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覃進去的時候,沈以舟依舊雙眼無神坐在那里,似乎本就知不到他進去了。
蘇覃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跟著坐在他的旁,一言不發的打量起黎初曾經生活過的這個院子。
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氣氛安靜詭異到極致。
管家原以為蘇大人進去怎麼也是要勸勸自家主子的,哪知道蘇覃本和他預想的做法不一樣,一時站在門外不知如何是好。
小桃則別有意味的看著蘇覃詢問管家道:“你知道蘇大人是怎麼喜歡上黎郡主的嗎?”
管家愣了愣,搖頭道:“這個我們當奴才的肯定不知曉,桃姨娘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小桃笑著解釋道:“沒事,隨口問問罷了。”
從已經知道的信息里,黎初與蘇覃認識的時間并不算很久,所以應當還不是很深厚才對。
的心思無比活絡,若是蘇覃愿意要,就算是給他做通房也未嘗不能接。
前提是,蘇覃得像寵黎初那樣寵。
小桃看著蘇覃風月霽的影眼底不自覺的生出迷,雖然沈以舟也不差,不論是份地位或者容貌長相在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可沈以舟最大的問題就是永遠不會那麼深的對。
他一直在過緬懷黎初。
這也是小桃現在很介懷的事,真的很不甘心永遠做另一個人的影子,不想一輩子都只能做一個替。
喜歡紫,不喜歡綠,喜歡熱烈隆重,不喜歡打扮的那麼素靜。
一想到今后都要按那種自己不喜歡的方式生活,小桃就覺得抑的不過氣來。
也許人都是這樣的吧,在得到了一些東西后就會慢慢的不滿足,就會慢慢奢更多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所以就算有這些想法也很正常不是嗎?小桃咬著這麼想著。
管家并不知道小桃心里所想,小桃敷衍是隨口問問他就真的覺得小桃是隨口問問,本沒有多想什麼。
他此刻擔憂的只有院子里一直不說話的兩個人。
蘇覃確實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半個時辰過去,兩人依舊一個字都沒有說。
管家很是無奈,但也不放心走開,于是就這麼在院子外守著。
又半個時辰過去了,蘇覃總算優雅從容的站起了。
管家頓時神抖擻的以為蘇覃要開口說什麼了,結果等了半天只見蘇覃還是保持著沉默是金,在深深的看了一眼沈以舟后就準備離開。
管家滿頭霧水,這究竟是在干嘛呀,蘇大人什麼都沒有說就要走了?
等蘇覃走到門口時,他迎上去正要說話,就聽見院子里傳來沈以舟沙啞低沉的聲音道:“所以哪怕我死了,都不會再回來看我一眼是嗎?”
管家面上一喜,將軍大人總算是開口說話了。
蘇覃并未回頭,擲地有聲道:“蘇某以為,沈將軍一個大男人斷不會做出如此稚可笑的事。”
“呵。”
沈以舟呆滯的冷笑一下,“你現在春風得意,自然怎麼說都可以,怎麼能會到我的。”
蘇覃抿了抿,回想起當初黎初嫁到將軍府的那晚,“我親眼看著自己心的人穿著紅嫁滿心歡喜的嫁給別的男人,你說我不能會?”
那個時候他只怕自己驚擾了想要的生活,哪怕心如刀割也沒有出現。
如果他早知道因為嫁進將軍府后會經歷那些,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出現,哪怕是被憎恨也要帶遠離那里。
聽到蘇覃的話,沈以舟愣了一下,“你說的心的人是阿初?”
蘇覃定定的吐出一個字,“是。”
沈以舟忽然目一黯,像是想到了什麼站起發狂一般的纏著蘇覃沖了過去。
他的眼睛猩紅,整個人怒不可遏,“所以你那麼早的時候就開始覬覦阿初,是你,是你心積慮的把從我邊搶走,都是你做的局是不是!”
蘇覃回過冷著臉躲開沈以舟的攻擊,“你真的很可悲,是你的冷漠無把初初推給了我,如今倒打一耙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蘇覃目清明,“不過我確實應該謝謝你,若不是你讓初初絕,興許永遠也看不到我的存在。”
沈以舟撲空,渾憤怒的抖著,他腦海里閃過很多惡毒詛咒的話想說出來,可在聽完蘇覃的話后終究是無力的垂下了肩。
蘇覃說的很對,要不是他自己把阿初推出去,蘇覃本就沒有機會……
沈以舟站在那里看起來頹廢極了,“所以你今天是專程來嘲笑我的嗎?最后的贏家是你,你得到了阿初。”
蘇覃負手而立,一字一句道:“我沒有那種惡趣味,我來是想告訴你,不管你現在如何想的都請你不要再去打擾初初,沈將軍,我的耐心真的有限。”
蘇覃聲音慢慢帶有迫,“我一直不你,是因為你于大夏百姓來說確實有功,大夏的百姓也需要你,可若是你再這般及我的底線一次,我不介意對你出手。”
四目相對,兩人的目撞下陡然生出無盡的殺氣,眼看就要打起來。
整個院子瞬間被一戾氣包裹其中,管家見形勢不對,立馬站出來打著圓場道:“將軍,蘇大人,有事好好說,萬不要怒啊。”
沈以舟并不領,冷冷的看他一眼道:“滾出去。”
管家沒有彈,只好又把目放在了蘇覃上,“蘇大人,老奴之前就給您說了將軍狀況很不好,若有沖撞莫要見怪,還請蘇大人冷靜冷靜。”
蘇覃冷著眼看了沈以舟一眼,“蘇某告辭。”
說罷轉離開了將軍府。
后管家松一口氣,走到沈以舟邊勸道:“將軍,黎郡主已經與您和離了這麼久,您就放下重新過日子吧。”
沈以舟瞪了他一眼,郁的也轉離開了清輝閣。
等蘇覃出了將軍府,他立馬。吩咐道:“監視將軍府的一舉一,除黎老爺子外,我不想再看到將軍府的任何一個人接近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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