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庭瞧見輕輕那傷心的樣子,心頭刺痛,連忙沖了上去,輕輕卻扭頭就走,在院中被顧晉庭拉扯下來。
“庭叔叔……對不起,不能因為我讓嬸嬸生你的氣,我走就是了,以后也不過來了。”輕輕心里是真的難過,自己明明和顧家是從小就在一起的分,如今卻要因為喬氏徹底生分下來。
一想到以后見到顧晉庭就像是見到其他村民那樣保持著距離,便覺得心里像被針扎了一般難。
“你誤會了!那是孩子們在鬧脾氣,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你在眼里就和親侄一樣,有誰娶妻之后便要將侄當外人的!?”顧晉庭著急的說道。
輕輕卻怔住了。
親侄?
有些失魂落魄,然而又不敢當著顧晉庭的面表現的太過于明顯,只能強行抹掉眼淚,出一笑容來:“有你這句話,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其實嬸嬸也和我說過,讓我不要手你家的事,我們只是鄰居而已,如果我以后再常來,只怕會影響你們夫妻和睦的……而且……”
“我娘也說,最近要給我說親了,我要呆在家里學著嫁。”輕輕又道。
“你要嫁人?”顧晉庭似乎才發現這一點。
“我們家只有我一個兒,雖說是嫁,但他們其實更想招婿……我也只恨自己不是個男子,能替父母撐起門楣,如今還要讓他們替我煩心。”輕輕嘆了一聲。
父母最羨慕顧晉庭兒眾多。
顧晉庭總覺得心里缺了一塊,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一想到即將躺在別人的懷中,竟覺得又怒又酸,很不舒服。
產生如此想法,顧晉庭也有些慌,還是克制著道:“你已經比很多男子都強了,你這年紀識字認藥樣樣都行,一般子多也只如喬氏那般罷了。”
被顧晉庭夸獎了,輕輕那失落微微好了些。
“嬸嬸哪里去了?”輕輕問。
“?我也不知道。”顧晉庭也很無奈。
喬氏不在,輕輕相對輕松許多,本就不想走,如今顧晉庭又一番解釋,猶豫了一下之后又回去重新端了些飯菜過來,哄著七個孩子吃了。
而家那邊,老爺子看著所剩無幾的飯菜,心里有點不舒服。
本來家里人口,飯菜做的就不多,考慮到隔壁的孩子,偶爾會多做一些,可如今隔壁有了喬氏,他們大多也就只做自己的份兒了,剛剛送出去一些后,剩下的只夠他們吃的,可兒竟又來帶走了一部分……
剩下的……沒幾塊好。
家父母昨夜找了個幾個時辰,一夜擔憂未眠,如今不知道關心自家人,一醒來就去照顧隔壁,家人心里生出許多不滿來,只是顧念著畢竟只有這一個孩子,也不好太過苛責。
而此時,夙心已經在村中四觀察了。
特殊任務只說了村中有人家出現未知的噩運,并沒說清楚是哪一家,所以夙心要一家家的瞧一瞧。
上潭村也有百來戶人家,后背高山,前臨著潭水而居,環境優,風水很是不錯。
村里人多,但沒有人不認識原主的,畢竟嫁給有七個孩子的鰥夫,著實有點可憐,小姑娘們瞧了那都是出同的眼神。
夙心逛了好一會兒,最終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了下來。
面前就是一戶普通的農宅,幾間小屋前后小院,只是不一樣的是宅上有兇氣猙獰肆,恐家宅不安。
前世自己是自修行,天資很好且還開了天眼的,如今突然換了個殼子,份和能力也都變小了些,暫時只能淺淺瞧見些兇吉又或是占卜算卦這些,本事不大。
這個系統應該就是能知到有這方面的強項,才會發布這樣的特殊任務。
既然現在瞧見了兇氣,即便沒有系統任務約束,也會試著解決的,積德行善,不論是對人還是對己,都好。
只是夙心沒急著進去問清楚,畢竟一點手段也無,不好貿然出手。
“主人,你畢竟是穿越者,總會些菜方子之類的東西吧?我們可以拿出去賣!”系統還心的。
“……”夙心默默無語,“我不。”
“你紅燒兔做的就很好啊?饞得顧家七個孩子口水直流呢!”系統立即夸贊道。
“我現在是喬大丫,一個在后爹手里討生活的人,能想起來去賣方子?”夙心理所當然的說道。
讀過的書多,各種雜書數不清,只不過卻很用過。
畢竟后世的都不能用了,好些事做不了。
“那怎麼辦?三天賺一兩銀子真的很難的,宿主你又沒有錦鯉的運氣,這個任務肯定要失敗了。”系統嘆息著說道。
“明天清早咱們上山去。”夙心不著急。
系統不太懂:“主人,山上不適合你……你這樣的氣運,只怕去了那種危險的地方會尸骨無存的。”
夙心沒搭理它。
氣運不好,有時候也是一種好事。
需要做些準備。
為了避免瞧見那七個孩子讓煩心,所以夙心等到很晚才回去,這個時候,七個孩子也都已經睡著了,但顧晉庭卻依舊等著。
二人住在一個屋,但屋子里兩張床鋪,夙心的床鋪臟了,昨晚用的都是褥子都是從幾個孩子那屋搶來的。
如今顧晉庭坐在屋子里,看上去還耐心。
“你去哪里了?怎麼現在才回來?”顧晉庭皺著眉頭,上下觀察了一眼,好像是想看看服是否有什麼不妥之。
“你懷疑我出去找野男人?”夙心看著他的眼神,約就懂他的意思了。
半夜才回家,所以他覺得不甘寂寞了?
果然,這男人的腦殼真的是有大病的!
“你一個人,天黑還在外頭不合適。”顧晉庭沒覺得自己想法有問題。
“隔壁的輕輕夜半三更去山上找你,孤男寡同一夜的時候,你也覺得不守婦道放不羈嗎?”夙心直白的問道。
一句話,準的踩準顧晉庭的雷區。
他怒瞪著眼,又怕驚醒隔壁的孩子,抑著聲音道:“喬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歹毒了?輕輕還要嫁人,就算你看不順眼,也不能詆毀的名聲!”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