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把扯掉範三臉上的蒙布,範三翻就趴在地上,捂住自己的眼睛道:“英雄好漢饒命,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錢坐在範三邊的椅子上道:“範三,我沒了殺你的心思,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因爲我發現你這樣的人就這麼隨便的一刀殺了,太過可惜了。
我不知道剛纔那一番話你是怎麼想起來說的,偏偏每一個字都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範三,別怕,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站起來說話!”
範三哭泣道:“您就別耍我了,我怎麼才能跟你們爲一家人呢?”
錢笑道:“很簡單,一盞茶的時間我們就能爲一家人,來,先睜開眼睛,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
範三猶猶豫豫的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錢那張緻的過份的臉,忍不住呆滯了片刻道:“您可不是馬賊。”
錢道:“爺是貴人,怎麼能是馬賊呢?”
範三鬆了一口氣,見張國柱死死的盯著他,立刻哀求道:“英雄,英雄,咱們還是快點爲一家人然後再說話,否則,小人總是害怕。”
錢笑道:“好說,好說,我們這就開始當一家人。”
範三擼起袖子道:“是要刺還是發誓?”
錢道:“哪有用我們兄弟的來發誓的道理,我們一般流的都是別人的。”
範三立刻笑道:“好好,好,殺我在行。”
錢帶著範三來到另外一間屋子裡,才進門,範三的膝蓋就忍不住彎了下去。
錢攬住範三的臂膀指著一個綁在柱子上的人道:“這個人你認識吧?”
範三吞嚥一口唾沫道:“東家。”
“你說範肖山喜不喜歡這個聰慧的小兒子范文芳呢?”
“喜歡,喜歡,他就是我們老爺的心尖尖。”
錢笑道:“好極了,你只要殺了他,我們就一家人了,你看如何?”
“不啊,英雄,不啊,殺了東家,老爺會剝了我的皮。”
錢悄悄在範三的耳邊道:“如果不殺他,我們就不了一家人,那就只好抱歉了。”
範三躺在地上手腳不斷地踢騰著道:“您這是不要我活了喲,您這是不要我活了喲。”
錢笑瞇瞇的對怒視著範三的范文芳道:“抓你回來這麼些天,你一句話都不說,算是一條漢子。
我知道你覺得你知道的事都是大事,說出一件來你們範氏就有滔天大禍。
你以爲只要你不說,我們終究會拿你去跟你老子換錢,現在,爺爺不要錢了,只想要你的命。“
范文芳咬著牙道:“來吧!”
錢拍拍范文芳的臉蛋道:“當漢當到你這種不怕死的地步,真是太罕見了。
既然你要死,爺爺全你,現在你如果殺了你家的這個狗奴才,我就答應給你一個痛快,怎麼樣?”
正在哭泣的範三一雙驢耳朵豎的老長,雖然在哭泣,一雙耳朵,一雙眼睛卻在不斷地打探外邊的形勢,聽錢這樣說,就連滾帶爬的來到范文芳的腳下苦苦哀求道:“東家饒命啊。”
范文芳閉上眼睛一言不發,錢卻拿著一把小刀子慢慢的鋸范文芳的綁繩。
眼看著繩子就要鋸斷了,範三一把接過張國柱遞給他的刀子,兇狠的撲在范文芳的上,手裡的刀子雨點般的刺進范文芳的腹。
錢笑瞇瞇的瞅著范文芳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很想離開那柱子,剛開始力氣很大,隨著範三的刀不斷地刺破他的,力量也逐漸隨著狂噴的消失殆盡。
最終無力地耷拉下腦袋。
即便如此,範三手裡的刀子依舊不停,還是一刀刀的捅在范文芳毫無知覺的上。
等他住手的時候,范文芳的腹部已經被範三捅了篩子。
瞅著坐在地上大喊大的範三,錢蹲在他邊道:“你看看,爲一家人就這麼簡單啊。
你跟人家有主僕之,人家未必跟你有主從之誼,一刀殺了就是。
我們都是窮苦人出,之所以要這麼幹,就是爲窮苦人找一條出路,你也是窮苦人,不把這些土豪劣紳全部幹掉,我們怎麼能翻呢?
你就不想從奴僕變主人嗎?”
範三迷惘的瞅著錢道:“我會死的。”
錢道:“死的會是範肖山,他勾引建奴來傷害大明百姓,死有餘辜。”
範三慘笑一聲道:“他沒死,我要死了。”
錢道:“這世道,你還敢想以後?”
範三道:“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吧?”
錢道:“基本上是一家人了,你如果再把范文程的親兵殺掉,我們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範三轉過頭瞅著綁在另一個柱子上被嚇得屎尿齊流的范文程親兵,重新撿起地上的刀子,對那個親兵道:“兄弟,你別怨我!”
親兵哆哆嗦嗦的道:“我家主人不會放過你。”
範三苦笑一聲道:“那是以後的事,兄弟,對不住了。”
說完話,就把刀子捅進了這個親兵的膛,這一次他沒有失態,僅僅捅了三刀,確定這個親兵死了就罷手了。
錢用手帕捂著口鼻,對張國柱道:“把丟到張家口城外,別讓人家曝荒野。”
洗過澡的範三,也不乾頭髮,就這麼溼噠噠的坐在小凳子上聽錢安排。
“事就是這個樣子,範三,你猜的不錯,我們確實不是軍,但是我們也不是流寇,前面跟你的說的話不是騙你,告訴你,直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拋棄過一個自家兄弟。
這一點你不用懷疑,認一次兄弟就是我們一輩子的兄弟。
其實呢,每一個兄弟都要回一遭我們的老巢去看看的,你的況特殊,等歸化城的事了結之後,如果你立功,我會親自送你去哪裡看看,範三,到了那裡,你會喜歡上的。”
範三搖搖頭道:“我不過是人家的一個家生子,我都不知道我爹是不是我爹,生下來人家就喊我範三,哦,對了,我爹範二,是一個餵馬的。
我出了事,他們有大半的可能會被老爺趕出家門。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死了,你要是覺得我沒幹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就給我爹跟我娘一點錢,不要多了,能活就,多了他們也守不住。
我以前答應過他們,要給他們養老送終的,畢竟,大雪的天氣裡,是他把我放在他的肚皮上取暖我才活下來。
所以呢,範二是不是我爹已經不重要了。”
錢聽了範三的話,從自己的桌子上翻檢了一陣子,找出一錠銀子丟給範三道:“十兩夠不夠?”
範三瞅著銀子看了一陣子,慢慢的道:“原來我的命這麼值錢!”
說完話就把銀子重新放在錢的桌子上道:“你該換銅錢的,銀子,他們拿不住。”
錢沉默良久,這纔對範三道:“我可以答應你,你父母將是整個範氏唯一能活下來的兩個人。”
範三苦笑道:“活不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活下來以後一定要給他們一些錢。”
錢拍拍範三的肩膀道:“努力活下來,你的爹孃,你自己去孝敬。”
範三從桌子上找了半杯別人喝剩下的殘茶,一口喝乾之後對錢道:“我一頓,別省力氣。”
錢道:“好的,他們不會留手。”
範三的慘聲從隔壁屋子裡傳來,這一次不僅僅是張國柱沒了幸災樂禍的模樣,就連錢這種心如鐵石的人也覺得不是滋味。
錢瞅著張國柱道:“我的心很不好,你說,這是不是範三這個王八蛋故意弄出來的悽慘場面?”
張國柱道:“如果他連這樣的場面都能控制,老子在他上栽個跟頭也認了。”
錢道:“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莫要大意。”
張國柱嘆口氣道:“這世上快活的人都是一個模樣,倒黴的人卻倒黴的五花八門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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