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江南王要乘船返回臨安。
鄭永平設宴為王爺送行,期間,非常認真地表態,“小如意頑劣不堪,已經將足,不日就給在揚州擇選夫婿,盡快將嫁出去。”
還親自送了一匣子珠寶給蘇皎皎,那才換來江南王稍好的臉。
鄭永平又不傻,早就看出來這個外室在江南王心里的重要。
傍晚,夕西下,宋持牽著蘇皎皎踏上了大船。
鄭吉祥也帶著兩個丫鬟和行李,一起登上了船,被調去臨安的金銀鋪上任。
舒云川的扇子頓時一僵,哆嗦地問,“君瀾,鄭家姑娘為何和我們同行?”
宋持瞥了他一眼,“你猜。”
舒云川的心頓時抖了抖,“君瀾啊,你不會真的為了博你小妾歡心,而置我死活于不顧吧?”
“哪里有死,只有活,快活!你不妨試試……”
“我才不要試!試試我就去逝世!”
鄭吉祥對著舒云川行了個禮,溫婉一笑。
笑得舒云川全汗都豎了起來,嘀咕著“要死了要死了”,迅速跑去了船艙里。
可樂打開門,看到門口怏怏不樂的舒云川,詫異地問:
“舒先生?你莫不是走錯房間了?”
“沒錯,找蘇姑娘。”
蘇皎皎正畫著首飾的新圖樣,準備回去開個高端首飾鋪子,聯合娛樂城售賣給客戶。
“蘇姑娘,商量個事如何?”
蘇皎皎頭都沒抬,畫得認真,“你請說。”
“咱倆賭的那個賭約,就是兩個子陪……陪在下的那個……”
“哦,怎麼了,今晚你就要?”
“不不不,絕對不要!”
蘇皎皎停下筆,抬眸,“那你什麼意思?”
舒云川努力顯得很正義,“在下子骨弱,若和兩個子……估計我會香消玉殞。”
噗嗤!蘇皎皎笑了,
“你個大男人,也配香消玉殞?”
“咳咳,總之,為了讓王爺一直有我這個偉大睿智的謀士安在,那個賭約還是不要兌現了。”
蘇皎皎回答得很殘忍,“王爺有沒有謀士,關我何事?認賭服輸!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舒云川摳著扇子,臉忽青忽白,很沒面子的用懇求的語氣說,
“我可以用別的換。”
蘇皎皎滿眼嫌棄,“你能有什麼可換的啊,臉一般,材一般。”
舒云川氣得臉通紅,“誰說這個了!我給你錢,你開個價吧。”
蘇皎皎樂了,“算了,看你怪可憐的,就放你一馬吧,就換給十把扇子題字吧。”
舒云川立刻出笑容,大大松了口氣,“好!就這麼定了!”
一袍子,輕快地走了出去。
“小姐,這家伙事事和你作對,你怎麼這麼輕松就放過他了?”
“本來這賭注就是嚇唬他玩的。你知道舒云川題字的扇子市面上值多錢嗎?”
可樂搖頭。
“有價無市!”
可樂狠了口氣。
蘇皎皎笑得明無比,“舒云川也是大江南北響當當的大智者,大才子,他題字的扇子,我在娛樂城搞個拍賣,一把扇子敢賣出個幾千兩!”
可樂又了口氣。
蘇皎皎盤算著,以后定期開個拍賣會,肯定能賺發了。
到時候,哄著宋持多寫幾幅字,再讓牛芳菲騙爹幾幅字畫,娛樂城還不聲名鼎沸。
晚飯后,宋持和舒云川在客艙里討論著今后金銀鋪的銀票該怎麼印制,越聊越煩,越沒有頭緒。
舒云川用力敲著扇子,“不管用什麼法子,別人總能仿制出來。”
蘇皎皎笑瞇瞇走了進去,“如果我有法子,給銀票功防偽呢?”
孩如水如霧的一雙眸子,閃著狡黠的澤,越發迷人嫵。
舒云川都看得愣了愣,心里說,難怪君瀾被迷得神魂顛倒的,這人簡直就是狐貍轉世。
宋持淺淺笑著,給拉開凳子,“什麼法子?”
蘇皎皎掏出來一張紙,遞給他們倆,“我簡單地制作了一下,你們先看看。”
舒云川和宋持像是得到新玩的小孩子,在一起,對著那張紙來去。
宋持:“比一般的紙厚,。”
蘇皎皎解釋著,“對,這是兩張紙粘在一起。”
說著,將那張紙放進了旁邊的水盆里,再拿出來,遞給他們倆。
“原來的紙張是單層,沒有經過后期理,被水浸,就容易破損。而這個就不會。”
舒云川驚道,“右下角變紫了!”
“對,這里面加了東西,遇水會變紫,干了又看不出來。這就是一道防偽。”
宋持聽得心澎湃,“一道?難道還有二道?”
“對,不愧是我家王爺,好聰明呢。”
這種不值錢的、哄小學生的夸獎,卻讓宋持心頭一熱,深深看了一眼蘇皎皎。
蘇皎皎指著下面的字,“我設置了數字,對應上面的銀兩數。”
舒云川恍然大悟,“哦,這就是你在江樓算賬用的那個小蟲子!”
“另外,下面的銀票代碼也有講究,大寫字母代表了各路,小寫字母代表各州,后面數字是發行的第幾張銀票。而這牌數字只有我們擁有字母表,外人無法解排列方式。”
宋持和舒云川一起吸了口冷氣。
蘇皎皎不急不慢地說,“我可以統一培訓票據賬房,分派到各地金銀鋪上任。我覺著這樣下來,基本上就能攔住被仿。”
舒云川拍手稱贊,“太能了!你可真是個小能人!”
蘇皎皎回去那張紙,笑嘻嘻說,“不能白給你們奉獻智慧,要收費的。”
宋持笑了,笑得極為寵溺,“盡管開價!本王的私庫全給你都行!”
“君瀾,不可說!”舒云川用力給宋持眼睛。
蘇皎皎了下頭發,“我做買賣非常公平合理的,這樣,防偽設計費給一萬兩銀子,票據賬房培訓費給一萬兩,另外,王爺還要給我寫十幅字。”
舒云川搶著說,“!還是很公道的!”
談判順利,雙方皆大歡喜。
蘇皎皎離開后,宋持又和舒云川聊了一會兒,臨走前,特顯擺地說:
“有個人多好,既能暖床,還能出謀劃策,夫復何求!你呀,加把勁吧!”
舒云川一頭黑線,“我不像你,被迷。”
“你試過就知道了,這個滋味啊,哎呀……”
一想到要給人當馬騎,宋持焦急地走了。
為了討好人,回去洗完澡,江南王就親自給蘇皎皎頭發,梳頭發。
圍著轉悠,像個殷勤的小廝。
終于將收拾好的人抱到榻上,狠狠親了幾口,
在耳畔沉聲呢喃,“雄壯的千里馬在此,請皎皎盡駕馭。”
(后面有個大人要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