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邊谷打著哈欠從草叢里鉆出來,嗅著味道尋找夜辭的住所。
外面好冷,凍的它腳腳都僵了,但它寧愿睡在天寒地凍的雪地里,也不想再去陪那個小屁孩因了。
來這兩天,邊谷不是被主人打就是被大漢砸。
它都快委屈死了!
邊谷抖了抖,上的也沒了,凍的它加快速度往夜辭住的地方趕。
比起小木屋,夜辭的住所更大,功能也更全。
只是房屋里總是堆積著文件和報,再大的住所都不夠用。
邊谷走到小院里,愕然發現院中的雪地上,燕符正跪在那里!
大雪飄飄之中,顯得孤獨又倔強。
原本困的眼皮子打架的邊谷瞬間清醒過來,躡手躡腳的走過去,驚恐的看了眼燕符,又朝著亮著燈的夜辭房間瞅了瞅。
燕符跪在那沒有任何反應,對邊谷的到來視無睹。
邊谷一看這場景,嚇的睡意全無。
媽呀!
符將軍竟然跪在這里?
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主人現在心很不好!
邊谷當機立斷,撒就往外跑,因那小屁孩雖然總惹事,但至不會那麼嚇人,它還是回小木屋睡覺吧。
……
屋。
周鴻將一份文件呈上:“老大,調查清楚了。”
夜辭接過來快速翻看,容正是下午在訓練場的所有事件經過。
其上不僅將東郭毅和因之間的對話完整呈現,甚至連李心遠丟了字條的事都寫的清清楚楚。
細無巨細,難逃法眼!
周鴻湊近了道:“說來奇怪,小將怎麼知道那人是細?還能報出姓名,神了!不會是您提前跟說的吧?”
夜辭一聲冷哼:“我可沒說,上的多的很!”
周鴻把玩著從東郭毅手中取來的羅盤:“我尋思著,這小姑娘來路不明,但我沒想到上奇怪的地方這麼多,那雷電是怎麼回事啊?”
夜辭看完了文件,隨手放在火盆里燒掉:“的事你別問。”
周鴻一愣,表古怪:“好,我不
問,不過這麼皮,您又對這麼關注,是不是因為跟您小時候很像?”
夜辭面下的眉頭皺起:“這你又是聽誰說的?”
周鴻笑了起來:“張瘸子說的唄,他說您小時候,七歲徒手劈山,十歲夜闖皇宮!”
夜辭深吸一口氣,顯然不太高興:“老張怎麼連這些都告訴你?”
周鴻:“我倆關系好唄!”
夜辭聲音冷了下來:“我的事你打聽。”
周鴻:“我錯了嘛!”
夜辭不管他,起推開了房門。
門外,燕符抬起眼,不知所措的看過來。
周鴻跟在夜辭后,笑道:“符將軍怎麼還在跪著?”
燕符:“我……”
夜辭看著:“起來吧,陪我走走。”
燕符:“是!”
三人步行走出院子,在雪地上留下了長長的腳印。
在這資匱乏的極寒之地,到充斥著戰火與民不聊生,似乎也只有今天的夜晚是寧靜的。
夜辭走在最前面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天空。筆趣庫
又下雪了。
燕符對風花雪月可不興趣,滿臉的惆悵和著急,好幾次言又止。
周鴻是個閑不住的,把玩了一會兒羅盤后說道:“奇了怪了,這羅盤應該是個寶貝,但我又不知道怎麼用。”
燕符連忙開口:“這是東郭世家的鬼招儀,別,邪門的很。”
周鴻笑了起來:“符將軍會用?那還是給符將軍耍吧!”
燕符連忙推辭:“不不,我就不拿了,我也不會用,而且我笨,萬一被人看到,到時候我又解釋不清。”
夜辭轉看著:“你這笨的病是得改改。”
周鴻:“就是!那東郭什麼來著,潑臟水的時候你一句話不說,晚上又來夜老大門口跪著,跪完了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我真是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人。”
燕符急的直撓頭,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周鴻看出的窘迫,轉移話題道:“咱們還是聊聊小將吧!今天的表現真是出乎我意料!”
說起因,燕符
話就多了,連忙跟著道:“末將覺得,小將三歲就能有如此心和魄力,真不愧是老大生出來的崽!”
夜辭嘆了口氣:“說了多遍,是天上掉下來的。”
燕符:“哦……”
周鴻突然想起了什麼,笑出聲:“張瘸子也說您是天上掉下來的。”
燕符眨了眨眼睛:“將軍,長的好看,當養媳也。”
周鴻翻了個白眼:“得了吧!養在軍營里整天惹是生非?也太能造了!”
燕符有些不高興,反駁道:“我沒覺得,小將只是事故質而已,更何況才三歲,調皮一點怎麼了?”筆趣庫
周鴻:“你還幫說話?別到時候被賣了還幫忙數錢,我算是看出來了,那崽子鬼的很。”
兩人就此爭了起來。
夜辭突然開口:“將來,因是不夜軍主帥。”
周鴻和燕符同時愣住,震驚的站在原地,一直到夜辭走出老遠才反應過來。
……
因的這一覺睡的有些死,還做了好多個夢,夢里穿著的過往曾經,但每一次都在高空落下的過程中停止。
早上,又一次夢到自己從天上往下掉,嚇的渾是汗。
驚醒過后,因迷迷糊糊的坐起,小腳踩著一個墊走下床,抱起小桌上的壺噸噸的喝起來。
睡在床腳下的邊谷哼哼唧唧翻了個。
喝夠了,因又踩著邊谷的爬上床,繼續睡。
邊谷的了,睡夢中抬起腦袋看了眼周圍。
它好像做夢夢到自己被大山了!
門外。
燕符頂著個黑眼圈,一大早就守在小木屋旁的臺階上。
問冬和吹雪準點過來看小將是否醒了,大老遠就被燕符的兩個熊貓眼嚇到!
問冬行了一禮,上前詢問:“符將軍,您這是一夜沒睡嗎?”
燕符嗡里嗡氣的擺著手:“無礙,小將呢?”
吹雪朝屋看了眼,低聲音道:“還在睡。”
燕符連忙也低聲音;“哦哦,那我在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