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唐有自保的能力,蕭棠琬在天林城如同孤魂野鬼,余城有那個心思想守著蕭棠琬的靈墓,墨小唐怎會不全他?
在北都城驛站,余耀霆對墨小唐的態度,熱周到,殷勤到令人發指。
擺碗布筷,夾菜倒酒,事事親為。
顧宴在一旁挑眉,并不話,安靜的陪伴著墨小唐。
反倒是墨小唐渾不自在,“霆世子,你不必如此。”
“桌上的菜肴可有不喜歡的?不妨說出來,我馬上讓廚子換新的上來。”
余耀霆面對墨小唐的時候,恍若未聞,自顧自的說話。
墨小唐:“……”
這人,不好通啊。
目出嫌棄,顧宴看見后,憋不住直接輕笑出聲。
換來墨小唐一記白眼,“好笑嗎?”
“好笑!”
顧宴笑的燦爛,毫不在乎墨小唐的那記白眼。
墨小唐瞅了顧宴一眼,“霆世子,此行要跟我們去北海,這事你怎麼沒與我說?”
“余城在京都忙著辦冥婚,分乏之下,便讓霆世子代他來北海。”
顧宴兩手一攤,把前因解釋清楚。
墨小唐聞言,還真不好說什麼。
余城辦冥婚,不會出現在人前。
蕭棠琬當年從京都消失,沒人知道懷著骨離開,墨小唐更不會跳出來站在人前,公告天下自己的世。
墨小唐曾經連蕭家人的認親,都置之不理,事后會被蕭家人打,是因為蕭家人真意切,要是再拒絕的話,怕蕭家人難傷心。
當年蕭棠琬拋棄蕭家人,是不想給蕭家人招黑。
蕭棠琬欠蕭家人,墨小唐代替償還,有可原。
而余城,蕭棠琬并不欠他什麼,所以墨小唐可沒打算要認余城這個生父,但會拿余城當一個長輩去敬重。衛鯹尛說
旁的,還是別多想了。
余耀霆在一旁接過話茬,“父親冥婚一事,沒讓我手,他知道妹妹不喜歡熱鬧。父親也和我說了,他死后只會與蕭夫人合葬在一。”
“噢。”
墨小唐一臉淡定,沒什麼表。
余城要與蕭棠琬死后同一墓,太正常了,對此結果,墨小唐一點都不意外。
反倒是余耀霆的反應,讓墨小唐升起一狐疑,“這麼一來,你母親就得孤寡一人了。”
“若真有來世,死了這麼多年,也早該投胎轉世去了。”
余耀霆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來來來,喝酒!”
顧宴給他面子,捧起酒杯,與他了一下,二男快活痛飲。
墨小唐看著他們二人,沒有再說這些話題。
三人在北都驛站里吃飽喝好后,余耀霆拿出北海的地圖,遞給了顧宴,“這是你要的北海地圖,我讓人畫出來的。這一次制鹽,你要選個好點的地方,至需要易守難攻的。”
“嗯。”
顧宴接下地圖,揣進懷里。
余耀霆起,“我先回屋休息去了,明早出發我。”
“行。”
顧宴目送余耀霆離去,然后帶著墨小唐回去他們的那間屋舍。
一進屋,顧宴便將北海地圖給了墨小唐,“接下來就需要夫人選個制鹽地點。”
墨小唐接過地圖,認真看了看,最后選了兩個地方,“先帶我去看看這兩個地方,然后才能定下來。”
“好,再有十天,我們就能抵達北海。”
顧宴點頭,沒有拒絕的要求。
二人各自洗漱,第二天繼續往北海前進。
……
北海,雙面環海。
剩下的兩面,便是北接北荒,東接北都城。
墨小唐要給顧宴的制鹽法子,便是從海里來,正是海鹽。
海鹽制起來,可比礦鹽快的多。
現在大晉市面上售的礦鹽大多是鹽,細鹽極,只有貴族才能用得起。
顧宴帶著墨小唐先去挑好地址,最后選擇了一個有十幾戶人家的村落扎。
制鹽需要人手,所以墨小唐是看見這個村落民風老實,打算雇用他們做工。
如何去涉,這事就給余耀霆去解決。
余耀霆不愧是英國公一手教出來的兒子,辦事爽利,和這海家村的漁民們都簽好了字契。
海家村的村長是個三十歲的漢子,名海奇年。
海奇年一黝黑,長相憨厚老實,自跟余耀霆簽了工契后,每天都跟在余耀霆邊,聽從余耀霆吩咐。
做事認真,態度負責,也讓海家村的青年老漢都聽命行事。
于是,這一個月來,顧宴忙著在北海州城里整頓場,查看是否有貪污吏,為民申冤。并且查看北海軍務,一一記錄下來,然后呈報回京。
墨小唐則是畫了一張鹽場圖,讓余耀霆安排人,準備許多鹽場,開始曬海水制鹽。
只要天晴,海家村百姓人人上工。
一天二十文,又不用外出做事,還能照看家里,又有工錢,他們對余耀霆的出現,滿心眼的歡迎與尊敬。
海奇年更是把余耀霆當廟里的財神爺,天天把人供起來。
余耀霆讓人把曬鹽場整妥后,為保安全,甚至還從調人手前來駐守海家村。
海家村民們對有外人來駐守,并不抵抗,他們都是窮苦人家,那些人上裳的面料,隨便哪一件都比他們一家子穿的破布都要好。
家里窮的響當當,沒什麼好防備的!
墨小唐今天出門,是因為余耀霆說鹽場弄好了,可以使用了。
時間已經是三月底,馬上就是初夏時節。
夏季高溫多雨,有利于曬鹽。
烈日的灼烤,日頭越猛,最熱的時候,也是曬鹽最好的時候,曬出的鹽也就越多。
海家村整個地勢平坦開闊,鹽場則地勢偏高,可以阻擋夏季風帶來的降水,同時減海風對于鹽場的破壞,這樣的地理位置也能最大限度地接炙烤。
從早晨升起,一直到晚霞余暉落盡,一整天的都不會浪費。
墨小唐想著現在三月份,到了六七月份的時候,這里的鹽也制了不,便可以讓顧宴往江南而行,用海鹽換掏空那些鹽商的家底。
只要那些鹽商沒那個心思,打算獨占海鹽的話,定然不會被顧宴搞的傾家產。
余耀霆站在樹底下,看著墨小唐,“你說的鹽場弄好了,接下來要如何產鹽?”
墨小唐角噙笑,有竹的說道:“讓村民們起來,將海水引進鹽場。你放心,只要大海不干涸,海鹽就不會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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