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如意的話音剛落,宋持先氣得繃了。
蘇皎皎敏地察覺到,小手勾了勾他的手心,給了他一個安心的暗示,宋持那才緩緩放松。
蘇皎皎雪白的小手,捂著口,一副到驚嚇的樣子,
“算賬?這個這個……我不想比。”
鄭如意心頭大悅,一看姓蘇的這副惶恐的樣子,肯定不擅長算賬,就算擅長,也肯定比不過自己,自己可是有名的小算盤。
打算盤的速度之快,府里的賬房都服氣。
于是就難掩滿臉的得意和鄙夷,“是不想比,還是不敢比?我可聽說,蘇姑娘還是管著大鋪子的掌柜的,就這麼點膽量,這麼點魄力?”
蘇皎皎不悅地說,“我干嘛要和你比?哦,你贏了,你就跟隨王爺了,平白的多個人跟我爭寵。我贏了,連個好都沒有。才不要比呢。”
鄭吉祥暗暗焦急。
溫聲勸道,“既然蘇姑娘無意比試,如意,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得罪了蘇姑娘,能有什麼好。
舒云川來回看著,兩眼锃亮,努力制著喜悅,
“比一下也沒什麼,蘇姑娘,人家鄭姑娘都開口了,你不能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吧,再說了,也不能墮了王爺的威風不是?”
趕比!比輸了,讓鄭如意搶了蘇皎皎的寵!
又不持懷疑態度地瞄了瞄鄭如意那張臉……這、這副尊榮,爭得蘇皎皎的寵嗎?
蘇皎皎小手托著腮幫,賴皮地說,“我是商人,沒有好,我反正不比試。”
這毫不留痕跡的演技,舒云川都被激起了斗志,敲著扇子,“如意姑娘,跟比!拿賭注!”
鄭如意也是志在必得,意氣風發地說,“如果我輸了,我給你為婢為奴,隨你差遣!”
蘇皎皎翻了個白眼,“切,我家又不缺奴婢。”
舒云川拍著桌子,“喜歡銀錢!拿錢和比!”
蘇皎皎突然對著舒云川出一抹燦爛明的笑容,笑得舒云川一頭霧水,還有點骨悚然的。
這人定是瘋了,他在幫著鄭如意,還這樣對著他笑。
鄭如意想了下,豪氣地說,“我拿三千兩銀子和你比!”
蘇皎皎懶洋洋,“太了,你知道有多人,想給我一萬兩銀子,換取來王爺邊的機會嘛?”
宋持的臉黑了黑,又不敢打自己人的玩心,只能空喂了兩口點心。
找個比自己小很多歲的人,能怎麼辦呢,也只能縱著了。
鄭如意一想到能夠跟江南王顛鸞倒,幾乎殺紅了眼,也拍著桌子,“我再拿出來兩個鋪子一個宅院,加起來也值兩萬兩銀子了!”
鄭吉祥低呼一聲,“如意不可!那是你的全部嫁妝!”
“姐姐你別管!”
了江南王的人,以后還會缺錢嗎?再說了,就不會輸給姓蘇的!
蘇皎皎一副萬分為難的樣子,在舒云川和鄭如意連續催促下,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
“既然涉及賭注,還是正式點好,先小人后君子,可樂,筆墨伺候,煩請舒先生寫兩份文書。”
這正好稱了鄭如意的心意,還怕姓蘇的回頭輸了不認賬呢,催著,
“舒先生,快點寫!”
兩份文書寫完,雙方簽字蓋章。
蘇皎皎一掃剛才慵懶的神,兩只狐貍眼炯炯有神,
“既然算賬,那我們就選個難度較大的賬本,就地取材吧,將江樓的季度賬本拿來。”
鄭如意活著手指,“我同意!”
很快,江樓呈上來同樣的正副兩本賬本。
江樓是個酒樓,進出賬每天特別零碎,也特別多,進賬出賬混在一起,需要一邊認一邊計算。
舒云川一聲開始之后,鄭如意立刻噼里啪啦快速打著算盤,聚會神,萬分投。
蘇皎皎喝了口茶,懶洋洋接過去可樂遞上的炭筆,在一張紙上寫起來數字。
進賬一行,出賬一行。
宋持和舒云川都揪著一顆心,只不過揪心的方向正好是反的。
兩人都湊過去看蘇皎皎寫的那數字,都看得一頭霧水,曲曲彎彎的,像是蟲子似的,這是寫的啥?
就這麼著,一頁一頁的寫,很快就計算出來每頁的進賬出賬。很快一本就寫完了。
最后加加減減,用上小學特長班學的速算,蘇皎皎最終寫出來一個數字。
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說,“我算完了。”
宋持:!!!
舒云川:!!!
鄭吉祥:!!!
鄭如意才算到三分之一不到,聽到蘇皎皎的話,不由得就慌了,接著就打錯了一個數,
“不可能!你怎麼能這麼快?你連個算盤都沒用!”
蘇皎皎笑得沒心沒肺的,“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
掌柜的拿著自己的底子對照了一下,震驚地說,“計算得完全正確!連一個銅板都沒錯!”
舒云川直接目瞪口呆,石化了。
好像……依稀……模糊……明白了剛才蘇皎皎對自己笑的含義了。
一掌拍在自己腦門,“臥槽!”
上當了!還無意中被蘇皎皎給利用了!
為的斂財,自己還傻乎乎努力地給添柴加火,添磚加瓦。
哦,好懊惱!
手指抖著,指著蘇皎皎,“蘇皎皎,你個商!”
孩粲然一笑,“謝謝夸獎。”
鄭吉祥崇拜地問,“蘇姑娘,你是靠什麼算出來的?”
蘇皎皎指了指腦袋,“我的算盤在這里。”
可樂嘿嘿直樂,也指著自己腦袋,“我隨我們小姐,我的算盤也在這里。”
他們金縷閣的賬本早就是小姐改良過的,三年前就被小姐著學會了數字記賬計算。
哦,那個什麼乘法表,曾經背得昏頭昏腦的。
蘇皎皎將文書遞給舒云川,“舒先生,文書是你起草的,那麼,接下來的討賬,就請你出馬吧。”
舒云川:……
鄭如意臉慘白,兩手抖,驚慌失措地看著蘇皎皎那張俏嫵的臉,再想到自己所有的嫁妝,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如意!”
鄭吉祥托住妹妹,滿眼擔憂。
宋持冷嗤一聲,“既然輸不起,還瞎蹦跶什麼!丑人多作怪!”
鄭吉祥嚇得趕垂下眼睫。
得虧妹妹暈了,否則聽到江南王如此糟踐人的話,估計能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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