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肅殺,代表著萬都進了蟄伏期。
崇禎十年的冬天非常的奇怪。
幾乎所有的義軍,強盜們都開始開荒屯田的時候,唯有大明府在慶幸大明國第一個幾乎沒有流寇的冬日如約而至。
藍田縣開荒早就了一種習慣,在牲畜工齊全的況下,在整齊劃一的規劃下,人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修水庫,開荒。
張秉忠的部將孫可也用鞭子驅使著牛馬跟義軍隨軍家眷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重新復耕著襄周邊的田地。
韓城大戰之後,李洪基僅僅帶了五十餘騎兵,逃離了戰場匆匆進了山西。
沒想到,才進山西,原以爲可以藉助神一魁的力量東山再起,想不到神一魁卻病死了,部下早已星散,四投靠。
恓惶無依的李洪基,在遭遇兩次襲擊之後,雖然殺死了不心懷不軌的賊寇,卻無法在山西立足,不得不再一次進河南。
行到孟津,眼看黃河滔滔,想要再回陝西的李洪基想起雲昭那張沉的臉,終於長嘆一聲帶著好不容易聚攏的七百餘人上了轂城山。
孟津幾經戰火洗劫,早不復當年孟津渡之盛況。
在縱兵劫掠了貧窮的孟津縣衙之後,李洪基已經是疲力竭,不得不在轂城山休養生息。
存糧不多,周邊郡縣又幾乎空無一人,無可奈何之下,李洪基只好帶著部下,在轂城山屯田。
一場大火將南山坡上的荒草焚燒的乾乾淨淨,李洪基第一個扛著鋤頭走進了滿是草木灰的荒地,埋頭開荒。
如果在開春時節還不能把這片田地復耕,下種,到了明年,如果局勢沒有大的變化,他們這些人就只好再次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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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在相對平靜的大明土地上流浪太危險了,只要手裡有一點武力的人,都想擒拿他這個昔日的闖王,向朝廷請賞。
火焰漫過荒地,一塊被荒草遮掩的巨石出現在李洪基眼中,踩踏著溫熱的土地,李洪基來到這塊巨石前邊,心來之下,居然找來斧鑿,用了整整一天時間在這塊巨石上鑿下一個巨大的忍字!
轂城山!
“濟北轂城山下,黃石公即我也!”
李洪基著剛剛刻好的“忍”字低聲道:“張良有黃石公傳授神書,而後建功立業。
某家的黃石公又在何?”
與他年齡相差無幾的侄兒李過見叔父長久的站在巨石邊上沒有離開,就小心的湊過來到:“闖王,莫要想太多,事已至此,該回去歇息一下了。”
李洪基道:“我時運不濟,兩次三番起事,總不得好結果,連累你了。”
李過嘿嘿笑道:“此時這般模樣,比我們叔侄在邊寨時期如何?”
李洪基道:“也是,了不起重頭再來,只是這一次,我們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李過道:“叔父說的是,我們最初的一批老兄弟都在,只要我們修養生息一下,讓兄弟們四去招攬兵馬,不出兩年,我們又會有雄兵十萬。”
李洪基俯一把泥土道:“天下逐漸安定,對我們極爲不利。”
李過從草木灰裡撿出一隻石塊,遠遠地丟出去道:“李錦說這天下不會安定太久的。
藍田雲氏已然咄咄人,張秉忠困居襄也非長久之計,叔父只要待這兩人重新扯旗之後,我們在世中一定有復起之機。”
李洪基搖頭道:“雲氏富貴,不肯與我泥子等擰一繩,當初我們派人跟雲氏聯繫,希他們能在陝南起事,與我們陝北義軍南北夾擊,說不得早就拿下西安城了,然後再以關中爲基業,再進軍河南,山西,如同草原大火一般定能席捲天下之勢。
這些年,我與張秉忠,羅汝才都曾經派使者前往,前後去了六人之多,可惜,只回來了三人。
不論是脅迫還是好話說盡,雲氏都是油鹽不進,我甚至以爲,他從心眼裡看不起我們這些人。
都是綠林好漢,只有他雲氏自命清高,高人一等。
現如今,人家了朝廷高,雖然沒有與朝廷合流向我們發難,卻在陝西給我們下了足令。
如果我們這些人還能回到關中,何至於流落至此。”
李過收起李洪基丟落的斧鑿,瞅著石頭上那個難看的“忍”字嘆息一聲道:“還是要忍啊……”
李洪基笑道:“你剛纔說的沒錯,怎麼也要比我們在邊寨的時候好上一千倍。
我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再一無所有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兄弟在,只要這世沒有終結,我們兄弟遲早有翻的一天。”
李過神凝重,李洪基卻似乎因爲鑿刻了那個“忍”字之後,就把中所有的苦悶都傾瀉了出去。
回頭對李過道:“我們還要招兵買馬!”
李過苦笑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幽暗的燈下,雲昭跟李定國兩人的面容一半在黑暗中,一半暴在燈下,讓兩人謀家的臉暴無。
桌子上的地圖已經被炭筆畫的七八糟。
“你憑什麼認爲蒙古人會幫你攻擊建州人?
這兩次我假扮建奴,每次將要取勝的時候你都會派出一支蒙古騎兵壞我糧道,還從後面包抄我,這是什麼道理?”
李定國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
雲昭低聲道:“我有蒙古應。”
“這不可能,蒙古人是我們的夙敵,沒有和解的可能。”
“我沒有跟蒙古人和解,我只是鼓他們自立,鼓那些窮苦的蒙古人跟這漢人過好日子。”
“誰會信你?”
“人窮到極致的時候,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是不能出賣的,就像我們漢家父母,爲了一口吃的,賣兒賣的事也能幹的出來。”
“所以蒙古人願意追隨你?”
“人家本就不願意追隨我,他們追隨的是他們的食,而食只有我有。”
“我聽說草原上餬口不難。”
“高傑他們在草原上乾的事就是讓那些能勉強餬口的蒙古人活不下去。”
聽雲昭這樣說,李定國站起,扶著桌子瞅著雲昭道:“你在草原上乾的事跟我們在中原乾的事有什麼區別?”
雲昭同樣看著李定國道:“可能比你們還要殘酷一些,能帶走的牛羊我們會帶走,帶不走的牛羊我們會殺死。”
“爲什麼要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雲昭長嘆一聲道:“爲了讓那些牧人失去一切,只能跟著我們走!爲了極大的削弱建奴的力量,也爲了不讓蒙古人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李定國坐回椅子,淡淡的道:“你在蒙古人中真的有屬於你的力量?”
雲昭點點頭道:“不,而且還在急劇擴大中。”
“這麼說來,你以後在草原上作戰的時候,會以本部兵馬爲主,蒙古騎兵爲輔是嗎?”
雲昭搖頭道:“不一定,本部兵馬更多的時候會充當督戰隊的作用。”
李定國點點頭道:”計策很毒,讓建州人跟蒙古人戰,是個好主意,問題是這世上沒人是傻子,包括蒙古人。“
“等蒙古人跟建州人了有著海深仇的敵人之後就不太難了。”
張國實在是不了這兩人的模樣,乾脆找來兩盞油燈,齊齊的點亮,一間不大的屋子裡有三盞燈,頓時就變得亮堂堂的。
“藍田縣的勢力已經突破關中到了澠池縣?”李定國坐直子,顯得很是謙遜。
雲昭喝一口茶水道:“李洪基在轂城山落草了,所以我將藍田縣的勢力虛虛的指定到了澠池縣,就是不想讓他再圖謀關中。”
“李洪基已經完蛋了,你沒必要把他斬盡殺絕。”
“沒殺他,就是不讓他往西邊看,他一路向東就好了。”
李定國嘆口氣道:“你在李洪基邊安了釘子?”
雲昭瞅著李定國道:“我也在張秉忠邊安了釘子。”
“你在誰的邊沒有安釘子?”
雲昭笑道:“我睡得大牀下邊都有暗道機關,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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