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幾人后,黎初疲倦的閉上眼睛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休息。
明月心的拿來一件薄披風給黎初蓋上,“小姐,奴婢覺得您做的很對。”
黎初睜開眼睛,“怎麼說?”
還以為憑著明月的子會勸再考慮一下才是呢。
明月站在一旁認真道:“老爺和林姨娘今天愿意乖乖來這里認錯是因為可以從小姐上得到好,您說過,這樣的親是不值錢的,早點分清楚也避免以后麻煩。”
黎初頓欣,“明月,你長大了。”
明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黎初忽然想起從回來開始一直沒有看到綠尹的影,問道:“綠尹呢?”
“在后院打鐵呢,自己做了套打鐵的裝備,說是要重新鍛造一把趁手的劍。”
明月由衷的佩服,綠尹仿佛是萬能的,除了不會紅,其他的好像什麼都會,比很多男子還靠譜。
有了綠尹的打樣,們現在都覺得絕大部分男人也不過如此了。
黎初知道綠尹還有這種才能時非常震驚,當即就和明月來到了后院。
果然見綠尹一錘一錘的在那里打著鐵,的作干凈利落,每一錘都恰到好,纖細的板和巨大的鐵錘形了鮮明的對比,可用起來一點也不吃力。
主仆兩人站在那里嘖嘖嘆,“綠尹你真是厲害,原來你還會鍛造兵。”
綠尹停下來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淡淡道:“不是很會鍛造刀劍這樣的兵,但我做的暗還不錯。”
綠尹向來謙虛,黎初知道說的還不錯,那基本上就是頂尖的水平了。
黎初不由得道:“能把你給我,首輔大人對我絕對是真。”
明月笑了起來,“對呀,我們家小綠就是厲害。”
小綠這個名字太順口,們有時候也會跟著鴻燁小綠。
綠尹被兩人夸的有些窘迫,臉上出難為的樣子,不知道如何回應,于是繼續掄起了大錘打鐵。
‘鐺鐺鐺’的聲音在后院里響起,又過了一會兒,除了黎初和明月,尋找黎初而來的白和巡視到這里的護院,以及被聲音吸引過來的家丁丫鬟們全都圍在這里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雖然一直都是單一的重復作,但就是莫名的好看。
燒紅的鐵在千錘百煉中逐漸形,當綠尹快要打好時,所有人都與有榮焉的很是驕傲。
等天暗了下來,明月才依依不舍的帶著人離開去做飯。
只要黎初在府里,明月就會親自下廚做飯。
蘇覃晚上過來的時候,綠尹已經開始在磨那把下午打好的劍了。
黎初挽住蘇覃興沖沖的道:“綠尹真的是個寶藏,這麼好的屬下你當初到底哪里找的呀?”
蘇覃見這般親昵的著自己,很是開心道:“其實是主找到我的,不過關于綠尹的事你還是去問本人好了。”
“嗯,好。”
黎初點點頭,對綠尹的世確實不太了解,像明月,至知道有個奇葩的娘和弟弟,目前也已經被打發離開京城。
白就更是簡單了,自父母雙亡,很小就被賣到了黎府分給做丫鬟。
綠尹的話,當初問過,只知道有師父師兄們,不過最后師父他們好像都過世了。
們相的這段時間綠尹從未主提起過任何有關世的事,不愿意說,黎初也不會非要揭人家傷疤去問。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綠尹依舊沒有把那把劍做好,不過也不急著用,所以就沒有特意趕工。
黎初嘗著明月的手藝止不住的夸贊,明月對于做飯是真的很有天賦,現在做的東西是越來越好。
看著自家主子吃的開心,明月也很滿足。
吃完后,蘇覃便帶著黎初沿著后院散步,穿了一件披風拿著湯婆子將自己裹得很暖和。
蘇覃調侃道:“沒想到初初這麼怕冷。”
黎初大窘,“氣了氣了。”
太久沒有經極端惡劣的環境,現在反而比正常人對冷熱的知度還要高一些。
蘇覃看裹的可,本想去牽的手,又覺得把的手拿出來會凍著,于是只好作罷。
“關于西域那座地下古城,我查到一些眉目了。”
“真的?”
黎初眼睛一亮,還以為那里完全沒有任何記錄呢。
“嗯。”
蘇覃點點頭,“我專程進宮查了史冊,發現很久很久以前,西域其實并不是那樣被黃沙覆蓋的樣子。”
“相反,當時的西域也和很多南方的城鎮差不多,資源富,環境優,在那樣的環境下,曾短暫的出現過一個非常輝煌的國度。”
黎初問道:“什麼國度?”
蘇覃溫聲道:“史冊里稱它為東胡古國。”
黎初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記憶中沒有這個古國的任何信息,好奇道:“然后呢?”
“隨著環境的迅速惡化,黃沙逐漸占領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昔日的好的景象不斷湮滅。”
黎初不解,“那這個國家的人呢?”
蘇覃頓了頓,“當時東胡古國是很聞名的貿易之國,盛產鮫珠等一系列珍稀的寶貝,其富裕程度遠超我們的想象。”
“這麼大一塊,周邊的國家肯定不了虎視眈眈,所以在他們艱難與黃沙斗爭的時候,各國便商議好一起出手襲他們瓜分了財富。”
“因這不是什麼榮的事,他們也沒有放過那座城里的百姓,可以說是趕盡殺絕,最后這個國家的人幾乎都沒能走出那座城。”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即使有東胡古國的幸存者也不敢站出來,慢慢的,這個輝煌一時的國度就逐漸被人忘,只有各國史冊中可能還殘存著只言片語。”
黎初聽了覺得無比悲涼,“這里頭竟然還包含了這些事。”
難怪后世幾乎沒有人聽說過這座城,就連阿酒們都沒有聽說過,那是因為阿酒們并不是那里的原住民。
真正的原住民,早已連同那座曾經輝煌的城被一起掩埋在黃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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