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微微一笑,眼里閃過一道亮,“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暢快。”
又俯,親自給林千染添了茶。
原本就只喝了一口,眼下妮娜又重新給加滿了。
放下茶后,妮娜才接著往下說:“亞希年輕的時候談過一場很短的,但他這人重,一直對對方念念不忘。可惜,那人是別人派來故意接近他的。亞希一直不愿相信這一點,反而找了……”
“妮娜小姐,這些我都知道。”
林千染打斷緩緩道來的話。
妮娜掀眸看,致的眉眼笑意淺淡,“既如此,我就長話短說了。謝含楓,是個殺手,赫里叔叔已經得到了風聲,這人最近要對亞希下手。”
“我聽說,墨總和有些,不知道墨總愿不愿意幫忙。”
林千染輕笑一聲,妮娜被這聲笑弄得有些疑。
“從前或許可以,不過前段時間也對墨鈞霆下手了。他出了車禍,險些丟了命。眼下,他們兩人早就鬧翻了,所以這件事,他沒辦法幫。”
妮娜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斂眸細細盯著林千染,斟酌這話的可信度。
“看來這人野心不小。”
妮娜輕笑,拿起咖啡杯小酌了一口。
喝完咖啡,便起告辭了。
林千染坐在客廳,等了墨鈞霆許久,他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他神有些耐人尋味。說不上來是愉悅,也說不上來是慍怒,深邃的眸子著什麼,心事重重。
林千染走過去挽他的手臂,湊近他的俊龐低聲問:“他跟你說什麼了?”
“出去再說。”
墨鈞霆嗓音淡淡。
林千染點頭。
二人離開了莊園,徑直坐上了回酒店的車子。
“之前的事是赫里先生做的嗎?”
墨鈞霆上車之后,便一直垂著眼眸,蓋住了眼底的波瀾。
林千染出聲后,他才抬眸去看,“應該是他。”
“為什麼說是應該?”
“因為他沒有正面回答。”
墨鈞霆想起剛才的談話,如是道。
林千染子往后靠了靠,想了想說:“能坐上他這個位置的人,自然是不好對付的。”
墨鈞霆拉著的手,大拇指在白的手背上輕輕挲,同時思緒也跟著飄遠。
“千染,你知道eog嗎?”
他視線看著遠方,漆黑的瞳孔看上去有些空。
林千染子微,因他剛剛聲音低沉,不確定自己是否聽清了,“eog,上帝之眼?”
他眉心微蹙,狐疑地看向驚詫的臉,“你還真知道?”
“國際知名的雇傭兵組織。”
墨鈞霆眉頭微挑,“是。”
林千染心臟撲撲直跳,很認真地告訴他:“墨鈞霆,上一世,eog的首領是你。”
他看著林千染,眼里有些復雜的思緒涌,“是麼?這你都知道?”
雇傭兵一般只會執行特殊任務,他確實奇怪林千染怎麼會知道這群雇傭兵的首領是他。
林千染飛快眨了兩下眼眸,有些心虛地跳過了這個話題,“剛剛赫里先生跟你說的是這個?”
雇傭兵組織只為利益而戰,一般而言他們沒有固定的統領。當然了,凡事都有例外。畢竟,這個世界無論何時都是崇尚強者的,只要夠強,便能馴服野狼一般的隊伍。
“嗯。”
他沉聲點頭,又敏銳地捕捉到人在躲避他的提問,他又將話題帶回去,“所以你前世是怎麼知道的?”
他俊臉湊近,眸銳利地直直盯著逐漸慌的瞳孔。
“就……前世,你帶著他們救過我。”
他眉宇間的疑更深,“救你還需要帶雇傭兵?”
這是從哪里救的?
林千染垂眸,指尖無意識地發著。
對于那段黑暗的歷史,實在不想多言。
但越是這樣,墨鈞霆便越是好奇。
許是察覺到了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他嗓音輕了下來,摟著的肩膀輕聲寬:“和我有什麼不能說的?都已經是上一輩子的事了。”
林千染做了個深呼吸,“那時林家落敗,權勢盡失。林晚晴為了辱我,將我賣去了地下黑暗工廠。”
墨鈞霆神凜然,連呼吸都沉重了許多,“什麼工廠?”
“專門拐賣世界各地,做皮生意的地方。”
肩膀,說這話的時候嗓音都帶著。
墨鈞霆攥了拳頭,聲線越發冷厲,“讓人欺負你了?”
林千染抱著自己的胳膊,搖了搖頭,“沒有來得及。”
原本,他們是想要把做真人玩偶,滿足某些惡趣味群的特殊癖好的。但還沒來及手,墨鈞霆便帶著人出現了。
eog掃了這個窩點組織,他將帶了出去。
也就是那時,他警告出去后不要再找林晚晴和顧昊辰復仇,離他們遠一點。
可那個時候,林家家破人亡,林千染心里有無盡的恨意,怎麼可能做得到一個人茍活于世?所以,沒有聽他的忠告,最后慘死。
墨鈞霆的俊臉上覆了層寒霜,又冷又駭人,漆黑的眸仿佛要滴下墨來。
見他了怒,林千染反過來安他:“都是上一世的事了,我們有機會報仇的。”
他垂眸看,眼眸里的怒意轉為了疼惜和憐。
“千染……”
他發的指尖覆上的臉龐,嗓音沉啞:“對不起。”
林千染笑了,去抓他的手,“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
他眉頭擰得更了,一拳打在沙發座椅上,“赫里要把eog送給我,我拒絕了。”
“為什麼?”
問。
他頭滾了又滾,眼白泛起了點點的紅,“雇傭兵沒那麼好養。而且,這麼大的一個禮,他不會平白無故給我。怕是今后,我和他會越綁越。”
“可你之前不是說,和他攀上關系不是壞事嗎?”
外界多人想見赫里先生一面都難,更別說他的恩惠了。
“是。”
他定定地看著,“攀上關系不是壞事,但凡事有一個度。赫里家族的手很黑,我之前……”
他頓了下,又繼續,“我之前給黑手幫賣過命,赫里先生是知道的。接了他的eog,我怕有一天,他會再度把我卷旋渦。”
“千染。”
他雙微微抖,在額頭印下一個輕的吻,“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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