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邇吃驚極了,為什麼才三年不見,宋榆興便如同胎換骨一樣?這等手段,便是爹在,恐怕也對付不了!
夙心跟著走了進去。
“你們兄弟又在我面前裝傻充愣。”夙心厭惡的看著他們,從懷里拿出了一瓶東西,宋榆興見狀,連忙上前將顧明邇控制住了,夙心則靠近顧明山,走到跟前,二話不說強行將那藥灌進了顧明山的里。
這藥是與夏侯家那三兄弟常吃的。
他們試藥的時候,總不能真的吃劇毒的藥,但為了能讓他們聞出毒藥那微乎其微的味道,所以徐大夫做了不口味相似卻不傷的東西,專門用來練習避毒能力。
當然,畢竟是仿照毒藥做的,所以多也有些副作用。
比如長疹子或是輕微肚子疼之類,不嚴重。
顧明山本掙不得,那藥“咕嘟嘟”的便咽了下去,夙心做完之后,笑著說道:“你娘是個大夫,我倒是想看看,如今的能耐,可能解了你上的毒。”
說完,夙心一臉笑意,帶著宋榆興走了。
一走,顧明山連忙趴在地上摳嗓子,嘔了許多,然而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我帶你去找輕輕!”顧明邇連忙喊道,說完,拽著顧明山就往外跑,剩下飯館里頭一片狼藉。
沒過多久,兄弟倆便到了一家醫館里頭,直接闖了進去。
輕輕正在一邊對照醫書一邊給一個年紀有些大的病人針灸,二人闖進來之后,也嚇了一跳,手中微微一抖。
當即那皮上便多了個珠子。
有些生氣,但又刻意忍著,連忙將手中的活忙完,讓那病人離開,這才問道:“你們怎麼回事兒?我不是說了,以后進來之前要敲門嗎?”
“三弟中毒了,你快看看。”顧明邇連忙道。
輕輕一聽,很是驚訝,連忙過去給他把脈。
三兒場面靜了好一會兒,有些不解道:“沒有,沒有中毒,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不是的!那個人將一瓶毒藥強行灌進我里,我現在覺得渾不舒服……”顧明山連忙道。
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可就是覺得上不輕松,作痛一樣……
“哪個人?”輕輕問道。
兄弟二人怔了一下,顧明邇臉難看:“今日,我們遇到冷夙心了,和宋榆興一起都出現在了京城,我們也不知道,是來做什麼的,不過看上去過得很不錯,上穿的服料子也很好,就是世子送你的那套月華錦。”
輕輕一聽到夙心的名字,順便便白了臉。
“……怎麼可能會來京城!?”輕輕有些聲音都尖利了幾分。
那個人為什麼來?還見到明邇和明山了,是不是沖著來的?!
如果那個人見到會做什麼?會不會故意在別人面前說的壞話?!
輕輕有些慌張。
這三年過得很辛苦,來京城的路上還遇到了好些事,幸虧有驚無險,還遇到了侯府世子相助,一個人帶著七個孩子,上的銀錢也不夠用,一開始只能勉強租個小院,做個走街串巷的鈴醫給人看病,后來認識了些朋友,這才能有機會給那些達貴人家的婦人或是小姐看病,攢了些銀子。
是說自己了婚,但……在那些人眼里,的丈夫已經過世了。
也不想詛咒庭哥哥的,但知道,若說庭哥哥活得好好的,那自己能獲得的幫助必然就要了許多。
一個有夫之婦想要出門行醫,沒人庇護怎麼能行?!
而且七個孩子總是因此不理解!
若是冷夙心出現了,若將當年的事捅出來……
哪怕只是想一想,輕輕都覺得渾無力,尤其是……爺爺死的時候,離開了上潭村,這件事一直讓很痛苦,知道很多人甚至會覺得是氣死爺爺的,本都說不清……
曜國以孝治天下……
“你們沒問嗎?現在住在何?要怎麼樣才能離開京城?咱們如今好不容易在這里站穩腳跟,我真的不想要再見,當初要不是為了你們幾個,我也不會連爺爺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就走了,若是故意對外宣揚,我這醫館還怎麼能做得下去?”輕輕有些急了。
兄弟倆聽到這話,也很頭疼。
這些年,他們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為了他們,輕輕沒給老爺子送終的事兒。
雖然如今他們已經不像是時那樣依賴和喜歡輕輕,但三年來相依為命,總比外人來得親近些。
他們與輕輕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張臉和醫,能為他們帶來數不清的人脈和好。
“沒說幾句話就打起來了,宋榆興的武功變得很厲害。”顧明山也不敢說的太清楚,“娘,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沒有中毒,我現在真的覺得肚子不舒服,像有針在扎我一樣。”
“我都說了在外不要這樣我!”輕輕連忙呵斥了一聲,“沒有中毒,你們還不相信我的醫嗎?!”
“……”兄弟二人沉默了一下。
輕輕的醫……
心里總不服氣,想要試驗家的方子,來京的路上,開過幾個方子,只救活了一個人。
后來還導致一婦人一尸兩命,差點被人抓了送府坐牢。
僥幸遇到世子,世子覺得大夫行醫救人,難免會有回天乏的時候,所以強行下了此事,護送他們進京。
世子對輕輕很好,他們了朋友之后,還尋了許多醫書給輕輕,照著那些醫書行事,這三年醫進展很快,這醫館在京城也很有名氣。
但因為見證了輕輕當初救死人的事兒,所以這心里總是有點膈應。
“你肯定就是吃錯東西了,過兩天就好了,那個人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你下毒啊?要是將你毒死了,也得賠命的!”輕輕有些無奈的說道。
說完了,心里怔了一下,看了一眼顧明山,然后轉過了頭去。
如果他真死了就好了,這樣夙心也會死,就沒了這個絆腳石。
可惜啊,夙心那個沒用的東西,本沒膽量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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