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側過頭看他:“圓姐兒說,你在明年春闈之中不僅金榜題名,還會被點為探花。”
穆珩一怔。
這個他倒是不知道。
但知道了之后,穆珩也并不意外。
這麼多年來,他流過多汗水吃過多苦,他自己再清楚不過,就算是被點為探花,也不過是他的辛苦得到了些許回報而已。
姜嬈有些好奇地道:“你是當今皇上年時的伴讀,皇上對你也算是極為信任,為何你還一定要走科學這條路?”
勛貴子弟考科學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但多是一些自知無路可走的庶子,像穆珩這種侯府嫡子,還真是從未見過。
尤其是,當今皇上隆譽帝對穆珩還信任有加。
穆珩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皇上對我確實信任有加,也有提拔我的意思,但皇上剛登基不久,也不是所有事都能做得了主的。”
先帝在位時,其實早早就立過嫡長子為太子,但太子未及弱冠就薨了,可想而知,在這之后的儲位之爭有多激烈,隆譽帝能為最后的勝利者登上帝位,也歷經了諸多艱辛,甚至可以說是撿了。
隆譽帝母族不顯,能帶來的助益幾乎沒有,而朝中群臣面對這樣一位基不深的新帝,有忠君的,自然也有打了別的主意的。
所以,朝廷之中的爭斗,并不比爭奪儲位時有所緩和。
在這樣的況下,哪怕隆譽帝信任穆珩,也想要將他提拔到足夠重要的地位,又談何容易?
畢竟,穆珩除了一個侯府嫡子的份,就沒有任何一點可以力朝臣讓人服眾的地方。
與其如此,走科舉一道,倒是容易得多。
以隆譽帝對穆珩的信任,只要穆珩在科舉之中能有所建樹,他的升遷速度必定會比別人要快許多,甚至還能堵住那些想要把持朝政的人的。
出勛貴,又能文能武,這樣的人為何不可以提拔?
與其說是穆珩自己想要去科舉這座獨木橋,倒不如說隆譽帝也需要文之中有一個足夠信任的人去撕開一道口子,而占了君王的份,有這麼一道口子,就足以讓隆譽帝做很多事了。
穆珩說得足夠清楚,姜嬈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天子看似坐擁天下,但原來境也如此堪憂。
“有危險嗎?”擰眉問。
穆珩聞言面變得和緩下來:“我畢竟是皇上邊的人,就算斗爭得再怎麼激烈,也不會有人敢于劍走偏鋒,頂多也就是被打罷了,危險倒是不會有。”
姜嬈便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穆珩正要因為姜嬈的關心而高興,就被后面的話給噎住了。
“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圓姐兒會傷心不說,我腹中的孩子也沒了爹,我還得費心思給孩子們重新找個新爹……”
穆珩:……
什麼新爹!
圓姐兒和腹中的孩子,永遠都只會有他這一個親爹!
姜嬈被穆珩這無語的樣子給逗樂了,打了一棒子之后又給了個甜棗:“只要沒有危險,你就放心的往前沖吧,別的都不用擔心,反正就算你沒了被貶為庶民,我也養得起你和孩子們!”
這話那一個底氣十足。
“別說是養你和孩子了,就是再來十個你也照樣養得起!”又補了一句。
穆珩:……
他知道自家媳婦嫁妝厚到驚人,但,孩子們只需要一個親爹就行了,不管是新爹還是十個,都不必了。
他忍不住將姜嬈攬進了懷里。
他如此努力,除了自己想往上爬,想站到高,也是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讓他的妻兒再也不用任何人的氣。
封妻蔭子,這本就是一個男人能給妻兒的最大榮耀。
……
接下來的這幾日,定遠侯府倒也還算平靜。
雖然壽宴是結束了,但并不意味著后續的瑣事就不需要理了,趙氏三妯娌忙完這些事,累得連著休息了兩三日才算是緩過來。
就為了這壽宴,長房二房和四房又出銀子又出力,最后也只得了孫氏不咸不淡的一句“辛苦了”,連個笑臉都沒有,只是想想就讓趙氏三人憋屈不已。
三人不敢對孫氏有微詞,倒是都恨上了姜嬈。
要不是姜嬈有了孕,原本這又出銀子又出力的人該是才是!
在趙氏三人看來,們本就是在代姜嬈過。
不得不說,某些人總是能有一套將他們自己完全說服的邏輯。
所以,這一日用過早膳之后,姜嬈和穆珩領著圓姐兒到了主院,才一進門就接收到了趙氏三人那不掩怨氣的瞪視。
當然,姜嬈直接視而不見。
之所以會到主院來,一來是孫氏著了人去立雪堂相請,二來也是姜嬈極為珍惜這最后待在侯府里的一段時間。
畢竟……
他們一家很快就要搬離侯府了,當然得趁著這段時間多看看孫氏等人沒臉的樣子啊。
以后可就再難看到了!
孫氏一見著姜嬈,眼里立即就閃過不喜,尤其是在看到了圓姐兒的穿戴之后,那不喜就更為明顯了。
姜嬈揚眉。
自打圓姐兒重生之后,姜嬈就一直力求將圓姐兒寵上天,誰讓樂意,誰讓手里有銀子呢?
至于其他人會不會對此有意見,那可不管。
今兒圓姐兒還是梳了兩個小揪揪,上面點綴了幾支用圓潤的珍珠做的小發釵,上則穿了一件料子輕盈的襦,最顯眼的就是腳上穿著的那雙鞋尖上綴了兩顆足有龍眼大的珍珠的小鞋子了。
侯府的幾位主人出都不低,就算是庶出的程氏也是見慣了富貴的,可們也沒見過有誰家對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如此奢侈的。
幾個人的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幾分。
早知道姜嬈嫁妝厚,早知道手里有許多好東西,甚至過去幾年們也從姜嬈的鋪子里白拿了不好東西,但見著那兩顆綴在了圓姐兒的鞋子上,由著圓姐兒甩著玩兒的珍珠,們還是忍不住嫉妒得紅了眼。
都說銅臭銅臭,但真要說起來,誰不覺得銀子香呢?
關於驚世醫妃,腹黑九皇叔: 她,雪凡心,二十一世紀赫赫有名的醫學天才,卻穿越到鎮國公呆呆傻傻的廢材小姐身上。 當醜顏褪去,她的絕色容姿,她的萬丈光芒,鳳驚天下。 他,夜九觴,神秘莫測的九皇叔,夠冷酷夠霸道夠腹黑,某個無聊日,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小東西,從此開始他天上地下的漫漫追妻之路。 世人都瞎了嗎?難道沒看見這隻貪吃的小狐貍才是真正的明珠? 管他世人瞎不瞎,總之這隻貪吃的小狐貍必定是他的囊中之物,先養肥點,以後的肉才好吃。
阿萱是粱煜養大的。前世,為了他一句話,她苦守孤城三個月,最后卻落得個眾叛親離,死無全尸的下場。重生一世,她發誓再也不要重蹈覆轍!他要她往東,她偏要往西,他喊她飲酒,她偏要吃席。背叛過她的人,殺!欺辱過她的人,滅!她一步一步往上爬,也漸漸脫離了他的掌控。他終于慌了,“阿萱,只要你回來,這天下本王都可以給你。”她轉身,素手一抬,將匕首牢牢刺入他的身體,“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的命。”血灑一地,粱煜卻只將她緊緊摟入懷中,“可我不要命,我只要你......”
那年陳國同遼軍交戰,沈煙冉頂替了兄長的名字,作爲沈家大夫前去軍中支援,見到江暉成的第一眼,沈煙冉就紅透了臉。 鼻樑挺拔,人中長而挺立之人是長壽之相,做夫君最合適。對面的江暉成,卻是一臉嫌棄,拽住了她的手腕,質問身旁的臣子,“這細胳膊細腿的,沈家沒人了嗎?”當天夜裏,江暉成做了一場夢,夢裏那張臉哭的梨花帶雨,攪得他一夜都不安寧。第二日江暉成頂着一雙熊貓眼,氣勢洶洶地走到沈煙冉跟前,“不就是抓了你一下手,說了你一句,至於讓你哭上一個晚上?”昨夜睡的極爲舒坦的沈煙冉,一臉懵,“我沒,沒哭啊。”從此兵荒馬亂的戰場後營,沈煙冉如同一條尾巴,跟在江暉成身後,“將軍這樣的身子骨百年難得一遇,唯獨印堂有些發黑,怕是腸胃不適......”江暉成回頭,咬牙道,“本將沒病。”不久後,正在排隊就醫的士兵們,突地見到自己那位嚴己律人的大將軍竟然插隊,走到了小大夫面前,袖子一挽,露出了精壯的手腕,表情彆扭地道,“我有病。” 前世沈煙冉喜歡了江暉成一輩子,不惜將自己活成了一塊望夫石,臨死前才明白,他娶她不過是爲了一個‘恩’字。重活一世,她再無他的半點記憶,他卻一步一步地將她設計捆綁在了身邊。夢境歸來那日,她看着他坐在自己的面前,含着她前世從未見過的笑容同她商議,“嫁衣還是鑲些珠子好。”她擡頭看着他,眸色清淡,決絕地道,“江暉成,我們退婚吧。”他從未想過她會離開自己,直到前世她用着與此時同樣的口吻,說出了那聲“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