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深頗有些好笑的看著懷中小狐貍。
穿了件白吊帶,脖頸上掛了好幾條寶石項鏈,多余掛不上的就掛在圓潤細膩的肩頭。
真真琳瑯珠寶小人。
但看著一點也不俗氣,貴的仿佛天生如此。
檀深看不釋手,也跟著笑,“這麼喜歡?”
“喜歡啊。”
謝與嬈最喜歡漂亮珠寶首飾了。
捧著亮晶晶的寶石,狐貍眸都漾著瀲滟勾人的笑意。
“你買的都是我喜歡的。”
檀深嗯了一聲,“看到覺得你會喜歡,就買下來了。”
但一直沒機會給,久而久之就攢了許多。
如今全部掛在小狐貍上,像是裝飾的漂亮小圣誕樹。
“要是我跟別人在一起了呢?”
攢這麼多,要是送不出去不就虧了嗎?
謝與嬈突然好奇的眨著眼眸問:“你會把它們送給別人嗎?”
“不會。”
檀深幾乎是沒有猶豫說道:“這些都是你的。”
屬于的東西他不會給任何人。
“如果你跟別人在一起……”檀深嗓音頓了頓,聲調微啞的繼續道。
“那就等攢到你結婚,再一起送給你。”
謝與嬈微微愣住,疑的看他。
檀深拿起來最后一條項鏈,掛在頭頂上,海藻卷發散落,額頭綴著水紅的寶石,漂亮的像只小海妖。
“不過我會很難過。”
檀深綿可的臉,手很舒服,“很難過。”
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大小姐。
最后不管落在誰手里,只怕都會讓他難過到發瘋。
謝與嬈看著他漆黑深邃的眼眸。
“你分明就是去砸場子的。”
檀深買的首飾都貴的要死,還這麼多,都已經價值連城了。
檀深沒說話,但他知道自己不會砸場子。
男人溫熱的手掌輕輕托起的下。
垂眸在波漾漾的眼眸上吻了一下。
卷翹的長睫掃過薄,像是小羽似的掃人心。
“嬈嬈。”
男人低啞的嗓音聽。
“能試著原諒我一下嗎?”
他
甚至都不敢奢求讓徹底原諒。
只是試一下,他一定會很珍惜他的大小姐。
謝與嬈稍頓,細白指尖輕輕握寶石,“是你先不要我的。”
向來矜高傲,明肆意,如今垂著眼眸像是被丟掉的可憐小狐貍。
讓人心臟都在陣陣泛。
檀深說:“我是混蛋。”
一轉眼,連自己都罵上了。
謝與嬈從他懷里爬出去,檀深也沒攔著。
穿著雪白吊帶坐在沙發上,細白小卷著,鈴鐺滿目的珠寶掛了滿。
音認真的說:“我知道你有苦衷。”
而且是任誰都難以忘懷的苦衷。
“可那些事又不是我做的。”
什麼都不知道,就只是喜歡他而已。
喜歡那個高冷淡漠一直保護著的年。
喜歡那個把從刀山火海里救出來的蓋世英雄。
“我最討厭你的時候,是在別墅里。”
那也是最難過的時候,明明以前都是寸步不離陪著的,可是后來只有一個人了。
那次忍著眼淚對陳姨說:我不想自己上樓。
陳姨很慌,說陪一起上去。只是搖著頭,一個勁兒的說不想自己上去,不想走樓梯。
“我討厭走樓梯,要一個人走到三樓。”
僅僅只是一件小事,可剎那間的委屈仿佛到達了巔峰。
因為沒人抱上去了。
檀深心中涌起一陣酸。
他忍不住的傾靠近,想要抱,可謝與嬈不給他抱。
檀深作停在原地。
下一秒又突然撲上來。
一口尖利的小白牙重重咬在他脖頸上,檀深不吭聲,緩慢的收手臂把抱。
謝與嬈兇兇的說:“你求我!”
要求,才會勉為其難的原諒他。
男人閉上眼,緩慢的把頭埋在脖頸中。
宛如忠犬似的對俯首稱臣,嗓音沙啞的懇求。
“大小姐,求你,再看看我……”
明弦說,他這樣的男人,就是打碎一脊骨都不會求人。
可他會。
他如今極致虔誠的祈求
他的小公主再看看他。
謝與嬈咬的出了,這才緩慢的松開牙尖,又用輕輕安似的了。
忍不住罵,“狗男人。”
男人子驀的一僵。
被狠狠咬的時候都沒這麼大反應,反而溫一下他就不行了。
謝與嬈疑的抬起眸眨了眨。
然后又了,緩慢的挪著去找他凸起的結。
男人手指微僵的抱著,嗓音沙啞的過分,“別鬧……”
他嗓音一滯,呼吸突然莫名重了幾分。
“嬈嬈。”
男人的結這是能親的嗎?
謝與嬈滴滴的嗓音又響起,“你別說話呀。”
一說話就跑啦。
發茸茸的掃在下上,像只蹭來蹭去的小,檀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大小姐就是想做什麼他都只敢著。
“怕了你了。”
檀深無奈的往后靠在沙發上,任由小狐貍捉弄他似的玩。
直到突然一頓,疑的垂眸,又緩緩抬起來看向男人繃俊的容。
突然聲氣的在他耳邊說:“檀寶~”
極其久違的稱呼,讓檀深都恍惚了一瞬間。
下一句話仿佛小魔似的勾起。
“那是什麼呀?”
檀深下頜崩,終究還是忍無可忍的推開,大步離開了的房間。
看到男人狼狽又尷尬的神,謝與嬈忍不住沒心沒肺的咯咯笑出聲。
……
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的乖乖吃蛋糕。
不得不承認,檀深的手藝還是好的,這世界上好像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
謝與嬈吃飽了以后,又去刷牙洗臉,然后睡覺。
半夢半醒間被滿薄荷冷香的男人撈進懷里一起睡。
謝與嬈忍不住睜開眼眸看他,細白手指他,“你怎麼還深夜爬床啊。”
“不怕又……?”
檀深垂眸瞪一眼,謝與嬈不說了。
是聽到清脆又響亮的笑聲,就知道是故意的。
男人嗓音低啞,在耳邊半威脅道:
“還笑。”
“下次就讓你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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