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公杵在大殿當中,瞠目盯著苗思寧,聲音都是發的。
“你,你到底是誰?”
苗思寧笑得極為諷刺和凄涼,“我今年二十歲,十年前我死的時候,才十歲!薛忘冬,知道我是誰了嗎?”
“不,不可能,不是的,你是個人,可他……”
薛忘冬眼神渙散,近乎失神,似乎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之中。
苗思寧狠狠一扯自己裳,人漂亮的子瞬間刺啦一聲撕裂開來,出他玉白的。
所有大臣都驚得提前了口氣,還以為能看到什麼香艷的畫面,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一馬平川的膛。
屬于男人的膛。
苗思寧低垂著的眼眸挑起來,自嘲地笑道,“我本來就是男子,意外嗎?”
薛忘冬一雙眼睛瞬間綻放出驚喜的澤,聲音都哽咽了,“你、你是我的思兒?”
苗思寧冷冷一笑,“薛忘冬,你曾經的兒子薛思死于十年前,當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妹妹,被人殘忍殺害時,當他下被閹割時,當他流河無助時,十歲的薛思已經死了!死了!”
薛忘冬滿目震驚,手里的劍當啷一聲落在地上,“不可能!你們居住的房子著火了,是不慎燒死的,怎麼會,怎麼會……”
突然,他反應過來,驚恐地看著苗思寧,“你剛才說什麼?閹割?誰?你被閹割?誰干的!誰這麼殘忍!誰對我的兒子如此殘忍!”
苗思寧厭惡地看著薛忘冬,冷酷地說:
“答案就在你心中,不是嗎?你為了你所謂的真,寧可假死,拋棄所有的功名利祿,甘愿為一個見不得的太監,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做,對不對得起你的家人!我母親,寧苗苗,寧家大小姐,給你生兒育,贍養老人,你卻生生將妻兒全都拋棄,害得他們被惡毒的人殘害!薛忘冬!你不配為人!不配為父!”
薛忘冬渾瑟瑟發抖,臉蒼白如紙,幾乎站不住。
苗思寧雙眼通紅,充滿了滔天
的恨意,咬牙切齒繼續說道,
“知道我母親和妹妹是怎麼死的嗎?三個男人將我母親凌辱,還迫的兩個孩子當場觀看,痛不生,那些畜生將的胳膊、全都砍斷,生生讓流痛苦而死!”
“不,別說了,別說了!”
“還有你曾經疼的兒,小妹是被他們高高舉起,往地上生生摔了十幾次,幾乎摔泥,活活摔死的!”
“不!”薛忘冬臉部猙獰,眼睛赤紅,捂著腦袋用力地搖著頭,“不是這樣的,不會的。”
“而我……”
苗思寧含著憎恨的淚珠,一字一頓,“而我,被他們閹割之后,丟在了野狗群里,我幾乎被野狗一口口吃掉,如果不是恩人及時相救,你又如何能見到活著的薛思?薛忘冬!你的妻子、孩子被人殘忍殺害,你憑什麼還有臉活在世上?你竟然還夜夜當仇人的陪侍,用你的取悅,你活得比狗都賤!我為上流著你的而恥辱!”
一字一句,猶如利箭,狠狠向薛忘冬。
他跪在地板上,痛哭流涕,猛地抬頭,憤怒地瞪著太后,對著嘶吼起來,
“是不是你做的!你這個毒婦!你為什麼要殺害我的家人?為了你,我姓埋名,以太監的份陪伴你左右,你竟然這樣對我!”
太后強裝鎮定,搖著頭,“我沒有,我沒讓人殺你的家人,他在胡說,我沒有做!”
苗思寧冷笑道,“怎麼,太后娘娘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了?前日你喝醉了,抱著我是怎麼說的?你說我像是你喜歡的一個男人年輕時的樣子,你說為了得到那個男人,你謀害了他全家,現在你后悔了,因為你現在厭棄了他,他已經不能在床上滿足你。”
薛忘冬目眥裂,渾發抖,“毒婦!你喪盡天良!”
苗思寧譏諷道,“薛忘冬,你為了拋家棄子,可現在已經惡心你了,說你老了,說你皮松弛了,說你床上不盡人意。你在眼里算個什麼東
西?你不過就是滿足的一個畜生罷了!想不到吧,你的人,現在一心想要睡了我,睡了你的兒子!哈哈哈,真是好諷刺!薛忘冬,你將自己活了個笑話!卑賤到泥土里,你比公狗都不如!呸!我唾棄你!”
薛忘冬整個人都凌了,仰面看著上方,又是哭又是笑,突然他嘶吼一聲,從地上拿起劍,直直沖向了太后。
噗嗤一下,一劍刺了太后的腹中,太后呆住了,低頭看著自己里的利刃,磕磕說,“你、你竟敢這麼對我……大膽奴才……”
“奴才?哈哈哈哈!”薛忘冬的笑聲蒼涼悲愴,“我在你心里就是個奴才?那我這十年算什麼?算什麼!我恨了你這個毒婦!我更恨當初愚蠢的自己!”
所有員全都嚇得噤若寒蟬,一都不敢。
苗思寧反而平靜了,挨著小皇帝坐著,朗聲說道,
“小皇上是薛忘冬的種!他并非袁家人,不是皇家脈!你們這幫老糊涂蛋,跪了這麼久的皇上,竟然是太后和薛忘冬的雜種,哈哈哈!”
國舅爺陳國棟悄悄地挪到門口,準備趁逃走,苗思寧早就注意著他,拿起桌子上的鎮紙直直丟了過去,正中陳國棟的后腦勺。
嘭的一聲,陳國棟倒在地上,暈厥了過去。
“國舅爺獨攬大權,弄權貪腐,聯合太后瞞天下人,以假真,混淆皇家脈!罪不可恕!來人,將陳國棟拿下!”
都沒想到,發出這番指令的人,竟然是小皇帝袁芝昊。他抬臉對著苗思寧笑了下,“我應該你哥哥吧?”
苗思寧臉冰冷,“我不是,我只是復仇者苗思寧!”
思念母親寧苗苗。苗思寧。
袁芝昊摘下頭上的冕冠,向眾人行禮,用清脆的音說道,“名不正言不順,我薛芝昊不配為帝,自請讓位。”
說完,他竟然還能笑出來,歪著小腦袋看著苗思寧,輕快地說,“哥哥,以后我能跟著你嗎?我想去找皎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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