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蘇府瞬間一鍋粥,與宋太傅睡在一起的姨娘從睡夢中驚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宋太傅的鮮濺了一臉。
張大了整個人驚恐無比,看著眼前瘦瘦高高的子手起刀落,猶如一尊來自地獄的惡鬼。
“不……不要殺我……”
嚇得面如土,眼睛里充滿了恐懼,最后在宋太傅的頭咕嘟嘟的滾到面前時,整個人再也扛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綠尹殺了宋太傅之后看也沒看那個姨娘一眼就離開了房間,無關之人的命,不會無差別殺。
是來報仇的,不是來濫殺無辜的。
清冷的月籠罩在上,宋府的下人和宋太傅原本安在周圍保護他的暗衛全都朝著這邊圍了過來。
綠尹飛快地跳上屋檐試圖離開這里,卻在邁出兩步之后聽見夜中傳來了幾聲短促的鳥聲。
整個人僵在那里,這聲音再悉不過。
這并不是普通的鳥聲,當年師門被滅之前,也是聽到了一模一樣的聲音,然后那些殺手便突兀的出現,冷漠的收割起師兄弟們的命。
這聲音像是刻在的骨子里,甚至曾無數次出現在的夢里。
無時無刻不想找到這些人,沒想到,今夜再次聽到了這個聲音。
原來,仇人竟然一直在京城。
綠尹收回已經邁出去的步伐,索直接跳落回院中等待他們的到來。
的臉上既有興和激,也有悲愴和凝重,等待了這麼多年,終于找到所有的仇人可以報仇了。
宋太傅這個罪魁禍首最該死,所以他已經死了。
對于來說,這些唯利是圖洗門派的人也同樣不能放過。
綠尹面上盡是決然,沒過幾息,天空中忽然出現各種踏空而來的聲音,不用見面也知道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不過綠尹沒有任何退,這本來就是應該面對的。
月寂靜,宋府卻出奇的熱鬧。
不多時,宋府周圍就已經站滿了殺手。
房間傳出姨娘尖銳的尖聲,那名暈過去的姨娘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結果一睜眼再次被床前的頭顱嚇得暈了過去。
一個暗紅的蒙面人影落在屋頂上,聲音帶著殺意沙啞道:“你殺了我們的‘客人’。”
綠尹拔出手里的劍,徑直朝著屋頂攻擊而去。
看見綠尹的作,蒙面人眸間閃過一抹寒芒,像是想起什麼往事一般的道:“這招式,有意思,原來是他的徒弟嗎。”
說罷略微一,便躲過了綠尹的全力一擊。
“原來當年還有網之魚,真是大意了。”
蒙面人一抬手,周圍便又出現了九個一模一樣著的殺手,“你本可以姓埋名茍且生,卻非要招搖過市,眼下你殺了我們的主顧,就留下命吧。”
綠尹落在屋頂,神凌冽,“我一直在找你們,是你們一直在暗不敢面,我不僅要殺他,還要殺了你們。”
說的咬牙切齒,永遠不會忘記那些仇恨,那場屠殺毀了最珍視的地方,那里是的家,師父和師兄弟們就是的親人。
綠尹臉沉重,哪怕被眾多高手圍在其中也并不慌。
只有一點比較憾,那就是可能無法屠盡這里所有的人。
綠尹觀察著這些人,他們的武功每一個都不在之下,要想全部殺了實在是有些不現實。
不過能殺幾個是幾個,至死后見到師父不會于見面了。
這樣想著,綠尹便提劍抱著必死的決心充了上去。
的每一式都帶著赴死的瘋狂,一時之間一眾殺手并不敢直接。
不過這樣的局面也只是暫時的,就在拼死結束了兩個殺手的命之后,對方顯然怒了,他們重新圍在一起朝著綠尹殺了過去,不再和任何機會和破綻。
綠尹很快就在他們的進攻下落了下風,頭一陣腥甜,吐出一口來。
領頭的蒙面人聲音低沉,“倒是小瞧你了,竟然讓你傷了我兩個兄弟,不過這場鬧劇到此為止。”
他冷冷一笑,“你,去死吧。”
他們同時從四面八方朝著攻擊而來,綠尹知道自己很難躲過,索直勾勾的看向領頭的那人準備一命換一命。
對面的黑人立馬看出綠尹的意圖,勾了勾角出詐的笑意。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忽然覺面前有一道人影閃過,接著一個帶著面紗的黑影落在旁,然后被人拉著往后一帶,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就出現在的視線里。
被穩穩的護在后,一道同樣戴著面巾的月白影落在前方擋住了四面八方的攻擊。
綠尹驚了一驚,看向面前子的背影,“郡……”
“噓!”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青蔥般修長按在邊,對方狡黠的沖眨了眨眼,“可不興出來,跑到太傅府來謀害太傅可不是小事。”
綠尹聽話的點點頭,然后黎初便跟著蘇覃一起迎戰那些殺手。
對面雖然人手眾多,可奈何遇到兩個妖孽,局勢瞬間反轉,原本穩占上風的他們被兩人按在地上狂。
一盞茶的功夫后,只有那名領頭的蒙面人還傷痕累累的活著,其余殺手全部倒下了。
他們至死都沒有想到,京城里還有這樣厲害的人讓他們兄弟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要知道京城中排的上號的強者也就那些人而已,可面前這一男一他們卻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尤其是這個男子,手詭異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就算一起上也不是對手。
領頭的蒙面人面蒼白,他方才不得不在兄弟犧牲時倉皇而逃,為了活命,他甚至不敢有片刻停留。
看著這人的背影,黎初作勢就要追上去,蘇覃連忙將攔住,“初初,不追。”
“讓他回去,會有死侍跟上去把他們剩下的人全部一網打盡。”
聞言黎初停下腳步,“好。”
回過朝傷嚴重的綠尹走去,綠尹虛弱的看著月下,子巧笑倩兮的朝著出手,“綠尹,我來帶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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