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皎皎拎了鐵,可樂拿了把剪刀,小廝也被塞了把鐵鍬,幾個人氣勢洶洶殺去了徐府。
徐府門庭氣派,一看就是權貴之家。
蘇皎皎一路小跑過來,微微出了汗,問:“可樂,你怕不怕?”
可樂雄赳赳回答:“不怕!”
說著話的同時,兩腳往后撤了撤,又撤了撤,直撤到最后面。
蘇皎皎朝著徐家的大門敲打了過去,“開門!我是上門找茬的!有種的和我們真刀真槍的干!還有活的嗎,都出來!”
大門打開,呼啦啦涌出來十幾個壯實的護衛,手里都持著軍,一個個兇神惡煞的。
當看到門口囂的人,竟然是個楊柳扶風的妙齡子,還長得出離的好看,一個個都先愣了愣。
蘇皎皎一子掄過去,挑釁道,“廢點心們,有膽子就打死本姑娘,否則我將你們扁不男不!”
護衛們頓時惱怒,“這小娘們上門送死,哥幾個給點瞧瞧,上!”
后面有個心思活絡的年輕后生,跳著腳大聲,“別打死了,留著讓哥先嘗嘗鮮!”
江三帶著幾個暗衛從天而降時,先一腳踹飛了這個想嘗鮮的混賬小子,想到他的臟心思,毫不客氣地一腳狠狠踩在他的。
還嘗鮮,爺先替主子廢了你!
嗷——
那人發出一聲沖天的慘,接著眼白一翻,疼死過去。
可樂腳底抹油,早逃到戰況外,舉著剪子搖旗吶喊,
“江三!湊死那丫的!這邊,這邊!回旋踢!小姐,好樣的!”
幾個暗衛全都武功高強,打這種普通的護衛們,就跟掰玉米棒子一樣簡單,尤其江三,一腳能踹飛三個人。
很快,十幾個護衛全都躺在地上,吭吭唧唧,再也爬不起來。
蘇皎皎舉著鐵子,像是丐幫幫主,一聲有氣勢的吆喝,“走,殺進去!”
回頭一看,后只有一個弱弱的小廝,老遠還有個嘿嘿笑的可樂。
幾個暗衛解決完護衛,全都憑空消失。
蘇皎皎拎著鐵子,快速沖進了徐府。
一路上不斷有護衛前來阻擋,江三都會及時出現,及時出手解決麻煩,再及時玩消失。
蘇皎皎直接煩了,一把扯住江三的服,“你小子又不是星星,別一閃一現的了,就護在我邊!”
可樂從后面附和,“就是!考驗你忠心的時候到了!”
江三:……
可樂你咋有臉說忠心這話的。
幾個人一路邊打邊沖,很快就找到了后院里。
第一眼,正看到徐昊舉著子,使勁打著蘇全,蘇全全是,趴在地上一不。
“小全子!!”
蘇皎皎心疼得眼眶瞬間就紅了,腦子全都空了,什麼也不顧不上了,拼了命地往前跑。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那是弟弟,親弟弟啊!
掄著鐵,狠狠敲打在徐昊的胳膊上,徐昊疼得一聲慘,向后踉蹌幾步,捧著胳膊全發抖。
“疼死了,疼死了,娘,救命啊。”
蘇皎皎撲到蘇全邊,眼淚撲簌簌下落,聲音發抖,“小全子?小全子!姐姐來了,你應我一聲啊!”
江三探了探蘇全的鼻息,“還沒死。”
蘇皎皎一把抓住江三的袖子,語氣里充滿了懇求,“江三,你帶他先走,去找大夫。”
江三繃著臉,“我奉命保護姑娘。”
“先帶他走!我怕我弟弟熬不住了,求你了,江三,先帶他走!拜托了!”
江三遲疑著,看著蘇皎皎赤紅的雙眼,心底了,微微點頭,托抱起渾淌的蘇全。
自從認識蘇皎皎,一直是狡猾、自信、得意的樣子,這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慌張,如此失態。
蘇皎皎哽咽著,“江三,謝謝你!你帶他去找林清源,他醫高明,而且會全力以赴!”
江三瞳孔了。
沒說什麼,運用輕功,抱著蘇全瞬間騰空而起。
左氏正坐在太師椅上,趾高氣揚地欣賞著行刑的場面,突然殺進來一撥人,不僅打傷了他兒子,還將蘇全給帶走了。
愣神了幾許,這才反應過來,對著管家大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闖進來的?來人啊!給我狠狠地打!打死他們這些賤人!”
又冒出來幾十個護衛,向蘇皎皎他們打去。
剩下四個暗衛圍在蘇皎皎周邊,凌厲狠辣地解決著圍攻上來的人。
蘇皎皎趁空給娘解開繩索,陳氏臉上有傷,一張臉腫得不樣子,剛才看到兒子挨打,心疼得暈死過去,現在緩了過來。
甫一見到兒,頓時哭得肝腸寸斷。
“皎皎啊,你可算來了,你弟弟要被打死了,快救你弟弟。”
蘇皎皎努力憋回去眼淚,紅著眼睛安道,“弟弟已經救走了,他不會有事的。娘,別怕,兒帶你們回家。”
可樂用力掐著蘇東的人中,蘇東悠悠醒轉,大眼睛恍惚地看了看四周,未語淚先流,“我的兒啊!”
可樂扶他起來,“老爺,先別哭了,先逃命重要。”
蘇東吸著鼻涕,因為腫了,說話含含糊糊的,“蘇全呢?他怎麼樣了?”
“救走了,放心吧。”
蘇東一抬眼看到了蘇皎皎,頓時找到了主心骨,馬上像個委屈的小媳婦,湊到兒跟前,撇著嗚咽,
“皎皎啊,你爹娘好慘啊,人家要把我們全都打死啊!”
蘇皎皎從沒見過他爹這麼慘過,丑得都不敢認了,心酸不已,“爹,你上有沒有傷?傷著骨頭沒?”
蘇東胡搖著頭,“唉喲,往死里打咱們啊,欺負咱家是商戶啊,全都疼啊,臉破相了啊,我手都腫了,你看。嗚嗚嗚。”
雖然只有四個暗衛,可他們戰斗力都很強,竟然解決掉了徐府所有護衛,微微著,堅忍地護在蘇皎皎周邊。
左氏直接嚇呆了,一邊向后撤,一邊厲荏地道:
“我警告你們不要胡來啊,這里是徐府,我丈夫是荊南節度使徐作廣!你們若是敢我們母子,我丈夫定不會輕饒你們!”
蘇皎皎一想到弟弟凄慘的模樣,邊父母全都是傷,心口窩就疼得霍霍的。
一邊告訴自己要冷靜,一邊卻制不住報仇的鷙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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