呂彬是個實在人，沒跟萬恒兜圈子，也沒說一些不著四六的恭維話。

呂彬話落，萬恒淺笑了下，神態自若，“那你就愿意看著你這些老同學陪你窩在這個方寸大的地方？這能辦公樓？”

呂彬臉噌地一紅，“等融資之后就好了。”

萬恒，“融資之后能好，你確定？你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那些能拿著準數據來找你的人各個都的跟猴一樣，你確定你到時候會比現在好？”

呂彬攥手不吱聲。

不得不說，萬恒最后一句話在了呂彬心坎上。

他之所以融資這麼久一直沒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來找他的大公司不，但各個都要話語權和決定權。

萬恒話落，見呂彬不說話，手把桌上的咖啡杯推到他面前，“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想給自己搏出一方天地，首先你得膽子大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