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還想嗎?”
耿靜晗問著兒。
嘎魯玳搖頭,“皇額涅曾經教過兒的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人,我必犯人。大清周邊除了準葛爾不老實之外,其它國家也還算老實,兒也能為了自己的私心就無緣無故去滅人家。四皇兄是世中稱王,兒的況不一樣,而且兒不想離皇阿瑪皇額涅太遠。”
出去一趟,嘎魯玳整個人都不,看多了生離死別,就想著人生短短幾十年,與其在外獨立建國,何不在父母邊盡孝,還能造福大清的百姓。
若在大清國,或者大清周邊,有個什麼事,還能趕回來。
若是離的太遠,回來一趟都不容易。
“可有遇到喜歡的青年才俊?”
耿靜晗關心道。
嘎魯玳一頓,“阿瑪安排的青年才俊個個都很優秀,只是邁澄過于風流,鄂容安過于頭,尹繼善過于謙卑……張若靄僧分明,比起其它人更在意兒臣,喜兒臣所喜,厭兒臣所厭,長的俊不凡,文武雙全,琴棋書畫皆通,書畫更是一絕,且機智過人,如若要與一人長相廝守,兒臣會選他。”
耿靜晗想著接風宴上見到的張若靄,確實是值最高的,但張若靄的能力同樣出眾,不然這樣招人的容貌,沒點實力怎麼可能一路平安還能保持風度,又讓嘎魯玳欣賞。
“額駙畢竟是與你過一輩子的人,最主要還是你喜歡,決定好就跟你皇阿瑪說。”
嘎魯玳輕搖頭,“再看看吧,張若靄要參加來年的科舉,現在若定下,到時候不管他考出什麼名次,別人也會覺得是因為兒臣的原故,這對他不公平。”
“好,早點睡吧,明日一早,你要上朝參政了。”
耿靜晗兒的頭發,臉和,看到兒平安回來,心里都踏實幾分。
“兒臣送送皇額涅吧,皇阿瑪見不到您肯定會怪兒了。”
耿靜晗失笑,“你皇阿瑪這會怕是還
在看奏折,快睡吧,你這陣子舟車勞頓趕回來也夠累了,好好休息。”
耿靜晗給嘎魯玳蓋了被子才離開。
回到儀宮,還特地往養心殿看去,燈火通明的,胤禛顯然還在養心殿里。
耿靜晗朝著養心殿走去。
胤禛還在低著頭筆疾書,沒有讓蘇培盛通報,也沒有出聲,褪下了披風走到案前給胤禛磨墨。
專注的胤禛一時沒有察覺到耿靜晗過來,“蘇培盛,添茶。”
“嗻”蘇培盛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胤禛一頓,抬起頭來看到了案前的耿靜晗,當即笑了,“晗兒怎麼過來了,朕還以為你今晚陪嘎魯玳了。”
耿靜晗嗔了他一眼,“所以皇上要熬夜了,臣妾不來,皇上要熬到什麼時候。”
耿靜晗到了他旁邊坐了下來,拿起奏折幫他看,“工作是做不完的,皇上不是讓閣大臣們標明奏折的輕重緩急嗎,急件特急件快件先看完,其它的可以緩一緩,人總要休息的,你這般殫竭慮,恨不得爭分奪,洋人送的鐘表都被你用到極致了。”
胤禛笑了,“能者多勞,何況朕是一國之主,管理偌大的國家,若朕一時疏忽和貪圖樂,耽誤員辦差和民生……”
唉,耿靜晗嘆了口氣,胤禛就是工作狂,勞模的命。
當皇帝不會樂,每天就是乾清宮和儀宮還有養心殿三點一線,偶爾才出宮一日游,半天游,但其實還是為了察民。
但一個月一回。
圓明園那里,則是按年去的,住半個多月或者最多三個月就回宮。
但也未必年年都去。
“你們父子倆真是一脈相承。”
耿靜晗覺得弘星傳了胤禛的工作狂。
縱觀歷朝歷代,當皇帝有很多種,像胤禛和弘星這樣拼命的也不多見。
胤禛樂呵呵地笑了,他沒說的是,他喜歡批閱奏折,每批閱完一本奏折,心里就多了一種滿足。
當然,他這麼迫的原因,就是擔心自己的壽命
。
圓真大師說他缺壽,李氏說他在雍正十三年在案前暴斃,他覺得現在自己的很好,雖然今年五十一歲了,但依舊年輕力壯。
可雍正十三年這個死劫,還是讓他心里有影,總希在有生之年,把該做的事做完。
他總覺得自己時間不夠用,好多好多的事都沒做,大清看似強盛了,但百姓的日子比從前好過了,但大多百姓依然貧窮,好點的過著溫飽的日子,不好的還是忍挨凍。
每年因為天災人禍流離失所的百姓依舊很多。
他覺得這些都是他的責任,從前名聲不好,胤禛都把國家民生放在心上。
如今他的名聲越來越好,深百姓戴,也覺得上的肩負的責任更重了。
耿靜晗陪著胤禛看批閱奏折到了凌晨十二點,就拉著胤禛去睡覺。
這會的胤禛跟個乖寶寶的任耿靜晗牽著,蘇培盛對此也見怪不怪了。
皇上一忙起來就總忘了時間,沉迷工作,他們做奴才的有時候提醒還會遭皇上不滿,不提醒也不行。
甚至提醒了,有時候也會被皇上忽略。
也只有皇后娘娘說的,皇上才聽。
看著帝后好,蘇培盛心里也高興。
皇上的后宮跟萬歲爺的后宮不一樣,沒那麼復雜。
雖然他們底下的奴才為了升職,為了得主子青眼,奴才們競爭勾心斗角也是有的,但聽著宮里的老人說如今活的比從前松快一些。
像管阿哥所的獨眼總管八十多歲了,還很朗,就是皇上都敬重幾分。
甚至龍胎還拜了獨眼總管為師,跟著獨眼總管學武學醫。
這讓蘇培盛心里都不可思議極了,畢竟獨發總管在阿哥所多年了,兩代皇子,也只有龍胎得了獨眼總管傾力教導。
“蘇培盛,下去休息,不必守夜。”
“嗻”
室,胤禛沒有讓耿靜晗回儀宮,兩人夜宿養心殿。
帝后二人在養心殿和儀宮之間來回住,宮人們也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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