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昨天的‘花廳’事件后,現在府里的人看他表面上都恭恭敬敬的,可暗中看他的眼都帶了異樣。
想來也是,就林氏那副尊容他都能大白天迫不及待的在花廳要,可不是顯得他口味很奇特嘛!
他不僅經了的打擊,更經歷了神的打擊,他真的是再也不想看到林氏在自己面前晃悠了,也不想再給任何機會讓自己中招,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黎致遠越想越憋屈,所以今天趁著黎老爺子走后就要趕走林氏,結果林氏撒潑打滾死都不走,在黎府鬧了個天翻地覆,活生生拖到黎老爺子回來。
期間他本來是想直接派人強行把丟出府,可他還顧忌著自己的名聲,怕把扔出去后百姓非議,所以才沒有那麼做。
現在他在想,若是黎老爺子不同意他趕走林氏,那麼他就找人悄悄弄死林氏好了。
只要不讓林氏繼續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活著離開死了離開都沒什麼所謂。
林氏不知道黎致遠已經對了殺心,還在那里大聲怒吼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在黎府伺候了你大半輩子,甚至為了討好你們去向黎初低三下四,你不能這麼對我!”
黎老爺子眉頭擰,他也知道這段時間林氏打扮古怪,就像是被什麼臟東西附了的樣子。
再加上他對林氏同樣有氣,一想到詩雨被教那樣,再一想到初兒與自己越來越深的隔閡,黎老爺子索強道:“老夫給你兩個選擇。”
“一,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你們自己的事自己商討,老夫不摻和。”
“那二呢?”林氏有些著急,如果黎老爺子不管他們,那麼憑著黎致遠的脾氣絕對會把趕出黎府。
真的不想自己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卻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現在大好青春沒了,兒瘋了,夫君的疼不再,母家也家道中落。
能攀附的只有黎府,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如果失去黎府的庇佑,真的寧愿去死。
“二,你先去寺里住一段時間為黎家祈福吧。”
“去寺里!”
林氏驚了一下,明顯不是很能接,“可是馬上就過年了,這個時候去嗎?”
那豈不是無法再掌握府里的態,也不能去參加皇宮的宮宴。
原還想著把過年的家宴等事好好辦妥帖,也黎老爺子和黎致遠對另眼相看重獲信任呢。
“這個時候去就這個時候去,你三個月之后再回來就是。”
黎老爺子話語不容拒絕。
作為帶兵打仗過的人,他的想法不如黎致遠那麼簡單,謀略上會更勝一籌。
林氏作為嫁進黎家幾十年的老人,這麼多年更是擔著黎府主母的責任,如果林氏在沒有做出什麼有說服力的錯事之前就把趕走,那麼勢必會落人口舌。
能趕走人的方法遠不止一種,讓去寺里祈福,這次祈完下次續上,沒有趕走勝似趕走,也不會因此落下口舌,何樂而不為呢。
黎致遠還想一了百了直接讓林氏不要再回來,因此很是不滿黎老爺子給出這樣的選擇,正準備說兩句,被黎老爺子直接瞪了一眼過去,“你閉。”
林氏神猶豫,雖然覺得第一個選擇肯定不行,但第二個選擇也沒有多好,兩個選擇半斤八兩,勝也是險勝。
黎老爺子沉聲道:“怎麼樣,你選哪個?”
林氏道:“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嗎?”
黎老爺子負手而立,“沒有。”
林氏低頭思索起來,現在的境太過被了,大有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的覺,黎老爺子說的是讓選擇,可這不過是直接毒發亡和慢毒藥的區別。
咬著牙臉鐵青,好一會兒才悶悶道:“我選第二個。”
如果現在直接被趕出去那是真的一切都結束了,只要還頂著將軍府姨娘的名頭,那麼就能再想辦法住回來。
林氏這樣想著,不免有些悲哀自己竟然越活越凄慘。
余瞥到不遠幸災樂禍的姨娘們,心中是又憋屈又無奈,明明早些時候這些賤人都是要看臉行事的,現在竟然也敢在一旁看的笑話了。
開始后悔自己不該那麼心急的,不應該急于讓黎致遠和生孩子,應該慢慢謀劃。
“既然選擇第二個,現在就收拾東西早些出發吧。”
黎老爺子聲音很冷,他也實在煩這個院子里總是各種事不斷,林氏一走應該就會清靜許多才是。
林氏見父子倆都不待見自己,于是就算是再不愿也只好回去收拾起東西。
沒什麼好帶的,已經沒有什麼值錢的金銀珠寶了,以前置辦的一些瓷擺件倒是還算貴重,可那些東西不僅細碎笨重不好搬,黎致遠應該也不會允許帶走。
這麼想著,草草帶了幾件冬天換洗的厚實就坐上了備好的馬車里。
出發的時候,府中沒有一個人送。
看著悉的府里在視野里越變越小,眼淚終是噼里啪啦的掉落下去。
胡的著眼淚,突然覺得好冷,冷的發,仿佛里都是冰碴子讓整個人僵不已。
忍不住開始回想自己作天作地做了那麼多事,到頭來最慘的竟然是自己。
一切都是報應嗎?
是不是柳氏看到曾經那麼苛待的兒回來報復了?
外邊的天變得沉,大朵大朵的鉛云在頭頂,像是要飄雪的樣子,林氏的心卻是更加沉。
蜷在馬車的角落里抱自己的膝蓋,似乎這樣就可以暖和一些。
林氏凄凄慘慘,黎府中上到黎致遠下到被欺過的下人卻都在歡呼雀躍,當然,這些高興的人里除了黎老爺子。
黎老爺子一邊頭疼怎麼醫治黎詩雨,一邊頭疼怎麼修復與黎初的關系。
最后他想了想,決定第二天再去柳府一趟。
結果他到柳府門口后沒有像往常那樣被恭敬的迎進去,反而直接被家丁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