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彬在知道蔣舒接近自己的目的后,就和斷了往來。
只是,蔣舒怕李牧年知道自己任務失利,一直瞞著沒有告訴他這件事。
李牧年也是最近才知曉,原來這兩人早沒了往來。
難怪,他之前托蔣舒辦的事,要麼推三阻四,要麼辦得一塌糊涂。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李牧年是不會要的。
區區一個蔣家不寵的小姐,李牧年都嫌親自手傷了自己的份。
只是,他很憤怒這人居然敢耍他。
將人帶來后,李牧年先是讓人掌摑了蔣舒一番。
而后,他才放下支起的,朝走來。
蔣舒頭發散落,白的臉上有明顯的紅痕,角也滲出了,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狼狽。
緩緩抬頭,目順著男人一塵不染的黑西裝往上,對上那雙正在微笑的眼睛。
他的笑容牽了臉上僵的疤痕,更顯得猙獰可怖。
蔣舒雙哆嗦著,小臉嚇得慘白。
李牧年蹲下子,著人的下,迫使和他對視。
他眼眸微瞇,似笑非笑地開口:“當初是我把你從墨氏撈出來,免欺凌。我還給你安排了一份面的工作,給了你們蔣家不恩惠。結果,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嗯?”
話音落,男人著的下的手指加重了力道,蔣舒皺眉忍著疼痛。
“我沒有背叛你,是駱彬自己查出來的。不過,不過他對我還是有的,我還在努力挽回他,你相信我,我會和他復合的……”
蔣舒神慌張地辯解,瞳孔震爍,生怕下一秒李牧年會手擰斷的脖子。
毫不懷疑他會這樣做,而且,就算死了,蔣家也不會在意。
或者說,原本就無人在意。
只能拼命活著,抓住一點點的機會活著。
“愚蠢的人。”
李牧年眼眸閃出一道銳利的,松開了手,隨后不不慢地起,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手帕,慢條斯理地著每手指,仿佛剛剛了垃圾一般
他居高臨下著,眼眸平淡得猶如一汪死水。
“既然你說他對你還有,那就證明給我看。”
李牧年招手,示意手下將蔣舒包里的手機拿出來,“否則,一個沒用的棋子,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蔣舒巍巍地接過手機,掀眸看他,問:“你想做什麼?”
“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找你。如果一小時之他沒到的話……”
李牧年側過子,視線過窗外,看向不遠的工地設施。
那里正在修建a國第一座赫里樂園,這個項目是墨家的。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多,工地上已經沒有工人了,但各種設備還在。很多建筑,已經初雛形了。
李牧年抬手指著那邊,悠游自得開口:“那兒倒是一個不錯的埋骨點。”
赫里樂園的施工現場驚現尸,一定能為第二天的頭版新聞。
蔣舒轉臉看去,小臉嚇得煞白,心臟撲通撲通,像是要跳出腔了一般。
不想死,可是眼下,并不覺得駱彬會來救。
自從駱彬知道是李牧年的細后,就再也沒見過了。
找過他幾次,可駱彬對都很冷淡,避而不見,不想再聽任何解釋的話語。
蔣舒指尖發著,撥通了駱彬的電話。
好在,他就算厭惡,也沒有拉黑的號碼。
只是,接連打了兩通電話過去,駱彬都沒接。
第二次打過去的時候,他直接掛斷了。
蔣舒不敢再撥第三通了,他怕對方會因為厭煩,直接拉黑了。
那樣的話,就沒有一生存的希了。
正低頭慌張地編輯著短信,卻被李牧年一腳踢過來,打斷了的作。
“誰讓你發短信了?”
李牧年冷冰冰地盯著,“一個連你電話都不肯接的男人,算什麼喜歡?”
這話猶如一盆冷水,一下子將蔣舒唯一的一希澆滅了。
眼角不斷滲出恐懼的淚水,抖著手,近乎絕地按下了撥打。
隨著手機撥通后響起的一聲聲嘟嘟,蔣舒的心撲通撲通,猶如聽著死亡的宣告音一般,頭腦空白到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在手機響了二十多秒,已經醞釀著緒告別這個人世之時,電話里傳來了男人沉啞的一聲“什麼事。”
蔣舒張了張,一時涕泗橫流,嚨像是被堵上了什麼,忽然發不出任何音節了。
李牧年有些意外,垂眸看過來,只是余的笑意依然冷漠。
“不說話我掛了。”
駱彬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不……不要……”
蔣舒好不容易發出聲音,卻帶著濃厚的哭腔,電話里的男人沉默了會兒,沒有說話。
“駱……駱彬。”
蔣舒努力制自己心的恐懼和波的緒,“我在維拉酒店……”
一時忘了房間號,抬頭征詢地看向一旁的李牧年。
“1809”
蔣舒對著電話那頭復述,“你可以過來嗎?一個人。”
打了一個哭,又繼續:“求求你……”
電話那頭一直沉默,蔣舒一度懷疑駱彬是不是掛了電話,可拿下手機,顯示的仍是通話中。
他沉默的這段時間,蔣舒的心復雜極了,可也再說不出別的話來,就只是這樣,靜靜等著對方的回復。
然而,沒等到任何回復,三十秒后,駱彬掛了電話。
蔣舒放下手機,木然地扭頭著落地窗外。
夜濃稠,霓虹璀璨,唯有那座工地一片漆黑,僅有星星點點的亮。
這二十多年來的人生,一直在勾心斗角中。
不是被人算計,就是算計別人,活得太累了。
這一刻,看著窗外,心里唯一的希湮滅了,也慢慢釋懷了。
李牧年看了眼那宛如投線木偶般的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半之前他沒來,那里就是你的歸宿了。”
“可以把我放在旋轉木馬上嗎?”
蔣舒偏過頭看向他,眼眸已經慢慢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