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氏聽著丈夫的話,渾都忍不住發抖。
那麼多個孩……
“可……有人亡?”老柴氏聲音沙啞的問道。
蘇國公沉默了一下,但這短暫的緒卻讓柴氏直接懂了,當下臉慘白,險些暈過去,好在一氣力撐著,抖的說道:“如今……如今事發,你有什麼,便與大公主招了吧!你我……一條殘命死不足惜,可家中兒孫著實無辜!但愿……能保他們命……”
殺人償命是其一,最要的是……事關什麼邪……
宮那誠妃怎麼死的?前車之鑒在前!
若陛下震怒,這就是滅族之罪啊!
夙心看著這老國公,也很是無語,當下也問道:“這個夏炙,之前是不是藏在皇宮之中?”
“沒錯,的確是從宮逃出來的,我記得曾說過,有個雙胎妹妹,自宮為奴……想必從前在宮中就是用妹妹的份……”蘇國公有氣無力的說道。
“國公爺可知道底細?”夙心又問。
蘇國公想了想:“我知道的不多……本事南方周陵人士,曾說自己年喪母,父親多病,家鄉又遭了水災,所以父親為了活命不得已賣了的妹妹,后來父兩個相依為命一路前往京城,只是十幾歲時,父親也病死了……”
南方周陵人士?
這麼說來,這人早些年間與夏侯家又或是的確是一點仇怨都沒有的。
那就真有可能是祖上的積怨了……
蘇國公說話間,屠懷玉的人已經將那些孩子帶過來了,然而里頭還有七八尸,這麼多個孩子,沒有人照料,呆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難免會生病,驚嚇之下命都保不住。
護衛們下衫,將他們包裹起來。
夙心看著這場面,也是氣得發抖:“可找到那個瘋婆子?”
“不在。”蘇國公開口說道,“每逢十五,你邊那個宋姑娘都會前往京中各書肆……最近京中巡守太嚴,已經有些等不及了,便帶了些人手過去,想用宋姑娘換顧家那幾個人。”
他也不知道夏炙與顧家那些人是什麼關系,要他們做什麼,甚至究竟要這些孩的命有什麼用他都不清楚,他在意的只有兒孫的未來,而且……妻子年紀大了,倘若他不配合,那個瘋婦也會將當年事說出來,損他國公府的名聲不說,沒準還會將他老妻氣病。
夙心聞言,臉也變了幾分,當即讓人回府查問。
“將國公府上下人等全部押下,關大牢!”夙心冷眼看著蘇國公,言辭狠厲,“蘇固,你可想過,就算這瘋婆子破了之前下的邪,但憑你手上這些債,又會不會再應在子孫上!?”
說什麼為了兒孫前途,不信。
定是那瘋婆子還吹噓了一番,蘇固這老東西沒準還有存著給家族增運的想法!
不過能做出這種邪的,天底下真難找出第二個來,這種歪門邪道的傳承本就見,想要做到這些,也是需要天資的,心又要夠狠,還能將子孫后代至親豁得出去……
夙心一聲令下,蘇固夫妻倆都被拿下了,連他們的孫子,也躲不過去。
夙心看了柴氏一眼,微微嘆口氣,這老太太是個心思清明的,只是可惜了,跟著糊涂人,晚年難安。
安排好之后,夙心急忙回府。
到府中,只有一封信擺在面前。
夏炙應當是也知道了國公府那邊的老巢沒了,故而讓人給傳話,信上寫得明明白白,要明日天黑之后,一個人,親自帶著顧家七子去郊外千墳崗。大風小說
應當也是被上絕路了,明知道這個時候不可能再捉到人獻祭,想趁機了結,又或是利用那顧家七個人做些什麼……
“大公主,沒找到宋姑娘……”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宋雪貞的消息。
宋雪貞是在書肆門口的馬車上強行被人擄走的,對方作極快,又有蘇國公的人配合,這才讓幾個護衛都始料未及。
夙心也很有憂心,但面上并沒多言,立馬去了夏侯府中。
府中也藏有不典籍,其中更有許多與祖輩有關。
表弟夏侯淮英人已經瘦了個俊逸青年,陪著開書庫,見翻來翻去,也有些不解:“表姐要找什麼?”
“我想知道老祖宗的本事到底是跟誰學的……還有他生前到底與哪些人結下生死大仇。”夙心憂心忡忡,認真的說道。
夏侯淮英想了想,從角落里頭出了一本舊書:“這一本……是老祖宗自己寫的東西,用詞庸俗了些,故而這些年藏得深,不好讓外人知道,我最近才從書庫里頭翻出來,連大哥都不曾見過。”
他瘦這幅鬼樣子,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故而每天就呆在家里頭看這些有趣的東西……
夙心連忙接過來瞧瞧。
翻開一看,簡直就是夏侯慕璋的日記本。
通篇都在罵人。
史書上說夏侯家的老祖宗雖為武將,但也一文氣,無比俊,然而看這“日記本”,完全沒那回事兒。
夏侯慕璋筆下,直言太祖無趣,整日只想著天下天下,一開口就是將他當牛使,他罵上一通,然后又表示既然已經摻和進來,想跑都跑不了了……
又說不喜歡上戰場殺人,鮮四濺著實惡心,債難償,但愿蕭家將來能為良君,否則下輩子只怕要當豬狗償命……
翻了幾頁,夙心看到了除了太祖以及開國的幾位功臣以外的人。
“這幾篇是老祖在南方打仗的時候,也就是……過世之前一段時間所寫的,罵得是這個夏及巳,說他忘恩背祖不是個東西,我查過夏及巳,天下大定之前,南方齊蟠勢頭最猛,夏及巳乃是齊蟠邊軍師,后來太祖大勝,還剩下些殘存勢力在南方盤踞,老祖當時便是去清繳他們的……”夏侯淮英說道。
“對了,這個夏及巳應該是逃了,我翻過不史書,齊蟠邊其他大將死因都有記載,唯獨沒有這人的,還神。”夏侯淮英又補充了一句。
夙心懷疑,當年這人跑掉之后,便去給夏侯家使絆子了。
后來因下邪而被反噬,子孫運數堪憂。
看老祖提到此人的語氣,應當與他相,連“忘恩背祖”這四個字都寫出來了,沒準……還是師兄弟關系,聯想一番……老祖頗重用,而且最終蕭家得了天下,夏及巳選錯了主子,嫉妒之下,對夏侯家手?
至于如何,想必明日應該便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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