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二人回道觀自然是被道廣真人罰了。
“一下顧不到你們,你們就跑沒影了!明覺,你是師兄,怎麼不看著你師弟?為師不是說過,你二人不得擅自出道觀嗎?”
明覺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邊的師弟,垂首認錯。
“師父,弟子知錯。”
道廣嘆息一聲道:“罷了,罰你二人今晚不準用膳,靜思己過。”
二人對視一眼,舒了口氣,反正中午吃撐了,晚膳不吃就不吃吧。
又聽道廣道:“明日你二人得跟為師,西辰皇要來寺里聽道,你二人需得謹慎些。”
明覺抬頭問道:“師父,那豈不是我們可以見到西辰皇室的人了?”
道廣瞪了他一眼,“見到又如何?”
明覺低下頭,見到了確實不如何,他只是好奇。
道廣一揚拂塵,“下去吧。”
“是!”
......
第二日天才亮,道觀便熱鬧起來了。
看著比他們來時還干凈整潔的道觀,一個個道長嚴陣以待。
宋安嘆道:“不愧是皇家寺院啊!我們道觀什麼時候能像這般。”
道廣嘆息道:“不可能的,天祁以佛教為主,不像西辰,以道教為尊。”
到了快巳時,有小道士跑進來。
“來了來了!”
遠遠的,眾人見一行人聲勢浩大的朝道觀而來。
“恭迎陛下!”
皇扶著的手下來,“道長們不必多禮。”
“謝陛下!”
觀主上前,恭敬道:“陛下,請!”
皇點頭,走在前頭。
等眾人進了道觀,宋安才抬頭看去。
走在最前方的紫袍人應當就是西辰帝,而帝的左邊跟著兩個著華麗的一青一紫的年輕子。
那青子正側頭與皇說著什麼,宋安用手捅了捅明覺。
“師兄,你看那是不是昨日那子?”
明覺看過去,皺眉道:“師弟,你瘋了?那可是蓮華公主,怎麼會是昨日那子?聽說今日陛下帶了長公主與
三公主來,想來就是那二位了。”
宋安道:“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快跟上,不然師父等會兒又要罰人了。”明覺拉著他匆匆跟上眾人。
兩人進去,卻只見道廣真人,不見皇一行人。
“師父,西辰皇呢?”
“西辰陛下舟車勞頓,先至客房休息了,咱們等用過午膳后才開始講道。”
宋安嘀咕道:“起了個大早,就為了迎接這麼個不認識的人......”
“明,慎言!”道廣冷聲道。
宋安本就是富家公子,家中寵。
固然跟著道廣修行,但骨子里還是帶著幾分驕縱。
“師父,我又沒說錯。”
道廣冷聲道:“下午講道時,你不必出現,罰你去后院劈柴擔水。”
宋安撇了撇,“不出現就不出現,我還樂得清閑。”
說完便朝自己廂房走去。
明覺看著道廣道:“師父,師弟的子就是這樣,閉門思過便好,擔水劈柴就不必了吧?”
道廣看著宋安的背影,“你師弟能在房里坐的住才怪,給他找點事做,才不會出現在西辰陛下面前,要是惹了子,為師也保不了他。”
“師父一片好心,但只怕師弟不知,心里埋怨師父。”
“隨他去。”
用過午膳,宋安來到道觀后院,見一個瘦弱的小道士正在劈柴。
“就你一個人嗎?”
“啊!”
突然的聲音讓小道士嚇了一跳,那斧頭一下劈歪了,左手瞬間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宋安自知闖禍,忙上前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他真沒想到這個小道士如此膽小。
那道士用手捂著口子,低聲道:“沒事。”
宋安皺眉,這個子,難怪會一個人在后院干苦力。
宋安拿出一瓶藥,道:“我給你上藥。”
“不用了,沒事的。”
宋安拉過他的手,“怎麼沒事?這麼多。”
宋安幫他上了藥,又撕下服一角為他包
好。
“這幾日不要水。”
小道士著急了,“不行啊!我還要擔水洗。”
宋安拿過斧頭道:“既然是我讓你傷,那在你手好之前,劈材擔水我都替你做了,至于洗服......”
頓了一會兒,宋安繼續道:“我也替你做了。”只是洗得干不干凈就另說了。
小道士驚訝的看著他。
“咕——咕”
宋安驚訝道:“你還沒用午膳?”
小道士尷尬的點了點頭。
“那你去吃飯,我來幫你劈柴。”
宋安說著拿著斧頭便劈開了一塊木頭。
過了一會兒,見小道士站著不,“你怎麼還不去?”
“這麼晚了,飯堂應該沒飯了,一頓不吃沒事的。”
宋安皺眉,一看這個小道士就是慣了欺負。
宋安拉過他沒傷的手,“跟我來。”
宋安拉他來到自己房間,桌上有糕點和果子。
“你先墊墊肚子。”
小道士眼眶發紅,道:“謝謝你。”
宋安嘀咕道:“你們道觀看著鮮亮麗,怎麼對弟子這般苛刻?你師父也不管?”
他有時犯錯,師父上說不準他用晚膳,但每次廚房鍋里都留著他的飯菜。
小道士眼神黯然,“我只是外門弟子,沒有師父。”
宋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便把糕點往他面前一推。
“快吃吧。”
小道士試探的拿了一塊,輕輕的咬了一口,接著便狼吞虎咽起來。
“別著急,慢慢吃。”宋安給他倒了杯水。
小道士吃了一塊點心,沒有再拿。
站起道:“多謝你,我要去劈柴了。”
“你手都傷了,還劈什麼材!你坐著,我去!”
“但是還要擔水。”
宋安道:“給我,還有洗服嘛,我知道。我說了,在你手好之前,這些我幫你做。”
“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麼決定了,我去劈柴了,你把這些點心都吃了。”
說著宋安就出了房間朝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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