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沒有一口咬定,東睿帝沒有那個想法。
皇長孫的出生,東睿帝并沒有很高興。
而且皇長孫的滿月剛過,太子殿下便派去西南治水患。
去西南治水患,朝堂文武百,誰人不行?
何苦非要殿下去?
唯一的解釋,東睿帝是故意讓殿下置險境之中。
而這其中,有沒有東睿帝和西都王的聯手,顧宴是真的不知道。
他這一年多的時間,力全部花費在了北州城,對別的地方的信息掌控弱了些。
墨小唐越想越不安,“顧宴,我們要不要前去一趟西南?我有些不放心。”
“待我們回府,再細細商量。”
顧宴沒有一口拒絕的提議。
他們二人的臨時起意想去西南瞧瞧,蕭定北等人是不知的。
等到二人借著說要出去轉悠幾天,直接登船一路往南下。
這麼一來,北州城的事務全部暫時到了蕭定北的手里理,蕭定北是忙活不來,也就將兒子蕭疏,還有裴首醫也抓來,讓他們管事。
顧念原是北州書院的院長,也被裴允找上門來。
裴允直接將那些要理的事務,一把全砸他手上,“顧念大哥,這可是你親弟弟留下來的事,你這個做兄長的,總不好袖手旁觀吧!”
顧宴挑眉,“你怎麼熬得兩眼圈都是黑的?”
“還不是顧宴干的好事!突然帶著顧夫人去西南,把事兒全甩我們上,真不怕我們忙死啊!我就只有一個腦子,可管不來那麼多事。”
裴允沒好氣的吐槽,他是真的累。
挑夜燈看了三天的事務,越看越頭疼,裴允真是服了顧宴。
他真不知道顧宴是怎麼做到理這麼多事,還能有那個閑逸致陪顧夫人外出游玩,真是人比人得氣死!
顧念將他砸過來的那些文案擱在書桌上,“小允,其實這幾天,我正打算回一趟東都城。”
“啊?”
裴允愣在當場,如雷劈了似的。
顧念認真的說道:“裴山還在東都城,就算我走了。也得告訴他是怎麼個況,而信上也說不清楚。而且,徐昭已經不再能危脅裴家。你和裴山兄弟也該聚首了,總不能一直這樣分開,幾年都不見一面。再親的,也會淡泊的。”
裴允聽到他的解釋后,扭頭看向別,鼻子發酸,他何嘗不想弟弟?
顧念手輕拍他的肩膀,“我去東都城,打算說服裴山,讓他跟著我來北州城,以后我們還在一起。不用再分開了!”
“裴山,他會愿意來北邊嗎?”
裴允抬首看他,雙眼微紅。
可見他的緒并非冷靜的,也到了刺激。
顧念重重的點頭,“一定會愿意。其實,他很想你。卻也知道你與他分開,是為了保護他。只是小允,你別忘了,裴山也長大了,他也可以保護你的。兄弟是可以相互扶持,而不是讓你一直保護裴山,你也會有累的時候,可以依靠一下裴山,他不會讓你失的。”
“顧念大哥,其實當年讓你帶著裴山從軍,是我對不起裴山。如果不是我執意如此,他也不會一直留在東都城。”
裴允苦笑,他一直留在北邊,就是吸引徐昭的注意力,省得徐昭知曉裴山的下落,借著裴山拿自己。
顧念知道他的苦衷,“你當初給顧宴的那些證據,已經呈了上去,想必徐昭是逃不過滿門抄斬的命運。裴家的冤,也一定會得以洗清。裴家是太醫世家,你可想過回京都?”
“不回。”
裴允搖頭,“父親的愿,便是裴家人不再宮為醫。寧為民間游醫,也絕不淪為皇權的犧牲品。”
他當初來蕭家軍做首醫,也是蕭定北三顧茅廬后,裴允才答應的。
就這樣,裴允才在北邊站穩腳。
有蕭定北護著,那些派來刺殺自己的人,也被蕭定北給砍了,漸漸就無人再找他的麻煩。
這些年來,就這麼靜靜的度過。
顧念知道當年裴家的慘況,“你有什麼東西想帶給裴山的?”
“不用帶。等他來的時候,我再給他,也是一樣的。”
裴允搖頭,不想給顧念路途帶太多的行李。
顧念挑眉,“喲!你怎麼猜出我此行,會快去快回的?”
“顧宴不在北州城,你這個做大哥,若是也不在,怎會不怕北州城!”
裴允看著桌面上那些文案,“看來,我這一趟是白跑了。這些啊,還是我自己理。”
顧念嘿嘿一笑,“如此,辛苦小允了。我快去快回,最多一個月,便回北州城。”
“好。”
裴允重重點頭,“你打算何時啟程?”
“現在。”
顧念神凝重,“顧宴剛走,我也得抓時間忙完事,然后趕回北州城,參與北州書院的開學典禮。”
裴允微訝,“這麼說來,顧念大哥是得速去速回。”
北州書院的開學典禮,就在八月底,算算時間只有二十五天。
也就是說,顧念要在二十五天,往來東都城和北州城。
顧念叮囑裴允幫忙看著顧父、顧母,他便悄然離開。
顧父、顧母是知道大兒子的行程,他們倆幫忙藏他的行蹤。
……
北海往南的船艘,顧宴和墨小唐喬裝打扮普通老百姓,沒有錦華服,然后湊在人群里,一起搭船先去南都。
顧念猜測太子趙子盛從京都出發,安全起見,也一定會先去南都城!
南都王宋琛的地盤,西都王趙弦樂可不敢讓人進去,那肯定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的。
墨小唐知道要去南都,在空間里備了好些禮,都是送給南都王妃還有義子的。
雖然沒怎麼與義子書信往來,但顧宴卻有與南都王宋琛保持聯絡。
南都王府也送了些禮來,也有回禮的。
墨小唐拉了拉顧宴的袖,“你說,我是不是該給另外兩個孩子也備禮啊?”
“你沒備嗎?”
“備了。”
“那你還擔心什麼?”
“嗯……不知道擔心什麼。”
顧宴好笑的出食指,輕點一下的腦袋,笑道:“你啊,就是想太多。有些事,不需要想,只要做就行。”
墨小唐苦笑,“我不善際,也不知道送的禮,他們會不會喜歡?”
顧宴搖頭,認真給分辯,“真心與你好的,禮輕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