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深夜,大差市的熱鬧勁依舊沒有過去,蒙古人,烏斯藏人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更加的歡快。
他們不知疲倦的唱着歌,跳着舞,醉倒的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睡醒之後依舊繼續狂歡。
在這個晚上,雲昭聽了一夜的歌謠。
烏斯藏人的歌聲遼闊,高遠,就像他們居住的雪山高原一般宏大,歌聲嫋嫋,宛如高飛的雄鷹正在飛躍雪山。
蒙古人的歌謠低沉,暗啞,從腔裡發出的低音宛若大地一般厚實。
回回們捂着耳朵唱出來的花兒最是大膽,一聲;妹妹你聽哥言……’害得大差市上懷春的一夜無眠。
相比這些,漢人的詩詞歌賦裡如果沒有用鐵板銅琶高歌大江東去,也沒有關西鐵漢怒吼沙場秋點兵,無論如何也比不過這些異族人的歌謠來的慷慨。
小橋流水邊的低淺唱最適合花前月下,唯獨不適合在這種糟糟的場子裡技羣雄。
纏過的小腳,跳不出胡旋舞,也跳不出騎馬舞,更展現不出雄鷹翱翔的姿態。
天亮的時候,雲猛,雲虎,雲豹,雲楊,雲卷一行人回來了,他們疲憊極了……
回到糧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過澡之後,立刻呼呼大睡……
雲昭起來的很早,坐在供桌邊上,一口一口的喝自己的胡辣湯。
這是華縣逍遙鎮的胡辣湯,平日裡只在鼓樓附近支攤子,今日特意來到大差市開了攤子,倒是便宜了雲昭。
油條配胡辣湯本就是雲昭最喜歡的早餐方式之一,既然能品嚐到古老的味道,自然不能放過。
不過,這碗胡辣湯讓他非常的失……古老的東西除過名頭之外,並不比後世逐漸完善的胡辣湯更好喝。
或許,他曾經吃過的味,可以被稱之爲歷史沉澱吧,是歷史給了這碗原始的胡辣湯增添了更加醇厚的味道。
一海碗胡辣湯被雲猛放在邊,巨鯨吸水一般將濃稠的湯吸進胃裡。
兩排牙齒跟像是鍘刀,不論是油條還是油餅,亦或是白麪餅都被這道鍘刀鍘的碎。
“你預料的很準,明月樓準備了四千兩銀子重建!”
“銀子運出去了沒有?”
“跟馬匹一起運出去了,我親自藏的,快馬給了雲霄消息,雲霄這會應該已經開始挖銀子,最後會運到族墓地裡。”
“馬腳了嗎?”
“沒有,錢對了一半樓閣的明月樓很悉,那場大火也破壞了明月樓的高牆大院。
我們進出的時間很短,總共一柱香時間不到。”
“死了幾個人?”
“七個!我們毫髮無損!”
“傷了嗎?”
“雲卷鑽天窗的時候崴了腳。”
耳邊又響起馬頭琴的聲音,那些沉睡的蒙古人,烏斯藏人也就緩緩起,如同他們在那達慕大會上一般,神志還沒有清醒就向音樂聲傳來的地方湊過去。
只要有蒙古人的地方,就會有馬頭琴師,凡是有馬頭琴的地方,就有蒙古人的歌手。
對於這些生活在遼闊草原,高原,戈壁上的異族人來說,每一次相聚都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他們的音樂只有開始,沒有結束,歡喜的人聚在一起歡喜,不能繼續歡喜的人就騎着馬聽着音樂遠去。
直到剩下馬頭琴師跟孤獨的歌手……即便是這樣,他們還要對不肯離去的神靈,高山,大河再演奏一曲,而後纔會在蕭瑟的風中牽着馬離開。
有誰能想到戈壁沙漠裡的著名樂章《十二木卡姆》演奏完最也需要二十個小時。
今天的大差市與昨日的喧鬧,昨晚的瘋狂不同,花了很多錢的異族人今日也拿出了他們的貨,一邊載歌載舞,一邊售賣自己的貨。
直到此刻,洪承疇纔開放了大差市的封鎖,被好奇心蠱的快要發瘋的漢人此時蜂擁而。
雲昭將目從外邊收回來,對守候在邊的雲猛道:“明月樓是誰家的產業,打聽清楚了嗎?”
“被殺的帳房臨死前說,明月樓其實是布政使王人龍家的產業。”
“王人龍啊……就是那個被稱爲‘癡人’的王人龍?”
“正是!”
“人人都說此人最喜老莊之道,喜歡‘使民由之’,對百姓最爲寬待,現在才知道這人也是虎狼一般的人。”
“明月樓不僅僅是王人龍一家的,裡面的子有很多是各地選上來的秀,這個就跟市舶司的提督太監黃明亮有關了。”
雲昭點點頭道:“忘了這事吧,我們的錢糧雖然還是不夠,能做的已經全部做了,此間事了之後,就回藍田,三五年,我們不會再來西安了。”
雲昭說完就推開大門走了出去,雲猛見狀跟上,對這個侄兒,雲猛現在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
和善的時候能暖人心扉,冷峻的時候又冷酷無,惡毒的時候……才七歲就能發出滅口的指令。
一想起雲昭在夜市初起之時對他們說的話,直到現在雲猛依舊雙發,他萬萬沒有想到,雲昭會在眼前的利益已經足夠大的時候,還會惦記着重修明月樓的工程款項。
當他們按照雲昭的吩咐,在錢的的指引下準確找到明月樓帳房,並且在這些人猝不及防的狀況下達目標,看到那麼多的銀子之後,雲猛就知道從今晚過後,雲氏族的話事人,已經變了雲昭。
對於強盜來說,誰能帶着大家發財,誰就是天然的首領,即便不是,也會被其餘的想要過好日子的強盜推舉上去。
一想到雲昭是自己的侄兒,年紀還小,雲猛就很欣,現在,這個孩子還需要自己這個當叔叔的幫襯一下。
雲昭找到洪承疇的時候,這個人一夜沒有睡,同樣一大早就在新出現的集市上遛噠。
“豬!不遠百步而來,可有利於朝廷乎?”
“!何必言利,魚已網,下狠手撈就是了。”
“豬!此例可開乎?”
“!若知節制,萬事可行。”
“豬!你雲氏獲利幾何?”
“!不及你日一半!”
洪承疇居然以平禮抱拳道:“你應該知道滿足,更應該謝本,換一個,將不再有這樣的盛況,你雲氏也將本無歸!”
雲昭端正的施了晚輩禮道:“大人一言道出大明弊病!”
洪承疇呵呵笑道:“小兒也知國事?”
雲昭笑道:“星月催崩,烏雲蓋頂,小兒也知惶恐!”
“試問爾平生之志!”
“若不爲良相,便爲富家翁!”
“人間呶呶,爲相遙遙無期,爲富家翁恐不長久!”
“當聞起舞!”
洪承疇仰天長嘆一聲,雙手按在雲昭的肩頭道:“都說男兒當自強,前路艱難,我們砥礪前行吧!”
雲昭擡頭與洪承疇殷切的目相遇,一字一句的道:“此生若是有,當殺盡建奴!”
洪承疇大笑道:“正有此意!”
雲昭舉起胖手道:“一言爲定!”
洪承疇的大手拍在雲昭的小手上道:“一言爲定!”
洪承疇正要邀請雲昭去旁邊的飯食攤子上繼續說話,一個衙役匆匆趕來,單膝跪地向洪承疇稟報道:“啓稟大人,昨夜,明月樓被強人劫殺,重建明月樓的四千兩紋銀被劫奪,兩名帳房,五名護衛無一活口!”
洪承疇聽後冷笑一聲道:“重建一座青樓,布政使便有四千兩紋銀,西安城外民哀嚎,布政使只捐出紋銀五兩,回報知府大人,洪某如今正在爲國籌糧,不得。”
衙役爲難的道:“如此回稟,知府大人那裡難以言說。”
洪承疇長笑一聲,揹着手離開了,將雲昭以及那個衙役丟在當地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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