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汐月沒有做出任何評價，眼底一閃而過的復雜神。

是害死的。

但神裔為什麼會死？外界以及朝歌都盛傳的神裔不死不滅，難道是作假？

“馮寒蘇要是還在世，應當是第一神座吧？”云才絳不知道說啥，干脆評價了起來。

馮汐月搖頭:“志不在此。”

云才絳:“你怎麼會對一個去世幾十年的人這麼好奇？打聽的這麼多，連志向是什麼都去了解，我估計龍島尊都沒你知道的多。”

馮汐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突然聊起另一件事:“馮長遠的每一任道都與馮寒蘇有至一相似的地方，所以我和馮昊乾與馮寒蘇像，不是因為家族傳，是馮長遠特地去找的。”

云才絳聽到這話只覺得惡心的不行，馮長遠就是九神族的第一神座，同時也是馮汐月的父親。

如此一想，馮汐月會關注且追著調查馮寒蘇，倒是有可原。

這是一個很復雜的心路歷程。

但直呼親生父親且還是神座的大名……

這一點把云才絳嚇了一跳，頗有種第一次認識馮汐月的錯覺。

馮汐月思緒飄遠:“我以前一直在憤怒，為什麼馮長遠生下了我和馮昊乾，卻從不看我們的母親一眼，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恨著那個名馮寒蘇的人，覺得是搶走了我父親的關注。”

云才絳安水平很差:“我們出生的時候，馮寒蘇已經過世了。”

馮汐月苦笑了起來:“是。”

云才絳:“馮寒蘇與龍尊的故事比話本里說的還浪漫，追了五千年才追到手的。”

馮汐月:“是。”

云才絳:“是你父親一廂愿。”

馮汐月這回不再是機械點頭，而是認真無比的抬眼看著他:“是。”

云才絳又覺自己說話太重，連忙改口道:“你父親的道都是在馮寒蘇過世后才找的，也就是說他前面一萬年都是在生等，從這個角度來說他還深。”

神族每一族部都有八系分

支，相互隔了很多代，所以同族之間結為道的事很常見。

馮汐月默不作聲，但角的笑容很諷刺。

“唉？等等！”云才絳突然察覺到不對，瞳孔劇烈收了起來:“你說第一神座的每一任道？他總共不就生了兩個嗎？你和馮昊乾不是一母同胞嗎？”

馮汐月角一閃而過的冷笑:“不是還有那只鬼嗎？”

咚！咚咚咚！

云才絳心臟狂跳！嚇瘋了！

馮汐月:“我早就懷疑過還有其他人，我母親終日以淚洗面總有原因，而且馮昊乾與我母親并不親，他的格也與我相差甚遠，或許就不是一母同胞。”

“生等？深？”馮汐月笑了，笑容冰冷:“馮長遠跟這兩個詞沾不上一點關系！”

云才絳臉都因為震驚都搐了起來，半響才接上話:“你是懷疑封思涵是你父親在外面……但為什麼姓封？不對不對，就是半人半鬼！那一戰我用領域覆蓋了全場，近距離看了封思涵的死亡過程，軀被攔腰斬斷后還飄出了鬼呢！”

馮汐月淡定無比:“哦，馮長遠找個了個長得像馮寒蘇的人，但因為天道限制生下來的是死胎，鍍了一縷鬼氣為半人半鬼，這麼一想就合理了。”

云才絳:“我的媽？！你跟我說這合理？”

馮汐月:“他做出再可怕的事我都覺得合理。”

云才絳:“你父親是不是瘋了？”

馮汐月:“真希他不是我父親。”

云才絳:“等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天道限制？什麼限制？”

馮汐月瞇起眼:“你有親兄弟或親姐妹嗎？”

云才絳:“沒有，貌似神族除了你和馮昊乾，大家都沒有親生兄弟姐妹。”

馮汐月:“馮寒蘇窺伺過天道，我翻閱了所有與有關的一切書籍，其中有一本是的手記，里面記載了對天道的猜測。”

“神裔的脈因為過于強大，天道降下限制以平衡人族紛爭，減了神裔的出生，神裔的繁衍開始

變得艱難，生一個是常態，生兩個是極限，第三個開始就是死胎。”

云才絳猛然想到中古時期的九神族發展，大吼道:“那一萬年前和五千年前，九神族瘋狂生孩子生下來的是什麼？”

“是鬼啊。”馮汐月說著話的時候一點神變化都沒有。

云才絳覺自己快窒息了！也快嚇死了！

你為什麼可以面無表甚至很自然平靜的說出‘是鬼啊’這三個字！！！

馮汐月繼續吐:“我早就懷疑過鬼族的數量為何會越來越多，尤其是鬼九宗，三萬年前出現的那一批發展至今，逐漸分為了上三族、中三族和下三族。”

“下三族快死絕了吧？聽說佛門有新進展，西域的分會大典其中一項比試就是殺鬼，這倒是開創了一條先例，東域和南域都不敢做出這樣的嘗試。”

“中三族曾經有過一段時日的輝煌，但現在也沒落了，我猜測應當是與朝歌有關。”

云才絳開始結:“朝朝朝歌……”

馮汐月無視了他的張，繼續分析:“上三族卻神的找都找不到，你就不奇怪？鬼族不需要吞噬人類嗎？久久不現，如何發展和繁衍？”

云才絳像個傻子一樣跟著點頭:“嗯嗯，對，為什麼呢？如何做到的呢？”

馮汐月:“但如果被藏起來，由另一種方式存活？”

云才絳驚恐的接話:“哪，哪一種方式？”

馮汐月眼神一暗:“封，馮……神族前三序列，鬼九宗上三族，并沒有區別。”

云才絳聽著馮汐月的話，大腦一片空白，覺自己像個智障！

他猛地站起來，拉起馮汐月的手:“三個月后你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馮汐月此人，絕對要拉到因面前！

太牛嗶了，太牛嗶了！

這兩人一個默默調查，一個聰明絕頂，加起來簡直能抵擋十萬大軍！

至于他，他就在旁邊喊六六六！

馮汐月被他激的樣子搞的一愣，收回手后站起:“我去鐘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