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沈云舒起,優雅施禮。這一禮,可比剛才曹海月的那一禮大方得多了。
這一曲彈完,滿座皆震。
“好曲!盞茶時間作曲作詞,曲風優婉約,詞兒更是合轍押韻,云舒妹妹果真當得起才貌雙全四字。”文沛菡滿臉與有榮焉的掌夸贊。
李相宜面十分難看,是想讓沈云舒出丑,不是讓出風頭,而且才不信這首曲是沈云舒剛才剛作的。
“呵,這首曲子如此,連詞都有,卻說是剛作的,未免有些牽強。”
“我亦喜樂曲,烿朝最盛行的樂曲十有八九都有聽過,但這首詞曲在下卻從未聽過,如此妙的樂曲若是早有人作,沒道理如此默默無聞,只有一個可能,便是此曲乃是新作。”左鈺軒開口反駁,說罷眼睛微閉,似是還在回味剛才的樂曲。
相宜縣主還想說什麼,卻被邊的侍拽了下袖,輕聲提醒李相宜,剛才出聲的是左丞相的嫡長孫,左鈺軒。
李相宜也不是沒有腦子,沈云舒在這里的人緣顯然比好。這次來都城父王曾提醒做事不要太過,這里畢竟是天子腳下不是云州,若是把鎮北王府和左相府兩個都城的龐然大都得罪了,父王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其實不過是不服氣沈云舒跟搶才的名頭而已,畢竟的長相平平,在皇親貴族里只能算是中等長相,吹不了貌,便只能吹一吹才氣,畢竟子大部分也就這兩樣比較關注。大風小說
只是沒想到都城臥虎藏龍,不是云州靠著爹誰都給三分面子的地方,李相宜只能自己默默的咽下這口氣,不再開口。
“紅羅、金團扇、胭脂傘,這三樣是兒家常見的隨之;而青竹笛、珩玉環、白玉冠,這三樣則是常在男子上出現,子配飾于男子配飾相對,倒是別有新意。
春雪映斜,花瓣落清澗;對枯樹新芽,老翁換酒錢。有新有舊,且都有春意盎然之。
青山常見,晨霧云煙;晚風拂面,雨滴屋檐。晨霧、晚風,有早有晚,青山、雨滴,依舊是春景。”
太子點評了一遍沈云舒所做的曲詞,起向沈云舒的方向行了一個書生禮。
書生禮是所有做學問的書生給值得自己尊敬的同窗,或者自己認可其學問的人所行之禮。
沈云舒雖然隔著屏風沒有注意到太子的作,但是男眷那邊都看到了太子這一禮。
好多人心思如電轉,有的覺得太子當真如君子儒生一般,會尊重有才之人,有的人覺得太子是裝作禮賢下士的樣子,未必真心。還有人覺得,太子是因為鎮北王府所以抬舉沈云舒,想要讓鎮北王府更堅定的靠向他。
比如二皇子李元燊,看見太子這番作,只是不屑的在心底輕哼一聲,覺得他這位皇兄當真了解知道父皇喜歡什麼,慣會在外人面前裝相討父皇喜歡。
“云舒妹妹此曲作得極好,可有名字?”太子好似并沒有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只是繼續跟沈云舒說話。
“太子哥哥謬贊了,隨而作,還未來得及取名。”沈云舒見太子說話便也起拘了一禮回答。
“云舒妹妹可有想法?”
沈云舒頓了一下,取名啊,這才是難為,比起作詩,取名更廢。
“既是春日瓊華宴所作,不如,便《春日宴》吧。”
太子想了想,微微點頭。“有男有,句句寫春,《春日宴》倒也確實算得上恰當。”
沈云舒出一個方的笑容,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你高興就好。’
“年藏在竹林間,一曲簫聲伴眠。云舒妹妹的理想型原來是這樣的嗎?”沈云舒落座之后,文沛菡以手擋湊近過來,出一臉發現什麼的笑容悄聲說。
不用說,理想型這個詞兒也是跟沈云舒學的。
沈云舒無奈的嘆了口氣,若說真的只是為了押韻有人信嗎?
樂安這時又從罐子里掏出一個紙條。
“嚴錦書!”
樂安話音落,男眷那邊站起一個長八尺,高大英武的男子,向著樂安行了個禮。
“臣不善琴棋書畫等高雅之,唯有武藝尚可,公主可以準許臣舞劍。”
瓊華臺在皇宮院,外臣進皇宮院都需要去除佩劍,所以嚴錦書要舞劍需要跟樂安申請,樂安同意才可以。
樂安點點頭,讓人把嚴錦書的佩劍還給他。
嚴錦書接過自己的佩劍,眼睛一閉,再度睜開氣勢已變。
腳步輕踏,明明沒有樂曲,卻好似自帶節奏。單手背后,點劍而起,一道銀閃過,快如疾風吹落葉,劍路過之,花瓣紛崩,借著風勢在場中飛舞,久久不落。
“這嚴錦書的武功招式大開大合,看招法端是明磊落之人。聽聞刑部嚴尚書曾是當年的武狀元,看起來這嚴錦書倒是頗有其父嚴尚書的幾分氣勢,若是不看他舞劍,只聽這名字我還以為是個文弱書生。”
樂安向來欣賞武功高強者,看著嚴錦書的劍法便忍不住稱贊。
“只是聽聞嚴尚書一直想培養一個從文的兒子,所以才起名錦書,只是沒想到嚴尚書的基因太過強大,這兒子長大之后還是對武學一道更興趣,而且學得還不差。”
樂安聽了沈云舒的科普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對于沈云舒說的基因是什麼不知道,但是已經習慣了沈云舒偶爾里蹦出來的新奇詞匯,已經懶得問了。
在嚴錦書之后又進行了幾,宴會便在天黑之前結束了。
各家公子小姐爭奇斗艷,雖然沒有什麼特別新奇的,但是倒也還算賞心悅目。
眾人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尤其是在席間有了明確目標的男,更是急匆匆的趕回家,準備和家里人商議請中間人上門打探一番,若是能結秦晉之好便是兩相歡喜之事。
雖有那麼極個別并不如意之人,倒是也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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