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才絳顯然不會去跟馮汐月說自己發現的，而是再一次將話題拉到自己的主題上:“你快點猜，告訴你地點了，在東域。”

馮汐月放下茶杯，杯底與石桌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抬眸，目毫無緒的與云才絳對視。

馮汐月比他年長幾歲，云才絳向來弱勢一頭，便在這樣的注視下敗下陣來。

“好吧，好吧，我不繞彎子了。”云才絳清了清嗓子，一臉八卦:“我見到一個人，姓封。”

馮汐月眉頭微皺:“鬼族，鬼九宗第一族姓氏？”

云才絳狂點頭，眼珠子亮起:“但是你猜，長啥樣？”

馮汐月面無表的繼續捧起茶杯:“鬼族能長什麼樣？不過就是鬼氣橫生的半死半活之罷了。”

云才絳一臉得意，語出驚人；“封思涵，跟你長得跟雙胞胎姐妹似的。”

叮——

馮汐月手中的茶杯跌落，撞在石桌上四分五裂。

云才絳愣了愣，察覺到一異樣。

馮汐月手將片片碎瓷收起，面上卻依舊無表，哪怕心已經即將炸。

“手了。”淡然的開口解釋。

云才絳眨著眼睛:“哦……”

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下來，周圍再的風景都無心去觀賞。

良久后。

馮汐月突兀的開口:“這棵銀杏樹已經上萬年了。”

云才絳不明所以，仰著腦袋去觀察旁的這棵樹，他經常來這茶館，最好看的隔間就是這銀杏院，不過這棵銀杏樹的年歲和來歷他卻一無所知。

看馮汐月這樣子，似乎知道些什麼？

云才絳來了興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等著繼續說。

誰料馮汐月卻不開口了，重新低頭品茶。

云才絳:“……”

這姐姐什麼都好，就是話，完全沒有傾訴！

云才絳抓耳撓腮急的要死，好半響才憋出來一句:“聽說龍島尊喜歡這個茶館，每次來朝歌必來這個銀杏院包場。”

馮汐月品茶的作一頓，默不作聲。

云

才絳腦瓜子都開始疼，試探著問:“你跟龍島尊，不認識對吧？”

馮汐月終于說話了:“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云才絳松了口氣，連忙補充:“正常，他多出名啊！”

馮汐月看著他，突然問:“你既然去了東域，那必然是為了東域的分會大典？”

云才絳一直是喜歡湊熱鬧的人，東域大典鬧出來的事可要比南域和西域彩多了，甚至已經傳到了朝歌，不神裔都有所耳聞。

當然最重要的，是東域第一天才與龍島尊同名同姓這件事，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云才絳點著頭，但卻輕巧的略過東域第一天才‘夜辭’的事跡，轉而開始聊起梵海宗:“那個封思涵就是梵海宗傳弟子，也不知道他們宗主是從來挖來的，竟然挖了個鬼族。”

馮汐月盯著云才絳的眼睛，直視他道:“說不定有關系。”

云才絳一時間沒聽明白說的什麼，傻乎乎的問:“跟什麼有關系？”

馮汐月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夜辭。”

云才絳心里一個咯噔，追問:“哪個夜辭？”

馮汐月微不可查的瞇起眼:“兩個。”筆趣庫

咚！

云才絳的心臟猛地跳了一拍，驚嚇之余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我這次回朝歌不能暴，千萬別說我不在云家地牢，我要查幾樣東西，可能在鐘鼓樓，我上不去，你能幫我去看看不？”

他一口氣說了相當多的話，一句接著一句，排的。

馮汐月靜靜的看著他慌張卻掩飾的樣子，點了點頭:“好。”

云才絳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搞定了，卡了卡殼才張口:“謝，謝謝啊！”

然后掩飾的抓起茶杯一口干，品什麼品，冒汗冒的他口！

馮汐月將云才絳所有的慌盡收眼底，卻不點破，而是再次抬頭看著邊的這棵參天銀杏樹。

“這是馮寒蘇種下的，所以他才會常來。”淡淡道。

云才絳只覺口悶的慌，扯了扯角問:“你很關注

夜辭啊？龍島尊那個夜辭。”

馮汐月表平靜，回轉過頭看著他:“確切的說，我關注的是他的母親，馮寒蘇。”

云才絳:“哦，也對，馮寒蘇是全朝歌子的偶像嘛！”

馮汐月頓了頓，開始聊起這棵銀杏的來歷:“一萬年前的朝歌不是今日這番景象，那是大戰過去后的中古時期，無論是龍島還是朝歌都重在自發展，龍島拼命收服大妖，朝歌拼命生孩子。”

“上古時期的兩場戰爭，死了太多人。”

說話的時候，銀杏樹旁的溪水涓涓流淌，風垂落金燦燦的銀杏葉，散開在水面仿佛仙境。

“馮寒蘇就是在一萬年前的上古出生的，與當今大部分神座來自一個時代。”馮汐月繼續敘述:“朝歌神裔，天生擁有長達萬年的神壽命。”

云才絳一頭霧水:“等一下，我沒聽懂，你的意思是說馮寒蘇沒有修煉，是依靠神的萬年壽命活了一萬年？”

馮汐月搖頭:“我不知道。”

云才絳:“不可能，不是都說馮寒蘇死后的跟活人一樣嗎？而且要是沒修煉，怎麼參悟的時空法則，如何發明了千紙鶴？”

馮汐月看著:“可如若修煉，的壽命必將不止萬年這麼短，又是如何自然死亡的呢？”

朝歌對外宣稱，馮寒蘇是自然死亡，沒有憾的走完了為神裔的一生。

云才絳張了張，很驚愕，他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出來反駁。

馮汐月:“這麼古怪的事，大家都沒有懷疑，亦或是并沒有在明面上懷疑過。”

云才絳著自己太，他一方面還高興馮汐月難得跟他說這麼多話，但又很難自己大部分都聽不明白，就像是表妹說的容，搞的跟懸案一樣。

“是害死的！”云才絳得出結論。

在他看來，天賦異稟的朝歌第一才馮寒蘇，怎麼可能沒修煉過？

哪個神裔不修煉？更何況還是在急需實力的中古時期，三歲就開始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