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孫老太太病重,正查那個孩子。”
胤禛聽了暗衛的稟報,心中一凜。
“把派的人理干凈。”
胤禛對孫老太太也沒有好,即使這是康熙尊重的母,可孫老太太被康熙捧了多年,夫族母族子孫都仕從商,涉及江南織造和鹽政,富甲一方,榮宗耀祖。
卻依然貪心不足,也沒有約束好家中子孫,胤禛看著有關孫老太太夫家娘家兩族兒孫,貪贓枉法,買賣,威利,霸占別人的良田和家傳技方子,還有欺男霸,強娶豪奪之事。
而且孫老太太家里過的奢華至極,儼然了一方土皇帝了。
康熙的娘有幾個,但孫老太太這個孫氏是最康熙敬重,康熙當初得天花的時候是孫老太太陪伴照顧的,十分深厚。
康熙封孫老太太為一品夫人,在位這幾十年一直抬舉著孫老太太娘家夫家。
康熙三十八年出巡那次,帶著皇子們到孫老太太家時,還免了孫老太太的跪拜禮。
甚至親筆手書“萱瑞堂”,表示永遠不忘孫老太太的養育之恩。
萱堂指的是指母親的居室,并借以指母親。
瑞是吉祥。
從這三個字就可以看出康熙對孫老太太的態度。
六下江南,有四次都是孫老太太家負責接待,并宿在家。
有康熙的態度在,誰不給孫老太太家面子,大清各勢力都為孫老太太家大開綠燈,把孫家慣的沒邊了,什麼都敢染指。
管著江南織造,連鹽政、碼頭船運、金礦銀礦、買賣等摻合,胃口越來越大了。
胤禛的手指在桌上輕敲著,忍了忍,還是決定給孫老太太最后的面,沒有現在讓人立即去清算。
孫老太太的小兒媳早幾年就已經被病逝了,可現在孫老太太查那個孩子是什麼意思?
想拿皇室?
還是想用那個孩子做什麼?
不管如何,胤禛都絕不允許。
本來想在宗室里找個人把弘歷過繼了,現在反而不好了。
一旦把
弘歷過繼,這年齡對上,更容易引起懷疑。
只能等到孫老太太去世再做打算。
而且還不能無緣無故的過繼。
“弘歷最近在做什麼?”
“稟皇上,七皇子近來常去詩社會友,還有青樓……”
“盯好他,朕要知道他每天做什麼。”
胤禛心里有了打算,對弘歷自然盯的嚴一些。
弘歷整天留連詩社和青樓,富察氏也不由吃醋起來。
兒家正的時候,心里患得患失,又因為未婚夫經常逛青樓,哪里能看的開。
而且從小教養正妻要大度要賢惠,不能善妒,所以又不好開口直接表達的不樂意。
偏偏弘歷覺得自己萬花眾中過,片葉不沾,青青白白的,自然也不會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
再說自己是皇子,娶妻納妾都是天經地義的,也不會想到自己逛青樓會讓富察氏不開心。
原本富察氏每天都去詩社陪著弘歷,夫唱婦隨的樣子,看著一眾千金閨秀對弘歷崇拜慕的樣子,富察氏心里驕傲大家和一樣有眼的同時也很是警惕的。
可這天抑郁不開心的富察氏稱病了。
不得不說,弘歷也確實有才,皇家的教育自然不會差的,更不說弘歷還這麼努力。
可弘歷在詩詞的天賦上,并不出眾。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的,單是他尊貴的皇子份,還有清俊的長相,在一眾千金閨秀的眼里,那是滿環。
而且弘歷從不低調,每次出來都是必穿皇子的蟒袍,頭上的祥云瓜皮帽鑲著紅寶石,腰系黃帶子,皇子份的佩玉,從頭到腳無一不告訴別人。
這是金尊玉貴的皇子。
此時弘歷正停到一個地攤的面前,對著隨太監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稟七皇子,富察家傳來消息,富察格格病了。”
“富察妹妹昨個兒好好的,怎麼病了?”
弘歷滿臉擔心,“走,去富察家。”
弘歷邁開步子正要離開,突然腳步一頓,低頭看向了地攤。
弘
晝一臉懵,萬萬沒有想到擺地攤會有被弘歷顧的一天。
“老人家,這個怎麼賣?”
弘歷拿起了一支致的桃花簪,沒有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攤竟然有如此致的手工,富察妹妹戴了肯定好看。
弘晝:……你才老人家,你全家都是老人家。
他中年打扮,哪里老人家了,他比弘歷還小。
呸呸呸,他怎麼把自己給罵進去了。
雖然同父不同母,但全家也包括皇額涅和他們兄弟呢。
“三十兩銀子”
弘晝的話一出,弘歷邊的隨太監王欽倒了口氣,聲音尖細道:“一支銀簪看著都沒有半兩,你賣三十兩銀子,搶錢啊。”
“就是三十兩,買不買。”
弘晝就是這麼任,雖然他進貨價才三兩,但這手工好啊。
弘歷一聲老人家,讓弘晝也隨意價。
再說了他擺地攤也只是興趣,價格隨他喜歡,要是看到合眼緣的,他送都行。
弘歷皺了眉頭,他雖然每天穿著打扮都很闊氣的樣子,但他和額娘不寵,靠著皇子那點位例,也不敢大手腳花錢。
一支地攤的銀簪,他以為就幾兩,沒想到這麼貴。
這都比的上珍寶閣了。
弘歷放下桃花簪,又問著其它新奇的玩藝,覺得買去哄富察氏開心也不錯。
哪知一問價格,個個都好貴。
弘歷面上依舊溫和,可心里很不爽,他看著弘晝,覺得這老人家眼瞎了,看不到他的黃帶子嗎,看不到他上的佩玉嗎,還是知道他的黃帶子份,獅子大開口。
嗯看走眼了,不是老人家,不過皮黑黑的,看著也蒼老。
弘歷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和弘晝理論,多一事不如一事,跟這樣的販夫計較,也有失他的份。
他直接抬腳離開,太監王欽狠狠瞪了弘晝一眼,趕跟上。
弘晝慫慫肩,一臉無所謂。
不買更好。
雖然在外面和弘歷接的,但在上書房里,弘晝對弘歷的印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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